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军可不一样,宫诚煜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发动的大小战役从未败过,就连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不过他们二人还从未交过手,如果不是为了月倾妆,他根本就无心政事,根本不想介入到这场争斗中,但现在有了妆儿,他就不得不为此一搏了。
赢的那个人必将得到江山和美人,而输的那个人定会一无所有,他就算输的起整座江山,也输不起妆儿啊。
“秦王一向觊觎六国疆土,这次想要借机制造混乱,吞并三国也并不可疑!”云依雪振振有辞的分析,顺势献上一计:“臣妾倒是有一计,能暂缓目前的局势,不知皇上是否恩准?”
北冥宵深睨了她一眼,随即道:“依雪有何良策,不防说来听听?”依雪平日不关心政事,突然如此精明起来,他难免感到有些疑惑。
“皇上,楚太子带兵来袭,目的是要皇上交出月倾妆,如若月倾妆已经不是皇上的国妃娘娘了,皇上又何需要交人呢?”云依雪声音轻柔,将早已想好的对策说了出来。
“妆儿不是朕的国妃?皇后你这句话是何意?”北冥宵眸光一闪,语气里隐隐透着些不悦。虽然依雪平日里从未争宠,但这次他册封国妃,对她的地位怎么都是个威胁,她容忍不了月倾妆也是情有可原。
云依雪了然的一笑,坦荡道:“皇上,您误会臣妾了。臣妾在远房有个表妹,前段时间病故了,但是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如若月姑娘不嫌弃,可否让月姑娘暂且屈尊做臣妾的表妹云依房,这样皇上册封的国妃娘娘是云依房,而非月倾妆,朝野上下和楚太子那边也就不敢再有非议了。”
“云依房?”北冥宵默念着这个名字,站起身来,眼色变得深远悠长:“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虽然他不愿意委屈妆儿,但若是国破家亡,他还拿什么来保护她呢?恐怕那时候他连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吧,如今之计只有向外界谎称,他册封的国妃是依雪的堂妹了。
“旧照你的办法行事。”北冥宵眉目深邃,他拉起依雪的手,深切的感激她:“依雪,这些年你处处为朕着想,辛苦你了。”
是他误会雪儿了,他的皇后一向心胸宽广,所以先皇再一直坚持要他立依雪为后,即使将来他再有喜欢的女子,最多也只能册封为国妃,与皇后平起平坐。
“臣妾不辛苦,能帮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气。”云依雪晶亮剔透的水眸凝视着北冥宵,波光灿动,盈盈含情,说不出的动人。
北冥宵拉紧她的手,见她目光深情的望着自己,顿感心中有愧。依雪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而他却让另一个女人分享本属于她的荣华,还让她冒着哮喘发作的危险过来给自己送消息,与情与理他都不能就这么走了,该多陪陪她。
冷傲岚见里面已经无声了,知道他们的戏已经唱完,遂眯了眯眼,转身走回到她的帐营里。
一路上,她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表现的很平静。
女人的戏码,她早在现代看的太过,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个女人,明知道自己的夫君要立国妃,与她平起平坐,不但不加以阻拦,就连一句怨言的话都没有,甚至还帮着北冥宵出谋划策,或许别人会被她母仪天下的大度所骗到,但在她冷傲岚眼中,不是她太过愚蠢天真,就是她心机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