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时光,看来早点是不需要吃了。
走出门,看天上霞光万道、万里无云,我当下决定
这就去找谭蕊去。
第四章 释疑
我在中午 11 点打车来到了谭蕊所在的单位——陕
西省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很不凑巧,这里的人全在开公
司大会,我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怏怏不快地去了街上的一家饭店,点了两个菜,
勉强吃了一口,然后就返回长安雅集酒店歇息。
下午两点,我准时出现在陕西省物流与采购联合会
办公楼里。我正准备向位于底楼的问事处打听谭蕊的办
公室所在地,就撞上了一个熟人——谭蕊的部门领导张
主任。
想不到两年没见,张主任还认得我。他主动和我打
招呼道:“哟,这不是‘杭州市庆丰物流公司’的贺总
吗?真是稀客啊。不知到这里有何贵干啊?”
“张主任您好,我是来这里出差,顺便看望一下这
里的老朋友。想不到您的记性真好,两年没见了,还记
得我。”我笑嘻嘻地和他握手寒暄。
“哪里能忘。当年贺总和谭蕊,一曲《纤夫的爱》
唱的激情澎湃,荡气回肠,令人印象深刻啊。走吧,这
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的办公室喝杯茶吧。”
张主任说罢,亲亲热热地拉着我的胳膊,领着我乘
坐电梯上了八楼,我们宛如一对久未谋面的好朋友。
其实我们都是男人,也都见过世面。心里明知对方
是情敌,但都用虚伪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敌意和仇
视。从表面上的亲热劲来看,你是看不出张主任和我有
什么不对付,但我们晓得这亲热的背后躲藏着什么样的
明争暗斗、视如寇仇。
我们来到张主任的办公室,他为我沏了杯茶,点了
一根烟,我们就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假模假式地闲聊起
来。我们都对对方心存芥蒂,所以也就聊得根本不能尽
兴和投入。虚伪地客套和不着边际的话语说了不久后,
很快就令双方词穷。
最后,还是张主任沉不住气,主动问我道:“贺总,
我想你到这里不是专门为了来看我的吧?我们说点真
心话如何?”
“呵呵,张主任快人快语,但是我们也算老相识了,
我来这里看看你有什么不妥?”我还在和他兜圈子。
“哈哈哈,贺总,你真能沉得住气,我是十分佩服
你啊。那么这就是说你不想知道谭蕊的事啦?”
“谭蕊,谭蕊有什么事吗?说真的,我对谭蕊的印
象很深,还真的想见见她。”这个时候我就不能再闪烁
其词了。
“哈哈哈,你终于说实话了。哈哈哈??”张主任
说完后突然朗声大笑起来。
我隐约感到在谭蕊的身上肯定有事情,所以就忍住
心头的激动和心惊肉跳,故作平静地看着张主任在朗声
大笑。
“你不知道谭蕊的事吗?我记得 2009 年年底,谭
蕊亲自去了一趟杭州,不就是去找你了吗?你们一个未
婚,一个当嫁,应该很有共同语言吧。只是我不明白你
们后来怎么在谭蕊回西安后就断了联系?这叫我好奇。
谭蕊有才有貌,是很多未婚男青年心目中的追逐对象,
你怎么会把她这样一位极其出色的佳人轻易放弃呢?”
张主任的这番话貌似为我可惜,实际上却蕴含了不
少无情的讽刺和嘲笑,他终于露出小人的无耻嘴脸。
我没有动怒,更没有过多解释和掩饰,而是单刀直
入,直奔主题:“张主任,你的话里有话啊。谭蕊现在
还好吗?我待会儿也应该去看看她,毕竟我们在 2009
年打过多次交道。”
张主任再次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可惜啊,贺
总,你来晚了。就在去年的春节后,谭蕊来单位办理辞
职。我也在她辞职后和她没了联系方式,去哪里再能见
到谭美美,这可真是一个难题。”
“哦,是这样啊。”我不禁脱口而出,心中好生失
望。
“是啊,她离开这里都一年多了。斯人已去,只给
仰慕者徒留惆怅。”
张主任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