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不满地说道。“其实治好了她的醋劲,对你也有很大的好处。你难道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吗?”
格兰听了,心里有些活了,但她仍不敢贸然答应尧天。
“好,你不肯帮我也没关系,我可以找别人来做。不过,事后我会一口咬定,说这个主意是你告诉我的。”
尧天就象一个无赖似的威胁道。
“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不是故意害我吗?”
格兰大声地抗议道。
尧天坏坏地笑道:“我就是要故意害你,谁叫你不肯帮我呀?”
格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可奈何地叹道:“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连月正坐在床上看着武神的绢书,忽然感到似乎有一阵睡意袭了上来,竟然迷迷糊糊地歪倒在床上,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她惊讶不已,弄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正想叫人,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对话声,似乎是两个婢女正在讨论着什么。连月感到奇怪,她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又是什么问题使她们谈得如此津津有味呢?她不禁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你知道吗?连月夫人原来是一只好大好大的醋坛子呢。今天早上,她的醋劲又发作了,竟然当众弄得大龙头下不了台来。真不明白,大龙头为什么会娶一个这样的泼妇作夫人,连我都为大龙头感到不值。”
“你懂什么?连月夫人长得漂亮啊!这年头,有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比拥有什么东西都强。你就是其他最差,别人都是喜欢的。”
听到她们居然在背后议论自己,而且还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连月心里大怒,她准备立即赶过去,狠狠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顿。
但是,她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不要说从床上爬起来,就是想掀开被子也做不到。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魂飞天外。她默默地将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除了浑身乏力之外,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隔壁的对话还在不断地传过来,而且声音越来越高,好象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她虽然气得浑身发颤,奈何不能动弹,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不知道,这种醋坛子即使长得再漂亮,也风光不了多久的。而且她的醋劲越大,她的漂亮就消失得越快。”
“这是怎么说?”
“大凡喜欢吃醋的女人,都是心胸狭窄的女人。人的心胸一狭窄,很多事情都会看不开,并且渐渐沉积在心里,久而久之,就会忧郁成疾。一旦忧郁成疾,人就会迅速老化,漂亮也就变成了昨日黄花。而且,这样的人寿命一般都不会很长,大多数都是早年夭逝。”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象很有道理呢。”
“当然有道理呀。你没听说吗?开心才是漂亮和长寿之本!人要活得开开心心,这样才会漂亮,才会长寿。否则,象连月夫人这样,整天忌这忌那,患得患失,到头来还不是容貌早谢,英年早逝,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呀。”
连月暗想:“我真的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女人吗?我真的会容貌早谢,英年早逝吗?”
她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澜。
“连月夫人还不到二十岁,正是一朵鲜花含苞待放的时候,你怎能肯定她会容貌早谢,英年早逝呢?”
“她虽然还不到二十岁,但她比四十岁的女人还要善妒,说明她的心已经老化,已远远超过了她的实际年龄了。”
“怎么会这样呢?有没有办法让她恢复年青呢?”
“难,难哪!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她要想恢复青春,最重要就是放开胸怀,使她心里沉积的忧郁逐渐排泄出去,让心襟变得活泼开朗起来。但是,她能做得到吗?她肯这样去做吗?”
“连月夫人还这么年青,又长得那么漂亮,她怎么会患上这种心病呢?”
“听说她以前是住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村子里又没有和她年纪相仿的同龄人,她是在她爷爷的抚养下长大的。她几乎没有享受到童年的快乐、少年的活泼,而且,长年和老人在一起生活,潜移默化之下,她的心也就变得老化了。”
连月一惊,这人是谁?为何对自己过去的情况知道得这样清楚?对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婢女,岂会有婢女半夜三更在这里说话呢?一个普通的婢女又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呢?而且,这两人说话似乎是捏着嗓子说出来,有着明显的鼻音。
她心里狐疑不已,立即对着隔壁喊道:“隔壁是谁在说话?既然说得这么头头是道,何不干脆过来说给我听?我也好当面请教高明呀。”
房门开处,尧天和格兰两人面带尴尬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