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我而言,林诗晴内心的挣扎丝毫不影响我继续追求她。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海边走着,想起大学里教心理学的老师提起柏拉图式恋爱的时候,曾推测大多数拥有这样心理的人都属于精神洁癖。我在心里傻笑到,“不过是洁癖而已,大不了我以后别像现在这么脏就好了。”当然,我也可以让她跟我一起脏。不能叫玷污吧,我只是想让她看看这个世界除了白天,还有一样美的夜晚。
不知不觉又走到海边那座高台上,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我突然留意到高台下面的海浪里有一大片沉睡的贝壳。
想起林诗晴提起喜欢贝壳手链,我没多想,直接翻过栏杆从高台上跳下海。落地的时候脚踝一疼,原来下面不是沙子,而是一块石板。接近三米的高度、没有防备,可能崴到脚了。
脚踝是小事,赶在天黑前,我努力在里面挑选一些精美的贝壳装进口袋里。想重新爬回去是不靠谱了,只好从海里慢慢游到远处再爬上岸。一身狼狈地溜回宿舍,幸好苏小可今天没来送温暖,不然该怪我出去游泳都不带她玩了。懒得洗澡,先学着将贝壳打磨光滑然后用红线穿起来。虽说看上去很简单,但到底是第一次做,也忙活了好一阵才搞定。
手里握着贝壳,这一觉半睡半醒间大概比某人还是要安稳许多。
第二天本来想直接去送给林诗晴,可她一直回避着我,根本不给我找她说话的机会。远远看着她,那张小脸比往日惨淡了许多,长袖长裤平底鞋,她是要让自己朴素到尘土里去。可即便如此,在我眼里还是美到让人心疼。
她有自己的倔强,我也不能勉强。
好不容易挨过一天枯燥的演讲,吃完饭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现在自己已经只能一瘸一拐,脚踝肿的很严重。
没人照顾自己的时候一定要对自己好点,何况还有人等着我去照顾呢。
见医务室门口没有排队打点滴的人,直接过去跟医生坦言脚伤。胖乎乎的女医生轻轻捏了捏我的脚,从疼痛的部位和程度告诉我只是韧带轻度撕裂,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按照医学常识,这样的情况用夹板固定三天左右就能恢复大半。
医生正给我固定夹板的时候,突然门口有软软的声音询问到,“阿姨,请问这个牌子的药还有吗?”
当她发现屋子里还有我的存在时,马上将药盒收起来跑到我面前,“徐良,你怎么了!”
见她脸上藏不住的担心,我心里有些安慰,“昨晚上跟室友打羽毛球,不小心崴了一下,你不会觉得我弱不禁风吧。”
林诗晴看了一眼我脚上厚厚的绷带,眼睛里却有些埋怨我还有心情调侃,“那你昨天就该来看医生呀,怎么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