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一旁急得半死,一把把司徒明拉了过去,劝道:“你们两个还争什么啊,明哥哥,你这么虚弱的身体怎么去啊?反正这世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要去就让他去好了,只要能让我姐回来就好,至于他… …能回来我就把以前的新仇旧恨一笔勾销;不能回来也是好事,整个世界清净了… …”
“… …这么毒的话你也说得出?你有那么恨我吗?”
“我乐意… …”
司徒明苦笑了一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铺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很详细的地址,连同一张似乎是金质的名片递给了我。「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拿着我的名片去吧,否则他们可能会不接见你… …”
我没说什么,直接接过来放到了上衣口袋里,毕竟我是要去和他们的帮主要人,时间紧迫,不想在小喽啰上多耗费时间,至少司徒明的名片可以让我少费点手脚。
“等一下… …”我刚刚转身推开房门,司徒明却在身后忽然叫住了我。
“还有什么事情?”我不想理他,所以甚至没有回头。
“谢谢你… …”
谢我?他是指我替他去黑虎帮要人的事情吗?我慢慢的转过了身,目光冷漠的注视着他。
“你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还没有为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人去冒险的伟大情操,你的死活和我无关,但因为雪姐是我的姐姐… …你要是就这样死了我怕雪姐会为你内疚一辈子,如果你是真心的喜欢雪姐,以后就永远不要让她为你流泪,不然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哎呀!”
一个也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鼓鼓的小化妆包毫无预兆的砸到了我的脸上,我捂着眼睛痛苦的蹲了下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个野蛮的雪落,诅咒她以后嫁不出去… …
“少废话,你到底还去不去!!”
“去,去,我去… …”
… …
面前是一栋看起来有三四层楼高的一栋看起来像仓库一样的建筑,或许就是用仓库改建的,但外表却做了粗糙的水泥拉丝处理,看起来倒是也有几分粗旷的意味,木质的两人多高的大门敞开着,内部不断传来男女的尖叫声和震耳欲聋的音乐,这让人甚至不用抬头看那闪烁的巨大霓虹灯便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到这种情景,我开始越发觉得自己把叶舞岚留在医院看守这个做法是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
但出于谨慎,我还是认真的抬头看了看那写着巨大的“BOSS”的招牌,仔细的确认了一遍,接着登上台阶向大门处走去。
这里并不是黑虎帮的总部,因为我到了黑虎帮所在总部递上司徒明的名片后,很快被告知我要找的他们帮主并不在总部里,而且还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那里找他,并很客气将我送了出去。
而这个“BOSS”迪吧便是按照他们给我的地址找到的,按他们的说法,他们的帮主聂云虎就在这里。
我对他们送我时候的客气有些惊讶,似乎他们根本就和司徒明没有任何过节一样,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个客人,这样奇怪的现象却不得不让我谨慎的考虑这次来这里的危险性了,毕竟他们对我越客气,我的面前越可能是一个陷阱。
但我不是司徒明,仅仅一个黑社会的帮派我还不会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他们手中有雪姐让我有顾忌的话,我很有可能已经直接闯进去了。
“先生,请问您是一个人吗?是来找人的吧?”
我刚刚走上台阶,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服务生样子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也只比我大几岁,态度很客气。
“找人,”我随口回答道,忽然觉得不对,反问道:“哎?你怎么知道我可能是来找人的呢?”
“来这里玩的很少有单独一人的客人,”服务生的态度依旧很客气,将我让到了大门里面的休息处,接着问道:“请问您找谁,有什么特征,我们的人员可以帮您代找,您是不能亲自进去找的,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希望您能谅解。”
像他们这种地方的人员构成都是很复杂的,没有多少安分守法的公民来这里,所以打架滋事是常有的事情,为了防止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寻仇,这里有这种规定一点都不奇怪。
我点点头,,用笔写下了一个包厢的席位,这个是黑虎帮总部的人告诉我的聂云虎常年包的席位,接着连同司徒明的那张名片一同交给了那名服务生。
“司徒明… …?”那名服务生接过名片后愣了一下,反复的看了几遍,脸上立刻出现了恭敬的神色,“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司徒家的人,老板交代过,如果是司徒家的人要一切行方便… …”
“对不起,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声名一下,我不是司徒家的人,希望你别一厢情愿的把我和他们家拉到一起。”我脸上露出了阴沉的神色,我从来不想借司徒家什么光。
“老板交代过,不管是不是司徒家的人,只要是有关系都要当贵宾对待,您拿的是司徒家大少爷的金质拜帖,即便不是姓司徒,对我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客人,我不能怠慢您。”那名服务生走到门口,和门口的几个保卫模样的人说了几句,接着走回来恭敬的邀请道:“您请跟我进来。”
虽然我很不希望借用司徒明的关系,但我并不会迂腐到为了自己的面子问题去耽误宝贵的时间,于是我跟着那名服务生走近了迪吧的大门,路过门口的时候,那几名保卫模样的人还整齐的向我鞠躬致敬,这种恭敬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
进了大门后,眼前的光线顿时一暗,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充斥了我整个听觉。即便依旧可以听到男男
女女兴奋的尖叫声,但在这雷鸣般的音乐声掩盖下却如同蚊叫一样轻微了,似乎无处不在的音箱产生的拥有极强节奏感的声波让感观一向敏感的我几乎有要吐血的感觉。
下意识的挖了挖被震得有些自鸣的耳朵,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让震荡不停的情绪平静下来,但呼吸时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的烟酒和汗水混合的浑浊气味却差点让我直接吐了出来。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比赵楠的卧室还要污浊不堪的环境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的人前来这里,这种近似摧残自己感观和身体的自虐行为真的就是这些人追求的所谓的刺激吗?
绕过来往形形色色的人流,沿着座位间略显狭窄的通道,跟随服务生来到了场地大厅的前排位置。
“您在这里坐一下,因为您要找的人身份特殊,我没有权利直接带您去见他,我需要去询问一声,请您稍等,我马上回来通知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