我,而且把我识破了?这么一想,我身上几乎激出了一
身冷汗,瞬时间也忘记了肩头的疼痛。
“我想侯先生所说的??见过面,不是指??我们
在晨跑时的擦肩而过吧?”我只能这样来搪塞他。
“哈哈哈,严先生好记性,是的。”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姓侯的是个老滑头,他竟然用话
试探敲诈我,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猴精”。
我决定不再和他废话,既然你们不让我走,那我就
大大方方地留下来。
“对不起二位,我感觉很困了。你们也知道一个受
了伤的人需要静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竟
然喧宾夺主起来。
“哈哈哈,严先生快人快语。是的,现在已经晚上
2 点多了。你放心睡在我这里好了,如果你有什么不舒
服的地方,小玉是医生,她可以随时来照顾你。我先走
了。”侯先生伸了一个懒腰,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看
来他对我还真是很放心。
“怎么样,严先生,感觉你的肩膀现在还疼吗?”
小玉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床头,言语轻柔地问道。
“当然疼,我都不敢用劲起身。我的锁骨是不是断
了?”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应该没有吧。我虽然是儿科医生,但对骨科略微
知道些。如果你感觉疼得厉害,我给你打一针安痛定,
你看好吗?”
我见过许多美女,琪琪、肖敏、陈静、宋琳、张晓
茹、谭蕊、林雨昕、胡冰、秦欣,她们大多脱俗艳丽,
依仗着她们的美貌或才华,各个强势迫人,丝毫不在男
人面前落下风。就连二十出头的小秦欣,也敢在黑帮头
子乔黑子面前拍桌子瞪眼,口称姑奶奶不绝,那时她真
像一个女汉子。
她们美则美矣,却都缺乏些女人味。我知道当代社
会的压力巨大,女人也要像男子那样抛头露面,和男人
们参与同样的竞争。她们可能也想淑女,也想柔情主义,
但这都不现实。在钢筋混凝土的都市丛林里,她们只有
无奈地戴上坚强、冷酷的面具,和那些对她们心怀叵测
的臭男人去挣来逗去。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女人的幸与
不幸。
而在我眼前的这位小玉医生,如果你不考虑她和侯
先生的不伦虐恋,单看她的外表,倾听她的语音,甫一
接触,你会感到她身上那浓浓的女人味——温馨淡雅、
似水柔情。我不由发自心底地为她叹息:明珠错投,宝
璧蒙尘。这么美丽温婉的女子,怎么会成为色狼的性奴
呢?
小玉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沉思:“严先生,你需要打
一针吗?”
“哦,只有打针吗,那有没有别的办法止痛?”我
有些不安地问道。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打针?”小玉话一说完,
就捂着嘴吃吃地笑了。
虽然她用手捂着嘴,但是我能看到她的两颗杏目嫣
然一笑,犹如两轮弯月,十分妩媚动人,心里对她的怨
气也似乎纾解了不少。
我被她笑得双颊飞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哈??”小玉看到我这囧样,更是乐不可支,
干脆将捂在嘴上的手拿开,仰头大笑起来。
我被她的大笑有些激怒了,“你至于笑成这样吗?
怕针、晕血的男人有的是。再说我也没说我怕打针,只
是我肩头疼痛,不方便翻身而已。”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但你为什么会脸红?
你看样子也应该三十出头了,却像乳臭未干的小男生一
样害羞,你还真是有点孩子气啊。哈哈哈??”
这下我的脸更红了,我竟然被一个素昧平生的漂亮
女人一句话点中了罩门——我确实有些孩子气,虽然我
一直极力地在别人面前掩饰。
过去宋琳和肖敏都这么说过我,好像张晓茹也这么
说过。而其他和我有过深入接触、小我几岁的女人,却
都没有看出来这点。这些比我年龄大的女人,她们各个
都火眼金睛,我的孩子气就像变身的妖精,但在她们面
前无可遁形。而像琪琪、谭蕊,甚至是人精胡冰,她们
只想在我这里取得依赖,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