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寻急喘了几口气,调稳了呼吸,道:“嗯,我们神偷门的门派驻地向来都是在京都的。不管哪一朝哪一代,向来都是在那王朝京都,所谓的天子脚下!”
“这京都之中,天子脚下,却是偷儿的聚集地,对那朝廷来说,可还真是一种讽刺!”沈醉摇头叹道,心想那当初创建神偷门的人怕就是本着这意思才将门派驻地定在历代京都的。或还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一考虑在内,想那神偷门的驻地竟然就在京都之内,任谁也是难以料到的。
“嗯,我们神偷门的祖师爷便是与当时的朝廷有仇怨,才定下的这规矩,便是有这讽刺之意。而且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我们神偷门的驻地就在京都,那是谁都难于想到的。”燕千寻的话证实了沈醉的猜想。她说完,稍顿了下,却又叹道:“不过我们神偷门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到如今更是人才凋零,派中没有什么高手了。便是门内历来相传记载我神偷门最全的所有武艺技能的一本《神偷秘技》,也不知下落何方了。倒是当今武林中却是出了一名鼎鼎有名的神偷,便是那夜盗皇宫且全身而退的无影神偷夜神龙!当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让人好生敬佩!”
沈醉闻言笑了下,心道:“那夜神龙便是我了,此时就正在你身边呢!”只是嘴上却也不说破,听她提及《神偷秘技》,倒是证明这确是神偷门的秘笈,只是不知为何竟会被慕容家给收集到。现在这《神偷秘技》在自己身上,有机会倒是可以还给神偷门,好帮她重振神偷门,让大偷小偷满天下。嘿!不知那时却会是怎生一番情形。他暗自想了下,觉着若到处是偷儿了,却也是不好。不过他也只是随便想想,这样的事是万不会发生的。不说培养一个神偷不是件容易的事,便是以前神偷门有这秘技在手里时,也没见有哪一代小偷泛滥成灾的。
两人又随便聊得一阵儿,商量了待会儿回客栈结算房钱并将客栈内的东西搬过来。然后则买几个丫环仆人,照看打扫这园子。不过这园子大了,需要的人却也多,估计得要百来人左右。但他们一天之内,却也一下买不到这么多。便决定呆会儿只先买上几个应付,以后再一一寻买。商量妥当,两人恢复了气力。沈醉便又抱着燕千寻踏水而过,然后一起出了园子,锁上了大门,回客栈算账搬东西。
穿街过巷,到得了主街之上。两人走得了几十步远时,却忽然见迎面有两名青衣汉子往沈醉瞧了一眼,然后相互对视一眼,便相携走了过来。沈醉与燕千寻也相互瞧了一眼,皆是表示不识,各自心道奇怪,转过头却也是迎了上去。
两边相会,那两名青衣汉子到得近前,便向着两人恭敬行了一礼,然后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红名贴来递给了沈醉。
沈醉见他二人只是行礼,并不说话,心中已然想到他们是何人。接过名贴打开一看,果见上面写道:“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弈棋。”不由心道:“果然是了!”再又扫了一眼,合上了贴子,向二人抱了一拳,道:“在下沈醉,先在此拜上聪辩先生,烦请两位回去通禀,届时在下定会前往拜访!”
那两人听后,又互瞧了一眼,然后又恭敬行了一礼,便辞别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而去。
沈醉转身瞧着他二人远去的身影,却是心道这擂鼓山棋会终是来了,就是不知道那城外白马寺中的段誉有没有收到这棋贴。若有,那自是最好。若没有,却也是要拉了他一块儿去的。想及此,便要向燕千寻交待几句,自己先去白马寺看看段誉有没有收到棋贴。
刚转过身,却见燕千寻也刚瞧着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后转过身来看着他手中的棋贴道:“这‘聪辩先生’的名字我也曾听说过,其实便是聋哑门的‘聋哑先生’,乃是武林中的一位高手耆宿,据说武功甚高。听说其虽又聋又哑,却自认为自己的‘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因此自号为‘聪辩先生’。”刚才那名贴上的几行字,她也是随着沈醉一块儿看了的。
沈醉听得燕千寻的话,却是不由心道她神偷门的消息灵通,便是连这一向隐姓埋名不问武林中事的苏星河的情况都了解。点了点头,却还是向她说了自己有事要办,现要去趟城外白马寺。叫她独自回客栈收拾东西结算房钱,然后再独自去买仆人侍女,并给了她一大袋银两。
燕千寻虽不愿独自一人去办这些事,但知他有要事。虽心中不舍,却也不开口拦他。只乖巧地接过银两点头答应了,然后目送着他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于人群中。
第125章 教训段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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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醉到得白马寺,走进段誉所居住的那所小院子的门口时,便见得院中花坛旁已放置了一口大水缸。段誉正站在水缸旁双手齐肩高举,两只胳膊上的袖子都捋到了肩头,双眼紧盯着水缸内。聚精会神,以至连沈醉走进了院内
都未察觉。
沈醉所在的位置虽是看不到水缸内的情形,但他却知道那水缸里装的是什么,水和鱼。这本就是他前日临走时,曾向段誉所提的锻炼鱼龙百变手的方法。看缸边四溅出来的一滩滩水渍,可见段誉练的还是挺努力的。不过却也可看出,他练的成绩不太理想。因为这套手法讲究的是迅捷灵动,快绝的速度加高超的技巧,入水时破开的水花越小才越是高明。而看现在这水缸边的那一滩滩水渍,便可见段誉双手入水时定是大开大合的乱扑腾。
正要开口叫段誉,忽然间却见段誉轻“嘿”了一声,右手从一个略斜的角度突插而下。只听得“卟”的一声轻响,缸内水面溅起一朵小水花。随即“哗啦啦”一阵儿响,段誉的手从水中拿出时,手上已多了一尾活蹦乱跳约五、六寸长的鱼儿。鱼鳞在午后的斜阳下闪闪生光,再加鱼儿不停的摆动,耀的有些晃人眼。
沈醉看得段誉的这番动作,脸上稍微一怔,随即露出个笑容,心道这段誉果然聪明,已是把这手法给练出来了。看来缸边地下的那一滩滩水迹,应是他未摸索出来时不得其法才至如此的。自己倒是先入为主了!
瞧着段誉,只见他瞧了手中鱼儿一眼,笑了句“又捉到了一次!”便伸手入水,把手中的鱼儿放入了水缸内。正准备再来捉一次,低头时眼角余光却瞥见院门口站着一人。转身一瞧,见是沈醉,笑道:“二哥,你可来了。你今日若是再不来,明日我便打算进城去找你呢!”一边说着,从旁边花枝上拿过挂在上面的一方面巾擦了擦手,将肩头的袖子拉了下来。
沈醉上前笑问道:“你找我作甚?有什么急事吗?”说罢,走到石桌旁,矮身坐在了一个石礅上。
段誉笑了下,道:“二哥请稍等,我先进房拿件东西与你看!”说罢,向沈醉拱了拱手,便转身回房。不一刻走出房来,手中拿着一份大红贴子。沈醉打眼看去,只见与自己刚在洛阳城内所得的苏星河门下弟子发送的擂鼓山棋会的棋贴一模一样。笑了下,心中已然明白段誉要找他是为了何事。且见段誉也得了这棋贴,心下也自高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