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不由得黯然低叹,随即对王熙凤的平静诧异不已,忐忑不安地暗自思忖:凤姐姐这一觉醒来,不会是要挥慧剑斩情丝吧?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心房一紧,双目隐含焦虑凝视着王熙凤,但碍于平儿在侧,满心情话却难以说出口。
“奶奶,我出去接巧姐。”
知情识趣的平儿盈盈矮身一礼,就带着醉人的香风走出房门。
平儿怒气未消,从头至尾都没有与宝玉打招呼,还悄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令心有所愧的宝玉更是感到汗颜。
“咯咯……你这坏蛋,碰到刺了吧?”
凤姐未语先笑,玉手轻戳宝玉的额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我这么傻,非要飞蛾扑火?”
“呵呵……”
宝玉大为不好意思,傻笑的他随即大为欢喜,道:“好姐姐,那只是一个小误会,我可不是有心的!”
凤姐对宝玉的“坏”可是深有体会,大为不信地哼了一声,绝美玉容带着调侃之色,半真半假地道:“要不要我帮你一吧呀?”
话音未顿,王熙凤感慨万千的低叹道:“平儿可是一个细心人儿,她过得也很苦呀!”
宝玉闻言忍不住心中一热,但想起平儿先前一推的“力大无穷”不由得心中发寒,心有余悸地道:“姐姐,你还是不要戏弄我了,我可不敢!”
“嘻嘻……”
王熙凤打趣道:“原来是‘不敢’,不是‘不想’呀,你这个花心的坏蛋!”
“好姐姐,我们怎么办?”
宝玉嘴上不是王熙凤的对手,只得从手上找回胜利,大手钻入王熙凤的衣襟内握住美乳。
“宝玉,别逼我,好吗?”
王熙凤虽然闪避宝玉越来越激情的抚弄,但美眸却柔情万千,随即又光华一闪,无比坚定地凝视着宝玉,一字一顿地道:“宝玉,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我最后答不答应你,从今天起,我绝不让贾琏碰我!”
“姐姐,我此生绝不负你!如有违誓,愿受天打雷劈!”
假宝玉曾经认为誓言很无聊,但在这一刻,他发自心底的誓言却脱口而出,绝无反悔。
“宝玉,你又逼我了。”
凤姐嘴里娇嗔,美眸已经滑落出两滴感动之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扑入宝玉的怀抱。
“奶奶,巧姐儿回来了。”
平儿的“示警”声及时出现,王熙凤急忙从床上跳下来,玉脸一红,不禁暗呼好险!
两人快速整理着凌乱的衣衫,王熙凤低声嘱咐道:“你离开后,立刻找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来。”
“你生病了吗?哪儿不舒服?让我看看有没有发烧?”
宝玉停下手上的动作,焦急地触摸王熙凤的额头。
“傻瓜!”
王熙凤妩媚的凤目抛了一个迷人的秋波给宝玉,低语道:“不这样,怎能骗得过贾琏?你想让我与他同房吗?”
宝玉欢呼声还未出口,特大号的灯泡已经照得两人无所遁形。
“二叔,你来啦,咯咯……讲故事给我听。”
门帘一掀,巧姐化作一阵狂风冲进来,一个熟练的跳跃,娇躯就扑进宝玉的怀中。
“巧姐,宝二叔还有正事要办,下次再讲故事给你听。”
王熙凤看着日益成长的女儿整个人都赖在情郎的怀中,她突然有种酸溜溜的感觉,下意识走上前,要将巧姐从宝玉的身上拉下来。
“不要,二叔答应过我的。”
巧姐一脸坚定地大声反对,纤细的小手搂住宝玉的脖颈不放,还眨着眼睛道:“二叔,你不会不守信用吧?”
巧姐如此一闹,宝玉三人不约而同无可奈何地笑起来,宝玉更是心中发虚,明白巧姐那威胁的眼神。
“好、好……”
宝玉连声答应,一脸讨好的轻笑道:“二叔现在就讲故事,你先下来好吗?”
此时巧姐在宝玉的怀中扭来扭去,开始发育的娇躯弄得他不可避免的心火直冒,害怕“出丑”的他急忙双手用力,欲将巧姐从身上弄下来。
“唔……”
巧姐的力气虽然没有宝玉大,但却懂得“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兵家格言,没有任何先兆的大哭道:“二叔,你不喜欢我啦!呜,我要看神仙……”
“好、好,二叔马上讲神仙的故事。”
宝玉的后背顿时冒出冷汗,他不禁暗自
怀疑:巧姐真的不知道神仙棒是什么东西吗?唉,自己不会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骗了吧?
在这关键时刻,王熙凤沉声道:“巧儿,今日你二叔确实有事,让他明天补上,听话,别闹了。”
“嘻嘻……”
在王熙凤的威仪下,巧姐突然变成乖孩子,一脸灿烂地回应道:“还是母亲疼我,我听母亲的。二叔,你明日在家等我,可别‘晃点’我哟。”
宝玉偷偷感激地看了王熙凤一眼,随即强振心神,低头对巧姐道:“行二言即出,四匹马也拉不回来,我们拉勾!”
“好啊!”
巧姐开心地与宝玉打勾勾,然后在从宝玉身上跳下去的刹那,她黑亮的眼珠一转,就在宝玉的耳边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二叔,母亲笑得好开心呀,比父亲在家时开心多了,人家好久没见过母亲这样笑了!嘻嘻……”
巧姐的话语好似晴天霹雳般,在宝玉的脑海中轰然炸响,强大的威力让他心虚地猛然一颤,刹那间怔在当场。
这小丫头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无尽的疑惑充塞宝玉的脑海中,即使他离开王熙凤的居所已经很远,但思绪依然波澜起伏,越想越乱:不愧是辣凤姐的女儿,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敏感,不知她看穿自己与她母亲的私情没有?还有,她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神仙棒?嘿嘿……
第五章、王府宴会
朝露晨雾,鸟语花香,又是生机勃勃的一日之始。
“二爷,北静王府送来拜帖,邀你到王府一聚。”
麝月故作冷漠的话语自门外传来,昨日麝月三女从晴雯处回来后,虽然面色稍缓,但依然不能完全消去心中的怨怼。
“唉!”
宝玉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下来,心中苦笑连连:孤枕难眠的滋味真不好受。
袭人与麝月甚至也不服侍宝玉的基本起居,就更别说行云雨欢爱之事。
大半年来,假宝玉终于自己穿了一次衣衫,可平日简单无比的动作却令他手忙脚乱。
宝玉好不容易套上外衫,却始终扣不好玉带,头发散乱地挽作一团,一个本是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