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于知道敌人要以优势兵力击溃自己。
穆桂英言道:“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或分之敌,则战之,少者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我决定了!”还未听完穆桂英的话时,何春对鲁达耀和所有在主营中的人大声说到:“现在就攻击金军。”
“什么?”鲁达耀果然大吃一惊,“就算金军的援军没有来,目前金军的数量还是要多过我军啊。何况以小规模军力和大军挑战的话,必须利用附近的有力地形,采取固守城池和隐身星散的方法。方可抵御敌军。”
“我知道!可是敌人来援后,情况会更遭!”
“可是,我们……”
“以我们的初胜之师打乱敌人尚未稳定的阵脚。这我认为的唯一取胜之道。自古以来,不少的破强敌者,都必用野战。否则等敌人筑好工事,在加之金西路右翼三路军队汇合后,胜负就更难确定了。说不定那时我们不是全军覆灭就是成了俘虏。所以在他们会合前一定打败他们,这就是我的想法。”
“啊啊!”
鲁达耀张大了嘴开合了几下,但是好象也不得不赞成何春的看法。
毫无疑问,何春走的这步棋具有极大的冒险性。如果能在敌援军赶到前击溃敌军,这是最好的情况。但万一自己进攻失利,那么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而此时何春更清楚认识道,现在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新胜后自己军队高昂的士气。所以决不能让敌人从容地里设置工事,更不能让敌军汇合,如果那样自己就会变得非常被动。
“全军出发!”
何春大声下命令。高亢的号角声在山坡上响了起来,军阵开始缓缓向山下移动,前三排的弓箭手首先开始推进,隔开三五个马位之后,紧接着的几排均为刀盾手,随后的几排就是骑兵,在后面的几排就是…………。
随着军阵移动,一面面各式的天蓝色的旗帜如波浪般翻滚着向远处白龙沙行去。
战争,开始超出任何一名参战的两方将领的部署,沿着自己的意图前进了。
“敌人来了!”
金军士兵看到己方援军未至而与要单独面对敌军,不少的人感到惊讶和出乎意料。
金军几个将领更是如此,他们没有想到而郑军第二次进攻来得实在太快了,超出了他的想象。
似乎响应着郑军的号角,这时一个大胆的主意突然在何春脑海中浮了出来。他命令郑军的阵型重新变成鱼鳞阵。鱼鳞阵是一种防守阵形,而何春本人就在阵的底部。
金军准备作战的号角声也大声地飘扬起来。远处地从最前沿传来的马弓手一类的小军官声嘶力竭的“弓箭手准备,弓箭手准备,”之类的呐喊声。而他们的敌人,郑军却一步步地走近了。三万多人作为一个整体向金军压了过来。
郑军此时离敌阵前线不到三千步的距离,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何春还不慌不忙,再推进千步后,一声令下,全军停止前迸。
穆桂英沉声喝道:“是时候进攻啦。”
何春发出命令,战鼓震响,又急又密,充满杀伐的意味。
鱼鳞阵两翼各五千骑兵将像潮水般冲出来,循迂回的路线,攻击敌人阵地左右阵地。对他们展开无情的冲击战。
金军的箭枝象暴雨射向郑军,不少郑军士兵中箭从马上跌倒在地下,但没有一个郑军士兵为之停顿下来,依然还是那样的飞快驾御战马,还用那样的阵型,随着呐喊声,对着左右阵地中工事尚未完成的地方冲去的。
金军弓弩虽然不停地发射,却因为没有拒马一类的工事无法抵抗住郑军左右两翼的攻势。
眼看敌人冲了上来,金军也只好用骑兵队去挡住。
顿时金黄色和天蓝色的战旗帜猎猎磨动,就象黄色和蓝色的激流,对撞后纠缠在了一起。紧随在金军骑队之后的长枪兵也立刻主动迎了上去,帮助金军骑兵队挡住。这些长枪兵趁着郑军骑队无法控制更无暇反击的时刻,冷不防地给上一枪。但他们被乱马撞到踏死的也为数不少。此刻两方军队都是一片混乱。
看到两翼部队进攻受阻后,并没有出乎何春、穆桂英等人意料之外。
此刻对在白龙沙的金军和郑军而言,虽然人数上有着差距,但优势方的金军却无法一举击溃郑军两翼部队。反而自己的部队也象陷入了泥潭一样无所用力。弓弩手则更无法发挥其作用。而郑军两翼部队随在金军两侧阵地中打开了缺口,但再也无法有效地突破半步。
战局出现了一种奇特的均势,战势陷入这种胶着之中。一眼望去,长长的战线上处处都是进进退退在泥泞中厮杀的士兵,根本无法判断出谁占优势。而成为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但金军由于人数上的优势依稀开始慢慢占了上风。
“上将军,让我们上吧!”在一边一直尚未全部投入战斗的李大虎实在忍不住地自告奋勇说道。
骑在马上何春没有答话。他的马也似乎置身于战争之外,不时悠闲得打着响鼻。
“不忙。”
何春的脸几乎是全部藏在了他那银光闪闪的玄元盔下。
停顿一刻才又解释道:“现在如果我们投入战斗的话,结果恐怕也和他们一样。”
他用手中的方天画戟指了指张安德和鲁达耀分别指挥的两翼部队,此刻的两翼骑兵队作为完整队型已不复存在了。只是在各自为战着。
过了一小会,何春对李大虎命令道:“将本阵的阵型变为疾风阵,随时准备出发。”
“是!”李大虎领命下去了。
战斗一直延续着,由于混乱,无法准确判断出现在的形势,金军本阵开始向两侧缓缓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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