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苦笑了下,道:“大师功力高深,黑夜视物便有如白昼,在下却只是能够勉强看得清这书籍封面上的大字而已。里面的却是看不清楚的,所以只能把这些都拿出去了白天看。若是大师觉着不妥的话,我白天看后,晚上便即还回如何?”他说着这番话突然间觉着这还施水阁就像是个武学图书馆一样,自己与鸠摩智两人都是来这里看书的,他是在图书馆内看,而自己却是要借出去看。此时自己向鸠摩智申请把书借出去看,便又感觉鸠摩智突然间成了图书馆管理员一般。想到这些,他心中不由好笑。
鸠摩智听着他的话皱眉沉思着,好一会儿后向他合什道:“公子要看却还是便在此处看的好,若公子此时看不清楚的话那便等到天亮后再看不迟。这还施水阁内除了每日辰时有下人来打扫一次外,旁时却是再无人入内的,请公子不必过于担心!”
“哦!”沈醉听了他的话也只能放弃了通过鸠摩智这一关把书借出去的想法,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他便盘腿坐到了地板上,然后将书放于面前,从怀中掏出金龙壶来喝了一大口酒。鸠摩智看他掏出一件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明亮物什来,不由有些奇怪地向他手中的金龙壶多看了两眼。
“便请公子耐心等待吧,此时看来应是已至四更天了,离天亮便没有多久了!”鸠摩智看清楚沈醉手中的金龙壶后,又抬眼往窗外看了看天色,向沈醉合什道了句,便即又转眼去看书。
他看书,沈醉却是无事可做,只一边喝着酒,一边随手翻着一本书。翻了一阵儿,喝了几口酒后,沈醉觉着实在是无聊得紧,便没话找话地向鸠摩智问道:“大师先前在楼下时,与在下对敌也是使出了少林无影腿的绝学。在下的这无影腿本是从大师所带往大理天龙寺的那三本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其中一本上学来的,大师那三本秘籍在身边已久,想必那少林七十二绝技已是被大师全部学会了吧?”
“小僧不才,只是均略知一二而已!”鸠摩智十分谦虚地说着,但脸上却是颇有自得之色。
沈醉拱手道:“既是如此,在下有一言相问,还请大师莫怪!”
“公子请言!”鸠摩智一手执书,一手作请势道。
沈醉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又向鸠摩智拱了拱手,这才道:“那少林七十二绝技既称绝技,便是每项均有独到不凡之处的,在下于大师的那一本少林绝技中却也是有学得两三项的,是以身有体会。这少林寺自从达摩祖师东渡到慢慢发展出这七十二项绝技后,几百年来,向执武林之牛耳,从此也可见这七十二绝技的不凡之处。普通人便是学得一门至精通,也足可横着行走武林了。这七十二绝技个个都是绝技,且又有七十二项之多,大师既已把这少林七十二绝技都已全部练会,为何却又要再来多求这些武学典籍呢?”
鸠摩智十分耐心地听着他的话,听他前面一直都是在夸赞少林七十二绝技,想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此时听
到他这最后一句话一出。鸠摩智的脸色不由变了变,虽即又恢复正常,然后笑道:“所谓艺多不压身,公子来这还施水阁,难道却不是与小僧同等心思吗”
沈醉听着他的反问笑道:“确实是技多不压身,但如果尽是些烦琐甚或无用的技艺,尽皆压在身上那便是多余了,而且说不定还会造成祸害,反累了己身。在下来此的目的,确实是与大师相同的,但却是也有不同之处的!”
鸠摩智听着他的话心中略有所思,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问道:“公子与小僧的目的却是有何不同之处呢?”
沈醉道:“在下此来虽也是想来学习一些技艺,但更多的却是来做下参考,想与在下自创的一套拳法做些比较,好从中瞧出在下自己这套拳法的弱点与不足之处,以做改进。另就是希望搏采众家之长,揉合各门各派中的精华于其一,溶汇贯通于在下自己的拳法之中,以使之更加完善精妙。”
“哦!”鸠摩智听着他的话十分意外,而且意外中更是吃惊,显然是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就已能自创武功。不由心中好奇,想要见识一番,便道:“想不到沈公子如此年轻便已能自创武功,小僧实是佩服!却不知公子的这套拳法如何,可否使得几招出来让小僧见识一番!”
沈醉微笑了下,道:“其实在下一直都以为,只有自己创造的武功才是最适合于自己的。别人家的武功创造时是创造者按照自身条件去创造的,而后世学习之人的自身条件却是不见得就能与当时的创造者一般吻合的,是以便不能学至精通。许多精妙武学,便也因此而渐渐失传。所以在下认为,要学得一门绝艺至精通,其实不见得要看这人的悟性有多产,而是要看他的身体条件与当初的创造者是否最大程度上的接近。如果两者的身体条件完全一致吻合的话,那么这一门武艺,这后世学习之人便能够学的精通。反之,则不然!”
这话便让鸠摩智更加吃惊了,因为沈醉这全新的武学论点基本上已是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武学理论。一门武艺,学得好不好,不在于学习之人的根骨悟性,而在于这学习之人与当时创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