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11日
第四十六章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在基兰帝国北疆的边境城到处都有焚烧痕迹的城主府内,有数的几间被整理搭建出来的房间的其中一间门前,手持着银亮如镜的锋利长剑的菲奥娜有些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少女显得很是小心翼翼,穿着软皮长靴的纤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走到门前,她持握着剑柄的双手分出一只静悄悄地推开房门,跨过门槛步入里屋。
屋内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唯有一张大床十分地显眼,却是原本葛兰大帐里放着的那一张大床,城主府内原本的物品在破城后,像是蝗虫过境一般被野蛮人劫掠一空,走时还顺手放了一把火,等到他们入城时还有着余烟袅袅。
因而目前的城主府中,除了很少的几间保持完好的房间被重新收拾好以外,根本住不下太多人,其中还包括葛兰平时形影不离护卫,他们只能在城主府外面搭帐篷。
守卫的松懈给了少女难得的机会,于是乘着护卫换班的间隙,早就犹豫了好几天的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今天拼了命也要斩杀这个玷污自己、使得她与尼尔之间的恋情蒙上一层灰尘的可恶之人。
十二天前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念及前后两次失身的怪异之处,心底便认定了是葛兰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没想到他看上去道貌岸然,暗地里却是如此卑鄙无耻。
她恨的有些牙痒痒。
可前些天边境的局势十分败坏,而葛兰仅剩的高阶指挥官主动站出来收拾了残局,这让她根本无法下手。
她毕竟是帝国的公主,臣民们未来的女皇,即便再如何恨得牙痒痒,也不得不强行忍耐下去,不让自己的私欲让本就岌岌可危不堪的局面变得更坏。
但现在幸存下来的士兵和臣民总算重新建立起了城防,而且更重要的是,斥候已经回报蛮王军主力已经返回了大草原的深处,相信就算缺了个葛兰,她坚强的臣民们也不会因此而惊慌失措。
……
至于作为帝国公主却擅自刺杀高阶指挥官这件事,让父皇怪罪下来,她也愿意自己承担,即便因此失去女皇之位,她也要亲手除掉这个玷污了自己的淫徒,拂去自己与尼尔之间蒙上的灰尘……
抿紧了红唇,少女再次坚定决心,紧握着剑,感受着掌心渗出的一丝汗潮,愈加显得谨慎的走向那张熟悉大床……虽然此刻那张床上挂着纱帐,可那天发生在这张床上的羞耻记忆让她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脸色发烧,羞恼得咬牙切齿。
……
最后平复一下稍稍紊乱起来的呼吸,她再次迈动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床前,然后用剑尖轻轻挑开了纱帐。
可床上的情景让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骤然狂跳,只见葛兰全身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侧着身用手臂支撑着头,笑吟吟地望着她。
他浑身的肌肉精赤而有型,胯下的粗大肉条般的事物斜斜下垂,明明还未完全勃起,目测却已有将近十八厘米的长度。
眼睛不小心瞟到那里的少女芳心更是怦然狂跳了起来,触电般挪开了视线,可眼角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朝那里轻瞟几下……
仿佛要将那一丝悸动压下去般,她强迫自己思考着为什么会出现眼下的局面,她明明确认了好几天,葛兰每天都会这个时候午睡一小会,而且卫兵还正巧在这个换班……
她的心底忽然灵光一闪,顿时让她的银牙咬了起来。
很明显这几件事情串联起来,毫无疑问的指向了葛兰是故意如此设计,可为什么他知道自己要来杀他?而且还要制造故意的漏洞来勾引她?
一向聪明博学的少女有些混乱。
可不管是哪里出了纰漏,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她也不会轻易认输,即便……以过早地唤醒血脉之力为代价,也要奋尽全力斩杀淫徒。
但是击杀一个清醒而有戒备的超凡者,和击杀一个熟睡中没有防备的超凡者是两个概念,所以她决定先退后,转攻为守,给唤醒蓝龙之血争取时间。
一连串的心理活动只在瞬息之间,而现实中看到赤条条躺在床上的葛兰之后,菲奥娜只是停顿了不到一秒便谨慎地持剑向后退了一步。
可就是这样简单一步却出了问题,菲奥娜忽然面色一红,双腿不由得夹紧,长剑都抓持不住,差点掉在了地上……
床上的葛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枉他这两天的夜里同她口舌交缠之时不停吮吸她口中的香津,而很少做交换,这个策略果然奏效了。
欲望母树根须是一件在贵族上层中十分出名的邪教封印物,如何发挥它的作用,早已被好事之人钻研了个通透。
吻十分钟?
欲望母树根须又没有说明书,发挥作用的是唾液而已,吻的时候需要足够多的唾液交换,仅此而已,十分钟不过是好事之人测试出来的安全线,实际上大概舌吻六七分钟便可奏效,剩下的几分钟就是为了确保无事的安全余量。
可若是口舌交缠中,一直主动吮吸,那么体液的交换便少了许多,十分钟都还不够呢……以公主殿下摄取得到的唾液量,不看到他的裸体,闻到他的气味,也不会有什么异常,可若是看到了闻到了……
她的身体便会加倍的渴求起来。
“哐当”剑尖落到了地上,少女公主夹着腿
,杵着剑,忍受着自下体传来的如同怒涛般的欲火,抬起头来怒瞪葛兰,咬着下唇,不甘到了极点。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十几天前也发生过一次,后来那天夜里……她再次失身与眼前这个淫邪之徒,菲奥娜不是傻瓜,很明显她就是被下了类似于春药东西。
只不过入城之后,水与事物都是她自己经手的,没让葛兰的人插手,为何她还会中同一招?为何一看到他,欲念便如同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羞恼不甘,可在欲念的影响下,被他压在身下的一幕幕,还有长达几个小时蚀骨销魂快乐,让她面色发红,下面也暗流涌动了起来。
可菲奥娜不甘就这样认命,不甘于被再次淫辱,甚至还隐藏这一丝害怕,因为那些销魂的快乐仿佛是一道道蛛丝,而葛兰则是勤恳的淫蛛,用蚀骨的快乐和欲念将她一点点裹紧,最后拖入欲望的深渊……
被欲火渐渐侵染的四肢百骸逐渐酥软,可她还是咬着牙关,用不甘、愤怒、害怕作为力量驱使着身体,倏然高高抬起长剑,向着床上气定神闲笑着的葛兰。
“啊……”
腿心的酥麻让大腿一软,可菲奥娜还是奋力的挥出了手中的长剑,银亮可鉴人的剑锋划下,噗嗤地一声砍如了床榻之上,只有剑锋的最尖端在葛兰的鼻尖上稍稍划开了一丝血迹。
可伤口却是如此的浅,甚至都没有渗出血珠,仿佛只是被叶子划了一下……
扑倒在床沿的菲奥娜只听见一声幽幽地叹息,“唉,看来我们的公主殿下要稍微地被惩罚一下了。”
紧紧攥住剑柄的手被轻易地一根根指头的掰开,然后葛兰提起剑在光可鉴人的剑身上照了一下自己的脸,还伸手拨了拨耳旁的褐色头发。
半响后,长剑“叮”的一声在菲奥娜面前被插入砌着光滑地砖的地面,“嚓”地一声如同插入泥地里一般,轻而易举地将半截银亮的剑锋插入其中。
那镜面般的剑身正好对着菲奥娜,让她看到自己双目水润,面红似血,娇喘吁吁的模样……
接下来的展开仿佛顺理成章般,她被再次抱到了那张给她留下了许多不堪回忆的大床上,哐当几声,银色铠甲被抛到了地上……然后脱掉了脚上的小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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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着头,迷蒙的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可还没把她脱光,葛兰却忽然走下床去,赤着脚走在干净的地砖上发出了啪、啪的声音。她转动眼睛,看到葛兰走到他挂在墙上的大氅披风前,在上面拔下了一根鲜艳的羽毛。
他要干嘛?
还不等她想出答案,葛兰便手持着羽毛走了过来,然后在床沿,她刚刚被脱下鞋子的一双雪嫩脚丫前半蹲了下来……
难道……
菲奥娜芳心突突直跳,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葛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然后用两根指头拈着羽毛的根部向着她的脚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