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真剑眉一挑,俊脸涨红,怒道:“侯盛也知此事,你怎不说是他!我同与父亲往天城山隐居,泄漏秘密对我有什么好处?日前父亲闻知老祖噩耗,当场晕厥,是你嚷着要找大夫,我一力拦阻……要说泄密,你也脱不了干系!”
劫军冷笑:“我自会去找侯盛问明白。你莫以为巴上了你妹子,便妄想坐上家主的大位!”撇下两人,怒腾腾的跨出院去。言者无心,劫真、劫苹面上却俱是一热,转头不见劫兆的踪影,偌大的院里只余兄妹二人,尴尬更甚。
中宸州的礼法不禁姑表结亲,依照“同姓不婚”的民间习俗,堂兄妹无法结为夫妇,然而劫家原本出自西境边陲,据说在西贺州的蛮族部落里不仅表兄妹可以成亲,连同父族的堂兄妹亦可结为连理。昔日照日山庄尚在云阳县之时,因习蛮俗,多有堂兄妹通婚的例子;迄今云阳老宅那边偶尔也还有这种情形,只是天圣朝教化普及,人民渐渐引以为耻,视之为乱伦。
劫军的亲生父母便同是族内之人,因此西陲血统分外鲜明,天生骁勇,冲口说出这话,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劫真、劫苹却都是身受中京贵族教育长大的,劫军之言,形同诬指他二人乱伦通奸;明明是污蔑已极,听在劫苹耳里,除了羞耻之外,却另有一股脸红心跳的异样,身子不禁有些发热发软。
她见劫真气得发抖,敛了敛神,柔声道:“事起突然,也难怪二哥如此生气。三哥……三哥休恼。”劫真摇了摇头,低声道:“妹妹远来辛苦,还是先休息片刻。”说着引她往后进走去。
劫苹幼时长住绥平府,在府内有间专供她休憩的小厢院,虽久未入京,依旧轻车熟路,两人一路并肩无话,劫真陪她进了厢房,唤侍女下去准备衣被妆奁,亲自为妹妹系帘推窗,低头道:“妹妹好生歇息,我不打扰了。”
“三哥!”劫苹轻轻唤住,见他俊目迎来,芳心一动,拧着手绢定定神,微笑抚慰:“我阿爹虽代了家主大位,不过我知他没有权位之心,我又是女流,终不能继承照日山庄的基业。三哥随大伯上山,是尽人子之孝,份属当然;只是大好男儿,却不能囿于亲慈膝下,须得移孝作忠,为劫家、为武林尽一份心力,也才算是对得起大伯与我阿爹的期望。”
“三哥勿要灰心,最迟在三个月内,我阿爹定派人将三哥接返,委以重任。”
劫真一愕,苦笑摇头。
“妹妹多心啦!我不烦恼这事。”
这下轮到劫苹微感错愕。
近几年劫震老病缠身,绥平府其实是由劫真一手运筹,她原以为三哥突然失去大权,被迫随父上山隐居,心中必定愤恨难平,不想却为别事烦恼。眼见劫真皱眉摇摇头、转身便走,劫苹忽有些心绪不宁,起身轻轻拉住三哥的衣角,柔声道:“三哥若不嫌妹妹蠢笨,阿苹愿意替三哥分担心事。”
劫真低头不语,片刻才叹了口气。
“我常常在想,倘若有天我舍下了府里的一切,又该何去何从?现下我明白啦!原来我不想去天城山,宁可回云阳去。”
劫苹冰雪聪明,与劫军的前言相对应,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清秀的小脑袋瓜里嗡嗡乱响,红云飞上浅褐色的细致面颊,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劫真又叹了口气,仍未回头:“妹妹长大啦!出落得如此美丽,不久便要嫁人,哥哥一面替你欢喜,一面又是担心害怕。我……我怕你的大喜之日,我不能去为你饮一杯祝贺酒,劫真自问坦荡,却没有这个心胸承受。”
劫苹从小爱慕三哥,囿于兄妹名分,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暗自打定主意终身不嫁,只求偶尔到中京绥平府来,远远看望三哥的身影,也就心满意足了。
劫真所言,恰恰触动了她长久以来不敢细想的一个傻念头:“三哥英俊潇洒、文武兼备,未来的嫂子肯定是普天之下最好最好的女子。三哥大喜之日,我……
我能不能看着他们交拜天地,同饮合卺?这心,会不会真的裂出血来?“
为了那一天,劫苹咬着牙做了很多年的练习,此时却不禁脑中轰然:“三……三哥心里是有我的!三哥心里是有我的!”刹时有些晕眩,不觉揪紧了他的衣角,低声道:“我……我一辈子都不嫁人。我阿爹孤伶伶的一个,很是可怜,我……我要陪着他,一辈子都不嫁。”劫真霍然转身,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等劫苹回过神来,两人四唇已紧密贴合,吻得滚烫湿粘。
劫苹被吻得心魂欲醉,缩肩侧颈,兰指掐着掌心,一双小手无助地举在两侧肩窝畔,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闭着眼睛,怔怔的流下泪来。
劫真深吮着她饱满的小小唇珠,片刻才不舍的微仰起头,在她耳畔吐出一口灼人的热息:“没有你,我这辈子也是孤伶伶的一
个。阿苹!我们一起逃出京,到一个没人认得的地方,我……我想你做我的妻子。”双臂一紧,却与方才的深情拥抱不同,右掌按上她丰腴的臀股,隔着下裳微微用力掐紧;左手贴着她的肩胛滑入右腋胁下,充满浓浓的情欲与挑逗。
劫苹长年随父亲操演飞虎骑,弓马娴熟,练得腰肢粗壮结实,习于跨鞍打浪的臀部算不上挺翘,却有着少女独有的丰腴弹性,下半身的曲线姣美如梨,股肌团实,肉感十足。
劫真掐按几下,顿觉紧绷弹手,爱不忍释;左手指尖才滑进她右腋,便触及一团热呼呼的美肉,被夹紧的肘腋挤溢出来,腴润之外,更带有结实的弹力,可以清楚摸出硕大的圆弧,不觉一惊:“好大的乳廓!她……竟有这尤物般的身段!”
对比妹妹的秀气文静,益发引动恣意蹂躏的欲望,忍不住低头,却非是去吻她的粉唇,而是以鼻尖刮磨颈侧,伸舌舐着劫苹颈根腴处,濡着湿润的唾沫剥开衣领,轻啮着粉缎小衣的系带。
劫苹被摆布得全身颤抖,无助地喘息着,紧并的腿缝被三哥的大腿硬挤着,腿根相抵,磨得又湿又热,清清楚楚感受到那股即将要侵犯自己的强烈欲望。这般旖旎羞人的风情,她在午夜闺中、锦被榻里自渎时不知想象了多少次,一旦亲身遭遇,却全无抵抗之力,只恍惚地想:“三哥要我,三哥他……便要了我!”
劫真抓住她的臀底一托,将她离地抱起,慢慢来到榻边。
劫苹被压得挨紧床柱雕围,秀气的绣靴尖只能虚点地面,用不上实力,双腿慢慢被挤分开来,挣扎越来越没有力道。劫真舍不下她圆滚滚的美臀,魔手沿着又深又紧的股缝下探,却摸到一块湿粘绷紧、丝丝滑溜的裙布,所覆的美物凸如一只饱熟的小桃,隔着布层仍摸得满掌圆厚肥美,丝毫不比臀瓣逊色。
“阿苹!你……你做我的妻子,三哥拼着什么都不要,也要给你名分!”劫真下身硬得发疼,唯恐伊人从手里飞去,不敢松开,只等着迷离恍惚、酥颊潮红的妹妹点一点头,便要将她放倒在锦榻之上,动手宽衣。
劫苹已无半点反抗的力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