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她,以为她会哭出来。她没哭,反而笑,笑得花枝乱颤。她说,世界上的傻女孩千万个,我是最傻的那一个。
我说,傻女孩再有你的身材,对男人就是双杀。
我的身体滚烫,她的身体升温,我的手滑到她大腿间,撩拨她那儿的毛发。她的阴毛黑中带褐,阴唇微启。
她的手机铃响。她拿起手机,查看号码,然后说,等一等。她急忙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楼梯边的皮沙发上,一边通话,一边用手指撩头发。她讲英文,夹杂一些外语词汇,听起来像西班牙语。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抚摸她的小腿和脚趾。她夸张地舞动手势,申辩她近况良好,不回电话是功课紧打工忙,绝对不要误解她。对对,她最近涨了工钱,不会再问家里多要一分钱。
她随意将一条腿架在沙发靠背上,袒露腿间水红色的内裤。我站起来,摸出阳具,向她移动。她脸顿成惊恐状,捂住话筒,说,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妈。你不要乱来。
我指指她,指指我胯下的小伙计,手左右挥动。她捂住话筒,问,你什么意思?
我不理她,走到沙发那端,俯首亲吻她。她一时无语,听任手机那端哇哇叫。我回头脱下她的内裤,撩开她的背心。她笑嘻嘻地配合。看到我怒放的阳具,她机械地敷衍说“当然,你说得对,你什么都对”,猛地坐起,含住我的阳具,剧烈地吞吐,像是要让我赶快发射。我退后一步,坏坏地对她笑,不让她的阳谋得逞。
她说,妈妈,不要再说了,我要做功课,今天晚上必须完成,你得放我走。
她妈妈不吃这套,继续喋喋不休。
她使劲摇头,使劲翻白眼。我不想等待,强挤到她身后,粗暴分开她的大腿,从侧面攻入她的肉体。她不发一言,身体随着我的抽送而摆动,渐渐我们找到节奏,不紧不慢地交合。
千钧一发之际,我抽出阳具,阳精射到她小腹,在她的毛丛布下片片白液。
她收起手机,跳将起来,说,你看你,多危险,几步冲到浴室。我赶快拿来纸巾,把泄到沙发上的痕迹擦干净。这玩意儿,不及时擦掉,朋友回来发现,准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她回来,坐到沙发一端,双腿夹紧,表明绝不再退让。她紧紧盯着我,严肃地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变态。
我承认道,你说得没错,对不起。
她不屑地挥挥手,说,别装。我说过,我喜欢坏男孩。
我赶紧问,我达标了?
不,你不算。听好,我说的是坏男孩,不是坏男人。
我坐到她脚下,玩弄她的脚趾。她说,我妈能说,被她逮住,一时半会儿不放人。
我说,可能她非常想你。你不是说,你常常不接电话吗?
也许,一点点吧。我觉得,她太寂寞。嫁给我爸的女人,哪个不会寂寞啊。一个男人,赚不到钱,醉的时候比醒的时候长。
我说,她的运气有点差。
她松开腿,一条腿架到我的大腿上,说,今天算报销了。先是你,然后是我妈,我什么也干不了。干脆,我们做爱吧。你行吗?
我低头查看自己,摇摇头,说,现在恐怕难。
她气恼地收起脚,闭拢双腿,头枕在膝盖上,给我的感觉,她一下年轻了好几岁,一下显得过于脆弱。
她说,我妈是护士助理,干很多活,拿很少的钱。
我问,你家就你一个小孩?
她说,我还有两个弟弟。不说他们,说我妈。她是个好人,但不适合当妈妈,把人往邪路上引。我的高中成绩不好,忘性大,上课嚼口香糖,女老师恨透了我。
我问,男老师不恨?
她说,他们恨不起来。我穿的衣服暴露,他们讲课走神,记不得我是不是嚼口香糖。学校向我家反映。我爸横竖不管,我妈跟人吵架,说学校管得太宽,质问学校,是不是因为我穿什么衣服发生过骚乱?
我说,你妈能说。
她说,暗地里,我妈鼓励我要争气。我们学校大部分是拉丁裔,姓加西亚、冈萨雷斯、费南德斯的人比比皆是,很多女孩怀孕。我妈说,千万别学她们,衣服穿少无所谓,但要看好那儿。
我说,她讲得对。
她说,讲得头头是道。她自己爱打扮,爱化妆,我逃课不但不管,反而请我住酒店,坐在床上点餐。她自己是巴西人,鄙视新来的拉丁裔,说自己的肤色白,跟白种女人混在一起分不出来。她从小憧憬自己是个白人女孩,嫁一个白人丈夫,住进高贵的白入区。可怜的妈妈,每一个梦想都破灭。长在这样的家庭,我能从高中毕业简直是奇迹。读大学,他们管不了,我不想让他们管,他们只能帮倒忙。
她留下不走。我帮她熬夜赶两门功课:一门“犯罪心理学”的短文,一门“管教学”的开卷考试。
我读了“犯罪心理学“教授对文章的要求,帮她提出几个论点,她频频点头,我写下提纲,推给她。她扫了一眼,推回来,说,你good你up。
半夜时分,我带她开车出去买薯条和炸鸡腿,她视作山珍海味,吃得有滋有味,说自己这么能吃,将来一定很胖。
我说,你妈妈现在的样子,就是你将来的样子。有你妈的照片吗,我来对比一下?
她说,有是有,不给你看,跟我妈无关。
凌晨她得赶回去,我们一道用洗手间。她一边扭身体一边刷牙,一夜无眠仿佛是小菜一碟。我强打精神,梳洗完毕,给她的腋窝喷除汗液。我说,你的手机太烂,换一台新款苹果机吧,买了找我报账。
她一口牙膏泡沫,堵住我的嘴,吻得天昏地暗。
她漱好口,说,快点。她叫我脱下裤子,坐在马桶盖上,她岔开腿,面朝我跌坐到我腿上,温暖的阴唇一下包裹住我。我扶着她的臀部,提醒道,我没带套。她说,我上了膏。
我觉得,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她没机会服药或者上膏。我打过几秒钟盹儿,她利用了那几秒钟?
我追问,上膏?不是避孕药丸子?她说,你不懂,是市场新推出的药,涂在那儿,无荷尔蒙副作用。
我太累,脑袋不利索,干脆忽视。她用力转动身体,骨盆对准我的骨盆,我感觉到无比的愉悦,但知道这回射不了。她到底涂什么神药无所谓。
我抱歉地说,我太累了,恐怕射不出来。
她喘着气说,我们挺合拍,你跟着我。她加大臀部摩擦的力度,从她眼里流露的神色判定,她不仅仅是想把我送达顶峰,她自己似乎要赶在前头。她低头吻我,说,快点,快点,我们一起丢。
我丢不起来。
汗珠从她的额头流下。我说,这次打住,你快回去吧。
她眼神迷离,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话。她可能不理解,我的阴茎那么硬朗,她的情欲那么旺盛,我为什么冲不到顶峰?
最后,她被迫放弃,从马桶盖和我的身体移开,不甘心地说,时间来不及,否则我无论如何要让你尽兴。
我说,来日方长,下次我不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