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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刀口
“鬼叫什么!我们要先把茅草抱到里边铺好睡人,外边留一些盖臭味就行。
这地穴好像是第一次陷落人,里边一点草也没有。“”寨主高明!“我苦笑着赞了一句,心中悲愤,难道我与爱妻就要在这地牢里活活饿死?
火光下,我一边抱草,铺在内侧墙根,一边研究着这个地穴。确实是无人待过,挖建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青砖砌死,似是备着长期关押人,怕人挖土潜逃。
铺好了草垫,我要来火撚,要看一眼月儿背上伤,兰姐也来查看,惊讶道:“太神奇了!毒创口没一点青肿,几乎都完全癒合了。玄月公主真不是人啊?”
“哼!我是祝融转世,我姐姐又比我神多了,当然不是凡人!”公主骄傲地道。
我心中所想没说出来:但愿你俩都是饿不死的神女啊!
火光再次熄灭。完全的黑暗中,传来一阵稀稀唆唆,然后又是水声。除了月儿之外,三个美女在几步远的地方一起小便,然而,此时此刻不可能引起男人的一丝旖念了。自出发前吃过早饭,奔波拼搏了一整天,现在肯定已过午夜,饥肠碌碌,死亡的阴影就像这黑暗一样浓重。那尿声只提醒着我好像憋尿也很久了。
听她们的声音回来后,我听出那两个男人也起身和我一起去了!
“你们谁还有能装水的东西?”回来后,阿通木忽然问道。
无人回答,我问道:“这里不可能有接到水,要那何用?”
“我领兵被围困过,人饿过劲了可以感觉不到饿了,支撑几天也没事,但没有水是最可怕的,那时,我们都喝过尿。”
女人们再次传来惊叫声:“明天,我带的水大家就会喝完,我想,如果有装水的家什,今天的虎尿我们也要接着,据说,虎尿是药材,也许不光能解渴,还能保持体力呢。”
“那……白宝宝、黑宝宝,你俩听着,不许撒尿,直到我让你们尿的时候再尿,听到了?”公主有气无力地发佈命令。二兽咕噜一声算是回答。
“段兄,趁着还有力气说话,我们再分析一下,那女贼是不是想把我们饿死在这里?还有,按你所说,这善阐城是高家经营了好几十年了,这么些人困在他眼皮底下,他真想找的话,能找不到吗?”我强打精神说道,心想,实在撑不了再好好睡,睡了就不用吃喝了,我要把我那份吃喝让给爱妻。
“高泰明为人还不错,对你们会讲恩情的,这女人背着他做下这事,对太子都没法交代,所以她会千方百计阻止太子搜寻我们。只怕,会一直困着我们。”
“关键是,她为什么要害我们?仅仅是因为吃醋?月儿已经是我夫人,不可能威胁到她当太子妃的。根本没必要吃点醋就冒着激怒太子的风险坑杀这么多人吧?”
“也许,她是见到你们的实力,非常非常不希望你们成为太子的朋友?”
“太子能调动千军万马,多我们几个朋友又如何?”
“兵权早就有,她能让太子忌讳她,就肯定有不惧兵权,也可以说不惧他高氏的皇权。如果她来自江湖势力,而你们既是江湖异人,又有蛮王势力的背景,一旦与太子为友,恐怕就会大大降低她对太子的控制力了。”
“为什么说她是来自江湖势力?会不会是别国的统治势力?控制太子有多大好处?太子毕竟是听命於皇帝的呀。”
“如果是代表国家,完全没必要为个联姻搞得这样神秘,大可光明正大地提出联姻,国家使臣不会来了一年多,连姓名也不报,使臣都会为他的身份而自豪的。至於皇帝,有可能更早被控制了。”
“江湖势力可以控制皇帝?”
“我不知内情,但是高升泰突然逼宫夺位,我总有种仓促的感觉。他早有实力篡位都一直未动,这篡位者再有实力,也还是有点事件作藉口为妥,哪怕借着天灾称人怨也好。以前出些事件时他都不曾动作。或者,他耐心地和我皇兄好好谈,我皇兄很可能主动禅位给他。但这些他都没做,却在毫无藉口的情况下,通过几个大臣之口突然异动,怎么觉着……像被人催着似的那么仓促呢。”
我不太明白他们这些权力中心人物的感觉问题,但我知道他说的道理,《三国志》我看过,曹操掌握一切之时,让汉献帝升他个魏公之职还要大费周章呢,后来的司马昭更是早早落下个路人皆知之心……篡位的除非逼急了,哪有急匆匆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刚刚下山的我们可算是无意中就撞到敢操控王朝的大势力刀口上了。
“那我们能撑几天?老虎没水喝还能撒多少尿?”只能做最坏打算了!无人回答。
“芙儿,你的老虎能听命令喝人尿吗?”
她也不回答,只有白虎恨恨地哼了一声,似乎看到那獠牙白光一闪!我的寒毛在想:好像饿死比被老虎咬掉鸡鸡能减轻寒毛们的运动负担……
(四) 地宫
也不知睡了多久,是被活活饿醒的。
有女声在耳语交谈,隐隐听到“如果你会玄阴内功就好了……”黑暗中,听觉极其敏感──是月儿的声音!月儿在与兰姐低语
!
“月儿,你好了?伤口还疼吗?”我的声音怎么这么乾涩!
“钟郎,我没事了,你放心好了”
“可是……我们现在谁能说没事儿呢?唉~你当时别管我们就好了,自己闪开后,或打败他们几个,或去找太子,那我们都有救。”
脱口说了这话,又想打自己的嘴巴!我饿昏头了?怎能这样放马后炮怪月儿呢!
“对不起!钟郎,是我低估他们了,没想到暗器上带毒,还以为即使挨两标也足以击败他们。可后背当时就麻痹了,我知道坏了,这是见血夺命的剧毒,见又射你们,我只希望临死前能为你俩挡一下……”
“月儿”我向她的声音处扑去“别说了,你就是傻!失去你我能独活吗?”
抱着爱妻娇美的身躯,闻着她迷人的芬芳,在生命逝去的最后时光里,我不会再离开她片刻!
“伤口还疼吗?”我轻触着她的肩背伤处。
“不疼。”爱妻的声音幽幽,在我耳边吐着温馨的气息。
“喂!虽然看不见,但你俩也别这么黏糊啊,咱可是孤苦伶仃,再这么刺激我,我肯定不是饿死而是嫉妒死的!”苗女忽然谑道。
月儿身体松了一下,我的手臂恍若未闻,但言语不得不有所顾忌。
“月儿,你什么时候醒的?和兰姐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