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好似为我鸣不平似的,“这该死的公司确实不够人性化,我迟早得离开。”
“谢谢你站在我跟诗晴的立场说这句话,她有你这样一个闺蜜实在难得。”
却不料韩雪有些尴尬地轻轻摆了摆脑袋,“其实我不是在为诗晴说话,而是安心怡,她明明可以不用离开的。只是人言可畏,为了保全你只能……”我印象中韩雪跟安心怡接触的时间并不多,竟然会这样同情安心怡的经历,让我多少有些意外。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逼她离开的人是我,唉……”一想到安心怡,心中还是难以瞬间平静下来。不知她此刻是否已经在去报到的路上了,在新的工作地方还习惯吗。可惜,电话不通,也只能纯粹地祈望她一切安好了。
韩雪不知何时悄悄已经凑到我耳边,低语到,“我虽然对你和安心怡的事未必全都了然,但每次下班离开前看到她去检测室陪你练瑜伽的路上都开心地像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我想她就算在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怨恨过你吧,你真的不用自责。”
我自嘲地笑到,“别人不责怪不代表我没有做错,起码同时伤害了两个优秀的女孩已经是事实。我现在虽然早已不需要认错,却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去改错了。”
更让我震惊的是韩雪居然趁我不注意地时候有意无意地用嘴唇碰了一下我耳垂,“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反正觉得安心怡是幸福的。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愿意扮演她这个角色。”
如果说动作还可能是无心,那这番话却让我不得不马上将她从身上推开,毫不犹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与她躲开好几步的距离,“小雪,我电话响了,不好意思。”也许是我太敏感了,韩雪可能只是打个比方安慰我,不希望我太自责。所以我也不可能一脸严肃地去指责她的话语。
韩雪身子有些虚弱,就算知道我可能是找借口离开也只能伏在椅子上没办法起来抓我,“没事,你去接电话吧,我在这坐一会就好了。”虽然她刚才趴到我身上的动作略显得有些僭越,但这一句话的语气又马上回到了往日关心完我拍拍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体贴姿态。
我虽然不曾后悔撒谎借机从她身边离开,但却觉得自己连日以来对她的亏欠只增未减,隐约有些惭愧。
走出办公室,我掏出手机拨下林诗晴的电话,可惜还是无人接听。犹豫了许久才慢慢走到门卫室向薛大爷讨了半杯红糖,并告知,“中午的衣服是我同事给凤儿买的,她衣服弄脏了怕回来您责怪她。洗好的衣服刚刚晾起来,我明天下班后给她送过来。”
薛大爷跟我没有像过去那样客气,只是有些沧桑到,“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娃子是不是调走了,现在不见她跟你一起来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她很好,您放心吧。”跟薛大爷这样一位看惯春秋的人,我不用言明安心怡与我的过往,因为那都不重要。
薛大爷也还没下班,所以我不方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