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灵芝你当是要炒菜啊?不要……”
“那换了小点的……”
“不要……”
赵楠走后,屋子里面静了下来,我搬了个椅子坐在梁雪冰的床边,一声不响的看着她。三个小时过去了,梁雪冰的呼吸渐渐均匀平静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已经好一些了,我也没有在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我从怀中拿出了早已写好多日的那张三百万的支票,轻手轻脚的放在了梁雪冰枕边的床头柜上,拉过旁边的台灯压好,接着起身出去悄悄的带上了门。
从梁雪冰家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小区里面各家各户早已熄灯就寝,只有小区中心的小花园还亮着灯。夜风吹来,夹着青草的芬芳,微微有些凉意,由于风叶不在,我有些不想回家,想来想去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加上身体特别的疲乏,于是在花园中心的喷水池边坐了下来。
圆形的喷水池此刻早已不再喷水,但池子里依旧有着一米多深的水,路灯的灯光倒映在水面,被夜风吹起无数的光点,配合着周围的绿树鲜花,倒也显得格外的幽静。
我伸出因充血而灼热的右手正想放在水中清凉一下,但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些人的脚步声,本身我的耳目就要比正常人的灵敏些,更何况是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深夜,一草一木的响动抖无法逃过我的耳朵。脚步声应该是从东面传来的,那里是大门的方向,听声音似乎有几十个人,并且正在向我的这个方向走来,他们之中还有几个人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向这个方向走呢?我想不会有这么多的住户在同一时间一起回家吧。正在纳闷的工夫,一群人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范围之内,和我的距离不足十米。
他们一行有二十五六个人,年龄基本都在二十多岁,为首的那个留着一缕八字胡须的人看起来年龄要大些,大约有三十多岁,穿着都很普通,但每个人的面相看起来都有些凶恶,似乎不是什么善类。
由于我坐的位置和他们去的方向正对着,目标明显,被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大概他们也没想到这里还会坐着一个人,全都愣了一下,为首的人停住了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我也没有理他们,但被他们看得有点烦,正起身要走,忽然为首的人忽然向我问道:“喂!前面那小子,你是不是叫风忍?还真是巧啊,刚来就让我们遇到了……”
我叹了口气,歪头看了看这一群人,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闹了半天是来找茬的,而且偏偏是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出现,要不是看他们遇到我时吃惊的表情,我真会怀疑他们是不是一直躲在一旁等待时机。
“好像你们认得我?那你们还问什么啊?”我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这里离梁雪冰家这么近,而且他们还认识我,不用问也知道是受谁指使的,毕竟我在这里似乎还没得罪过第二个人,“是司徒枭派你们来的吧?还真是够巧的,我刚出来……”
为首的人见我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微微有些吃惊,眼睛转了转,很快沉住气一脸严峻的说道:“道上的规矩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雇主的名字我们不可以说,要不就是坏了道上的规矩。在下受道上兄弟高抬,都喊我一声‘黑狗哥’,在下也是替别人办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要多包涵了……”
黑狗这些话摆明了就是暗指他们就是受了司徒枭的雇佣,我顿时觉得血往脑门上冲,这厮将梁雪冰害成那样还不够,居然又找人来袭击我,顿时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忽然头有些眩晕,我现在得身体状况最忌讳动气,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知道黑狗说得这么客气是因为看我有着同年龄人所没有的冷静,疑心我有后台才这么说的,也是在给自己留条后路。我看看他,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用那么客气,说得再好听我今天晚上不是也得从你们手下过一次吗?放心,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没什么后台,是因为你们的司徒公子争风吃醋才看我不顺眼的,要干什么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做好了……”
黑狗身后的一行人等听我这么说顿时一阵骚动,不少人纷纷跃跃欲试的要第一个冲出来将我干掉邀功,局势一触即发。
“慢着!”我忽然轻喝一声,向前伸出左手阻止了他们,两眼抬起放出冰冷的眼神,缓缓说道
:“虽然我今天注定无法对付你们这么多的人,但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考虑,首当其冲的人都会死!!”
第六章记忆
我面对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和全身不断散发出来的杀一似和震撼了他们,为首的黑狗历经多次生死考验,比起他人首先发现了这点,挥手拦住了身后几个试图首先冲上来的几个人。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他们的身前,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黑狗,挥手道:“如果你们想放弃的话,拜托你们把路让出来好不好,我要回家……”
黑狗看着我冰冷的眼睛,心中猛然的一寒,这种眼神只有几经生死的人才会有,让人看了以后会记忆终身的眼神,黑狗第一次如此的犹豫,面前的这个少年虽然不知底细,但凭他直觉能察觉到这是一个绝对不能碰的人,但如果就这样将他放走,无论是在司徒枭的面前还是面对身后的这群兄弟,似乎都无法交代,看来事情非常的棘手,他开始有些后悔接下这件事了。
许久不见他的回答,身后的小弟开始有些窃窃私语了,黑狗的脸色有些难看,一咬牙,从身后抽出一根两尺长的钢管提在手中,对我抱拳道:“小兄弟,从私人角度来讲,我真的不想和你为难,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留下你点什么,不然我对我身后的兄弟也无法交代……”
黑狗的话一出,身后的小弟们精神大振,纷纷从身后抽出各种家伙,我扫视了一圈,基本上都是钢管和木棍,并没有人使用砍刀或匕首之类的利器,看来司徒枭只想将我打残,并不想要我的命,不过从某种程度来说,残废比死更让人感到痛苦。
“群欧吗?看来这次出手不能留手了……”我自言自语的摸了摸依旧痛苦的右臂,脱下外套将整个右臂包了起来,防止在打斗中受到更重的伤害,接着活动了一下全身,左手向黑狗勾了勾手指,“好了,你们尽管过来吧,我要让司徒枭知道,我也不是可以任他欺负的。”
黑狗并没有急于冲过来,站在对面很平静的问我:“一会儿的结果谁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