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哥哥,自从你离开妖亟岛后,她就不吃不喝的,我的魔力对她无效,无法强迫她饮食,”伊织缓缓道。
“她这样保持绝食了快十几天,普通人如果这样,早就已经渴死,但不知为何,她现在还勉强保持着性命。
”“佳奈现在人呢?”我把之前的对话都抛诸脑后,焦急的问道,“快带我去看她!”“好,”伊织点头,“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说完,伊织转头,指挥猫女把兰兰和银雀儿带进树林中休息。
“虽然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不过冤家你要赶快回来啊!”兰兰开朗地笑道。
“公子……请小心。
”银雀儿叮咛道,她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佳奈,但似乎也晓得佳奈对我而言是个十分危险的人。
伊织握住我的手,道:“影哥哥,我们走吧。
”*外头已是黄昏。
佳奈和喜久子的屋子和之前一样没有改变,只是附近堆满了瓦碟,而且四周尽是黄沙,一点绿意也没有,伊织大概是把建造宫殿的地点刻意设在不跟她们有所交集的地方吧。
屋顶上笼罩着喜久子鲜绿色的瘴气,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漆黑的雨痕,令人厌恶的气息不断从屋内朝四周蔓延,像是条蠕动的毒蛇,看这模样,伊织会把她们俩的住所排除在宫殿腹地之外,也是理所当然。
踏过瓦碟,我往前走近,但瘴气一钻入鼻中,就呛得我不断咳嗽,难以呼吸。
“爸爸,你不要紧吧?”喜罪忧心道,人轻轻飘近,两手往我前额一按,一股凉意透入,我顿时感到轻松许多,这才得以继续向前。
一推开前门,一股状甚沉重的烟雾扑面而来,我不禁往后退了半步,身旁的伊织一挥手,风声呼啸,及时将毒雾卷至上空,四散无踪。
“影哥哥,你离开这里有一阵子,得小心一点。
”伊织说道。
我点点头,见屋内的毒雾似乎都散了出来,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看见屋内景象,我不禁吓了一跳。
本以为喜久子被关在这屋子里十几天,应该会搞得满地狼藉,凌乱不堪,岂料一踏进客厅,地上堆着一摞一摞的金砖银砖,墙上挂着一串又一串的珠宝首饰,连桌椅上头也镶满了宝石水晶一类的玩意,看起来就像是用来存放高贵饰品的仓库一样。
喜久子就坐在金山银山中间,身上挂满项链\环镯等物,连衣服上都镶着钻石,在阴暗的客厅里,竟还微微发光。
“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喜久子低声呢喃,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白绢,从动作看来,似乎是在擦拭着什么。
“母狗!”我见她半天都没有发现我们进来,便出声喊道,“你没有看到是谁回来了吗?”“哇啊!”喜久子吓得跳了起来,一不小心把身旁的金银小山撞倒,地上铿铿锵锵的响个不停,手中的珠宝首饰滚落一地,原来她刚才是在擦拭这些东西。
“谁……是谁?”喜久子惊魂未定,转过身来,眯起眼睛,仔细凝视着我们。
“啊,原来是伊织啊……”喜久子似乎感应到了伊织的波动,松了口气,“不要吓伯母嘛……你旁边的人是……”话还没有说完,喜久子突然睁大了眼睛,面露惧色,看来总算是搞清楚怎么回事了。
“小日……你回来了呀……”喜久子胆怯道,“你这次出去好久……”不敢直视我的面孔。
“我不在的时候你倒是挺惬意的嘛?”我道,“竟然可以弄到这么多的黄金钻石的。
”“不……这是……”喜久子畏缩道,望了伊织一眼。
“这些东西是我给她的,因为我看伯母很喜欢这些首饰,所以每次出去都会顺道带一些小玩意回来送给她。
”有伊织适时解围,喜久子连忙拼命点头。
“哼,你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道,“佳奈呢?”喜久子伸手,手腕上那一堆镯子卡啦作响,指尖指向卧室。
也就是说,佳奈还是被狂信者锁在之前的地方。
我立刻转身大步奔去,但奔至房门前,却又停了溪流,心生犹豫。
之前离开妖亟岛,准备前往昆仑时,差点被佳奈吸入体内的感觉还历历在目,这一次万一又……“……但现在我穿着天衣,又有西王母的红锁保护,就算佳奈想把我吸回体内,应该也不是容易的事。
”我心想。
打定主意,我推开房门。
房中一隅,佳奈的两双手被狂信者分别锁着,胸前有根手指粗细的银条贯穿她两边乳头,脖子更是被厚重的银片紧紧勒着。
和十数日钱相比,佳奈的身形显得消瘦不少,那对不下丽子的丰满乳房小了几圈,几乎可以看见其下的肋骨,两条腿更是瘦得有如竹竿。
“喂!佳奈!”我蹲了下去,出声喊道,“你死了没?听的见我的声音吗?”伸手到她鼻前一探,仍有气息。
喀啦、喀啦,佳奈只剩皮包骨头的双手动了动,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
“嗯……”佳奈的口中,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我把她杂乱的长发拨开,佳奈沉重的眼睑正缓缓睁开,露出了下头阴暗无光的瞳孔。
“……是你啊……”佳奈气若游丝,说道,“你到哪去了……”“身上穿着……这么怪的东西……”佳奈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笑,但却又笑不出来。
我松了口气,看来佳奈虽然十分衰弱,但性命却别无大碍。
“伊织,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我转身对着房外的伊织问道。
“我的魔力对她无效,影哥哥。
”伊织无奈道,“恐怕只能用最普通的法子了。
”“最普通的法子?”“找人照顾她呀。
”伊织道,“幸好以她现在这副模样,大概也不能再逞凶使恶了吧,影哥哥你就把她带回宫里,我派几只母猫去照料她,等她慢慢恢复。
”我点点头,大概也只能这样了。
回头再看佳奈,她已经昏过去了,这样也好,她要是挣扎起来,可难以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