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抽空去过双方老人那二次,他们一直认为晨还逗留在上海,所以也没有质疑过什么。老人还向我询问过巩怎么好多天没见了,我解释说派他去外地做一些事情。
晨已经离开快两周了。
这天下午,忙完了一个阶段的工作,我点燃一支烟,闭上双眼座在办公桌前胡思乱想。
不知道晨要冷静到什么时侯,她现在在做什么?难道她真打算永远都这样下去吗,我又想像如果从此她消失了,那我要如何处理这个复杂的残局,然后要过怎样的生活?
好几天没有见到宝贝女儿了,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很多次,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她,她现在我父母那,我可以派人把她接来,但我不敢。我怕她再问我“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侯,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这个铃声不是晨的,也不是家里人的,肯定又是什么烦人的事情来了。
我本打算拿过来立刻挂断电话,眼睛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来电,竟然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
没有想到,她的这个来电,就像是一记强有力的劈雷,再次重重的击中了我,打乱了我的计划。
来电的人叫晶,是我高中时座在我前桌的一个女同学。这件事情我没必要在这里隐讳,在那时,她曾委婉的向我表达过好感,但被我以同样很婉转的方式拒绝了。说其它诸如要好好学习,不想分散精力之类的原因都是借口。
她活泼好动,有些男孩子气,主要还是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晨是唯一能让我当时心乱如麻,朝思暮想的女孩儿。
在高中毕业以后,我远走上海,晶考入了南京一所专门学习医药的着名高等学府,从此音空信渺。
大学时高中同学的一次聚会她也没有参加,直到三年以前,高中同学的再次相聚,我才再次见到了她。
如今她也早已为人妻母,在北京某家医院工作。我们只是互相寒暄一番,留下了各自的手机号。
(四十四)
前年,我陪晨去东方新天地购物时,和她们三口之家巧遇,互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客套几句。
她并没有给晨留下什么印象,如果不是看到她的名字,我也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人来。她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喂,你好!”
“您好哇,贺总!”她还是那样大大咧咧。
“别,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我听不惯你这么叫,还不如叫我外号呢。”
“呵呵,最近又像什么方向发展呢,是不是打算超越李嘉诚了?”
“你骂我是吧?”
“没有呀,我看你照这样下去,有希望,到时我也跟着沾光呀,和同事也吹吹,看,这中国首富可是当年我的高中同学,我们还座前后桌呢。多有面子呀!
哈哈哈!“
我没心情和她逗嘴,开玩笑。“别逗了,说正经的吧,找我有事?”
“我没和你逗呀,就是看看你咋这忙呢,赚多大钱了?”
“唉,我这纯粹是瞎忙,顶多算一个小爆发户,能有多大出息。你就别损我了”
“我看这天底下谁也没有你忙,都忙晕了吧!”
我不明白她怎么老和我说这个,“不是,真别闹了,到底有什么事呀?”
“我就是了解了解你呀,看你究竟干什么呢,忙的连老婆都不顾了?”
我一听完这句话,心里紧张起来,莫非她知道什么了?不会呀,如果她知道我和晨的事,不可能再以这种口吻和我说话。
“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你还真能装,老婆去医院做手术,你都不跟着,你怎么这么没有责任心呀,我今天是以医生的身份批评你来的!”
“你说啥?”我听她提到了晨,集中了注意力,但还是没反应过来。
“嘿,你还和我装是不是?你老婆去做流产你不知道?”
听完她这句话,我就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握住手里的电话。
我拿着电话不知说什么好,“不会吧……”
“你真不知道?难道我认错人了?”
我想可能是她认错人了,又问:“你认识她吗?”
“我不是见过一次吗?我看着像呀,你老婆是不是个儿挺高,身条挺棒的,长头发,大眼睛,挺白的?还有一个女的一块跟着,长得也还行,就是个没她高,有点黑。昨天,我一个朋友要生小孩儿,就去妇产科那边看看。看到两女的在门口等,我就觉得个儿高那个像是你老婆,可你不在旁边,我也没敢确定,也没打招呼。过一会她就进去了,我还找你来的,可是除了那女的没别人陪她。那
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嗯,你就看见过一次,肯定是认错了。”我强打镇定的对她说。
她接下来说些什么,我根本就无暇去听了。
挂断电话以后,我紧锁双眉座在那里。其实我知道,那个人就是晨,旁边的那个女的是娟,就是我前文提到的晨的好朋友。
我明知晶没有认错人,但也只能去否认她,否则我没法和她解释。
晨和我结婚以后,只做过一次人流,还是大概三年以前。尤于我和晨双方都是独生子女,所以按照政策,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这也是双方老人的共同想法。
那次晨怀孕也是意外,经过商量,我们觉得楚楚还小,想再过两年,所以决定做掉。
那一次,医生也教育我们人流对身体有伤害,建议女方做一下节育,但我们说明将来还打算再要一个,医生只好说一定要多注意。
从那次以后,我是非常注意这件事情的,除了晨在绝对安全期之外,我或者她都会采取措失。
我知道晨这次人流不是由于我的原因。我在近期和她的每一次都是主动采取措失的。
晨的身体里竟然孕含过一个含有巩基因的生命,虽然已经消灭掉,但……
我想到这里,觉得很恶心,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看来那个网友没有胡说。晨在那次毁灭了巩的想法以后,看来是在近期又满足了他的要求。
也许是由于事情突变,或是她想到了什么的原因,才去做掉的。
原来,她和我说要冷静几天,实际是因为这件事……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等了,我去找她,然后让她同我一起去签那一纸协议。
这个时侯,我的头脑不可能再冷静,这些天,我不但没有在挽留这一边寻找到原谅她的理由,反而,在别一边又重重的加上了一个砝码。
我知道她在哪里,一个小时以后,我到达了丰台的某个小区。
这里是娟的家,娟比晨小一岁,从初中到高中两人一直是同学,现在北京某家媒体做记者,至今还单身一人,不知是不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思想都很前卫的原因。
她和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