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醉点头。
“他们毕竟是我师叔,还请你不要太为难他们!”燕千寻抬头瞧着他的眼殃道。
沈醉道:“他们可没拿你当师侄!”
燕千寻黯然。
沈醉笑道:“随你吧,都说了你想怎样便怎样了,一切任你处理!”
“谢谢!”燕千寻拖着酸软的身躯努力坐起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先叫他们来给你解毒!”沈醉说罢,向燕千寻详细解释了自己刚刚想好的计划,然后让燕千寻靠坐在床头,他起身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燕千寻看了他一眼,向着门外大声喝叫道:“都给我进来!”
外间四名沉睡的婢女立刻被惊醒,立马穿了鞋子揉着惺松睡眼鱼贯而入。一入内却被正站在门口的沈醉一一点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沈醉从怀中掏出把匕首来,用匕身拍着就近的一名婢女脸颊,道:“待会儿解了你穴道不准叫不准跑,乖乖听话,否则一刀杀了你!”说罢,伸手往旁一划,铜制的门环在他内力运布匕首之下如切豆腐一般切落下来。
那婢女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眨眼,其他三人亦是如此。沈醉点了点头,为这婢女解了穴道,她穴道一解,双腿发颤,“叭”地一声跪下来磕头哭求道:“大爷饶命!”
沈醉点头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我便不会伤你性命。”顿了下,吩咐道:“你去请吴百兴与卫百盛过来,就说燕小姐忽然想通了,要与他们商量。这里的情况你不可多言,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即便你透露了这里情况让他们有了防备,我也一样能轻易杀得了你。”吴百兴与卫百盛便是燕千寻的两位师叔,名字是他刚听燕千寻说的。他让这婢女引他二人前来,打的是擒贼先擒王的主意。
那婢女连连点头,道:“婢子省得,请大爷放心,我绝不会多言半句。”
沈醉含笑点头道:“很好!”然后指了指门,道:“那你这便去吧!”
婢女躬身应了声,到外间穿了外衫,随意整理了下发饰,便匆匆出门去了。
沈醉走到窗口开了条缝隙,看着她走出阁楼,并未向外面的守卫多说什么,这才放了心。转过来将剩下的三名婢女点晕在地,将她们摆放在墙角,他则又回到了床头坐下,抱起燕千寻与她说话。
趁着那婢女去请吴百兴与卫百盛未回的这空档儿,两个各自简述了下别后之事。燕千寻又详细述说了她神偷门今次的事件,而沈醉则详细说了怎样找到她在这里的经过。
说罢这些,沈醉便听到楼下远处传来了那报信婢女的脚步声。除她之外,还另有两人,猜来便是吴百兴与卫百盛二人。果不多时,便听到楼下的守卫向二人见礼道:“参见二位长老!”
一老者的声音应了一声,要他们免礼,随即便听得楼下门响,那婢女的声音道:“二位老爷请!”
“来了!”沈醉朝燕千寻道了句,拍了拍他的手,又起身下床,坐到了桌旁,将桌上的茶壶拿过来往掌心里倒了些凉茶。然后以制生死符之法,逆转北冥,将之冻结成一片薄冰。
听着脚步声响,看到卧室房门开启,那名婢女先走了进来,抬眼往房中扫了一眼,看见沈醉以眼神示意,便立马站开了一边。当先走进一名五十多岁的富态老者,一进房一眼便瞧见了当中坐在桌旁的沈醉。正要开口喝问,沈醉右手一扬,手中薄冰被一震成三。烛火映照之下,只见得三点光亮一闪,三片薄冰便全部没入了那老者体内。
这老者便是燕千寻的二师叔吴百兴,他一辈子作贼,眼力极是高明。沈醉手一扬,他便已瞧得那点光亮一闪,只是虽看见了却无奈其速度太快,待要移步闪躲已是不及,只觉“幽谷”、“天枢”、“伏兔”三穴一凉,薄冰已然入体。当下心中大惊,正在猜测沈醉打出的是什么暗器时,三穴上突然齐齐发痒,麻痒难当。“哎哟”一声叫,双手齐挠,翻倒在地。
后面只差了半个身子距离紧跟而入的卫百盛刚一跨进门,便
听见吴百兴哎哟一声叫,翻倒在地,双手上下乱抓乱挠。来不及打量房中情形,已知是身临险境,当下便要闪身后退。饶在他反应够快,却是也已然迟了。同样是三点亮光一闪,他刚刚跃起身来,沈醉的三片薄冰便分别打入了他“天池”、“气冲”、“关元”三穴。也同样是微微一凉,紧接着便麻痒难当。
二人滚倒在地,双手上下乱抓乱挠,口中不住哀号,大叫道:“痒死我了,痒死了!”他二人此时已瞧清了房中情形,却是并不认得沈醉,但皆心知必是燕千寻找来对付他们的,便即向燕千寻求饶道:“燕师侄,不,门主,是门主。门主呀,都是师叔们的不对,求你看在咱们还是你师叔的份上,大发善心,快救救我们吧!”
燕千寻也不知沈醉使了什么手法,一眨间便将两人制的如此狼狈,痛苦不堪,开口求饶。见得他二人如此惨样,刚要开口请沈醉饶了他们。忽听楼梯声响,外面的守卫已被二人的惨叫声惊动,各携兵刃闯了进来。一见得二人如此模样,皆是面上大惊。瞧见房中多出了个沈醉,料知是敌人,便要动手。
沈醉好整以暇地坐着,向吴百兴、卫百盛二人喝道:“叫他们都退出去!”二人被他所制,哪敢不听命,立马忍着身上麻痒将众人喝退出去,要他们未得命令不准踏进楼内一步。众人虽都还弄不明情况,但二位长老亲自命令,却也听命出去了。
沈醉见他们出去,自怀中取出一只小瓶来,倒出料药丸,分作两半,抛到了吴、卫二人跟前的地板上。道:“这是解药,你们且先服下!”他跟童姥学了生死符,这止痒的解药自也是跟着学的。
二人不待他说完,便各自爬过去捡去了半粒解药吞下。不大一会儿,药效发挥,二人逐渐平息。
待他二人站起身来,沈醉又道:“你们服下的半粒解药,只能压制住一月不发。一个月后若未再接着服用解药,便会重新发作,且比今次更甚。你们若不信,大可试上一试!”
二人听罢,不由得面如死灰,对望一眼,向沈醉拜道:“阁下有何要我二人效力之处,但有所命,无敢不从。还请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