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之有愧总好过恩断义绝,徐良,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吗!”听到恩断义绝这四个字从安心怡嘴里说出来,我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一点点抽离,躺在床上的自己就快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满足,很满足,遇见你就该满足了。”我现在特别想柔情地提起之前与她的悱恻缠绵,可转念想到如今这些画面也许只会带给她伤痛,而非眷念。
“不,是遇见你女朋友的时候就该满足了。”安心怡说完又自觉没趣,“算了,再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当初也是我死气白咧地缠着你,错不能全算在你头上。是我想得太美好,到最后变成自欺欺人了。”我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安心怡已经伸手挡在我们之间,“睡一觉吧,时间会过的快一些。”
我倒希望时间过的慢一些,起码她还陪在我身边。因为现在能跟她独处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她这样说完见我虽不开口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只好起身走到屋外,将我一个人留在这冷冰冰地屋子里。也不算绝情吧,只是不这样做她自己大概也难跟我保持初见时的相敬如宾。
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大约是太安静,竟然迷迷糊糊沉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安心怡趴在床边小憩。那瘦削地肩膀和单薄地衣襟都让我觉得自己好残忍:只恨此身已许人,再难许卿。
安心怡感觉到床上的动静,抬起头眯着眼看我,“是口渴了还是伤口疼?”
我摇了摇头,“睡够了,只是有点冷。”我倒不是扯谎,这间屋子刚拖完地不久,窗户又没关严实,总感觉凉飕飕的。不知是否因为我的心很冷。
安心怡抬头看了看第二瓶药已经过半,本来准备让我忍耐一下,可皱了皱眉又凑过来,“你是想让我抱着你吗!”可能这一个多星期没少跟她撒娇,让她也养着了这样的惯性思维。
我只是傻乎乎地看着她,不敢说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怕被责罚。
安心怡又叹了口气,起身帮我将窗户关严实,然后走过来带上门。坐到床边将我扶起来,用被子裹着我,然后搂着我的腰防止被子散落下去,“只此一次,以后别再难为我了。”安心怡并不避讳地让我将头靠在她胸口,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另一只手捂着我的脸,只是不许我在她怀里动来动去罢了。
可现在的我早就像一具木偶,哪里还会自己动来动去,只是懒懒地靠在她怀里不想说话也不想挪动分毫。
安心怡说到做到,抱着我一丝怨言也没有,直到一瓶药见底才轻轻将我松开,“徐良,快点好起来,就当是报答我的照顾吧。”
“嗯。最近几天我会跟林敏说一声,白天就不去车间帮忙了,坐在办公室里研究配方和报表。”我不会觉得她是要跟我两不相欠,只会当成是真正的关心。
安心怡离开
房间去找医生之前幽怨地唉了一声,“徐良,你就像个孩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