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冰颤声道:“我没有丈夫!这个孩子的生死由我说了算!快拿笔来,我马上签字!你们必须给我溺死这个怪物!”医生认为袁冰经已经不太正常,所以示意护士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让她先睡过去,然后对那名抱着婴儿的护士道:“你先把孩子抱到新生婴儿监护房里去,一切按照正常的程序护理,不能出了差错。
”那护士点头应是,抱着婴儿出了产房。
刚拐过走廊,一名戴着头套的灰衣人鬼魅般地拦在面前,沉声道:“小姑娘,你要把孩子抱到哪里去?”那护士吓了一大跳,等到看清这灰衣人的怪异模样,更是牙齿打颤,吃吃道:“我要把他抱到新生婴儿监护房里去。
请问您是......”灰衣人叹道:“我是这孩子的父亲。
姑娘,你把孩子交给我吧。
这孩子的母亲一定嫌他丑,不想要他,是不是?”护士闻言惊道:“原来您是这孩子的爸爸!那您快去看看你的妻子!她情绪不太稳定,需要你的安慰。
”灰衣人却摇头道:“不,她讨厌这孩子,也讨厌我,所以我不能见她。
姑娘,你把孩子交给我带走,她就安心了......”说着便从袖中伸出两只枯瘦肮脏的手,未等护士反应过来,便将孩子轻轻接了过去,转身便走,看似脚步缓慢,但很快便消失在前方拐角。
等护士反应过来追上去,哪里还有那灰衣人的身影?护士认为自己闯了大祸,回到产房向医生报告了情况。
医生闻言震惊,正要大发雷霆,那躺在床上面色憔悴的袁冰却叹道:“那个灰衣人的确是孩子的父亲,他既然来抱孩子就让他抱走。
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他们!”医生护士们再次面面相觑。
傅玉梅看到这里,不由好道:“你父亲跟你母亲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为何他找到医院来,宁愿抱走你,也不敢见你的母亲?”曲小龙恨声道:“我父亲跟我母亲的关系,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父亲很爱我母亲,因为爱她,所以才遵从她的意愿不见她。
其实我知道父亲非常思念母亲,但他宁愿忍受孤独,也不去见她。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这些话从曲小龙的嘴里说出来,傅玉梅只感到滑稽和怪异。
这时只见电影屏幕上画面一闪,变成了一片夕阳照耀下的山坡,秋风萧瑟,枯草摇摆,景象很是凄凉。
那秘的灰衣人站在草丛中,望着天边的夕阳,从两个眼孔里射出的目光,很是沉郁。
一名丑陋的大头男孩缓缓走到他身边,问道:“爸爸,你又在想妈妈了?”灰衣人闻言一震,随即冷冷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大头男孩自然便是小时候的曲小龙,那时他只有七岁,却已经跟父亲学成了高深的武功和邪术,但他从未见过父亲的真面目,对自己的母亲,更是感到好。
他常听父亲说,自己的母亲是一名极度美丽、极度温柔的中学英语教师,但父亲却一直不敢去见她,因为担心她受到惊吓。
曲小龙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自己就算长得丑,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呀!后来,曲小龙千方百计打听到母亲的姓名和地址,趁父亲闭关练功的时候去学校找自己的母亲袁冰。
他永远忘不了当自己第一眼见到母亲的时候,心中那种震惊和自惭形秽的感觉。
母亲的确如父亲所说,是个国色天香、气质优雅的女性,尤其是当母亲笑起来的时候,那种迷人的风韵实在令曲小龙着迷。
可是,当他在那天傍晚,怀着激动的心情出现在母亲下班回家的路途中,向母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母亲却像见到瘟般地尖叫起来,用手袋狠狠砸着他的脑袋,骂他怪物,让他快滚。
曲小龙被打懵了,含着眼泪跑开,跑进一条肮脏偏僻的小巷,坐在地上哭泣起来。
渐渐地,他心中的委屈和痛苦被一种深刻的仇恨所代替,他决定向母亲报复!于是,第二天中午,当袁冰在学校附近的西餐厅吃完午饭,正要出门时,忽然发现餐厅角落里坐着一名十二三岁的男孩,头发卷曲,衣服整洁,长得极为清秀。
袁冰从未见过如此俊俏可爱的男孩,觉得这男孩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竟吸引自己走过去,坐在男孩对面,夹动着双腿,嗲声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你爸爸妈妈呢?”那男孩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瞟着袁冰,道:“我没有爸爸妈妈,是个孤儿,流浪江湖。
你是什么人?”袁冰觉得自己一见这男孩,就产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好感,一听他是个孤儿,心里立刻升起一股怜爱,伸过纤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叫袁冰,是一名中学英语老师。
孩子,原来你是个流浪的孤儿,真可怜!你叫什么名字?平时靠什么生活呢?”男孩冷笑道:“我叫铁恨,平时靠这个生活。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碧绿色的短笛,续道:“我会吹笛子,靠在街头卖艺而生活。
你想不想听我给你吹一曲?”袁冰笑道:“好啊,阿姨很愿意听你吹笛子,不过你这个名字可有点不好。
你为什么叫铁恨?听起来很有点愤世嫉俗的味道。
”男孩铁恨霍地起身,将面前的碟子推开,冷哼道:“愤世嫉俗?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温情?让人怎么不愤,怎么不嫉?我下午要去卖艺,你如果有兴趣,可以来看看热闹!”说着便握着那根短笛,大步走出了西餐厅。
袁冰,忙追上去,叫道:“等一等!”她一边紧跟在男孩身后,一边打手机到学校教导处,为自己请了半天假。
她自己都有点不理解自己的这种行为,仿佛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俊俏可爱的男孩,所以想紧紧跟着他,怕他就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消失。
铁恨领着袁冰穿过好几条街,拐了无数道弯,最后进入一条阴暗偏僻的小巷。
袁冰一向爱洁,望着巷道里遍地的污水和垃圾,不由皱眉道:“铁恨,你就在这种地方卖艺?这种地方哪来的人?”铁恨冷笑道:“你放心,只要我一吹笛,就会有很多人被吸引进来,就算远在千里外的人,也会被我的笛声吸引而来。
”袁冰摇头表示不信。
铁恨冷笑着,将短笛缓缓凑近嘴边,一道诡异凄凉的旋律顿时传入袁冰的耳朵。
铁恨一边冷冷地瞧着袁冰,一边缓缓吹笛,笛声轻柔、婉转,却蕴含着一种难以形容怪异味道,令袁冰越听越感到心浮气躁,而且浑身上下也感到一阵燥热,不由用双手在身上抚摩起来,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双腿也不停地夹动起来。
笛声越来越诡异深沉。
袁冰就在燥热难忍之际,忽然望见从巷口鱼贯走进几名时尚靓丽的女子,个个目光痴呆,似乎是被笛声吸引进来。
袁冰望着其中一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