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袁小松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你们产生矛盾,或许对我只有好
处。但是我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说着,他自己也不禁感到些许迷茫——
明明一个小时前,两人还是剑拔弩张的关系;
明明看到她们窝里斗自己应该高兴;
明明应该从骨子里恨透眼前这个数次奸污蹂躏自己的漂亮姑娘;
明明心中应该只有苏婉婷……
可此时此刻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除了怜爱和同情,却还升起一丝别样的情
意。
一丝曾经在很久前刚刚燃起就被无情扑灭,之后再也未尝重温的柔情。
这一缕情,仿佛星星之火,点滴却足以燎原……
「青青,需要我做什么吗?」仿佛下意识般说出这句话后,袁小松有些愕然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刚刚的一刹那,怎么会没来由地涌起一股为她冲锋陷阵;
甚至为了能保护她不惜粉身碎骨的豪气……
张青青娇躯一颤,默默不语地望着他;目光渐渐向下,最后停留在他胸前的
挂坠上。
黑巫族掌门心里非常清楚:那是唯一可以抵挡「傀儡术」的秘密武器……
「这是我们舞蹈队自己内部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默默地看
了护符几秒后,张青青突然一咬牙,重新抬起头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孩——仿
佛这是今生今世她最后一次见到他一样,「小松……你要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
离我们越远越好!」
清澈的泪水从女孩秀美的大眼睛里缓缓地、无声地流下来。她咬住红唇,努
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颤抖的肩膀却在向他诉说着花季少女的情思和痛苦。
「青青……」袁小松心中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他不再多言,只是温柔地将
她脸颊上的泪珠拭去,可那泪滴却如断线的珍珠般,怎么擦都擦不掉。
「小松,也许我永远都得不到你的心……但是,我也绝不会让别的女孩得到
它……」两人彼此无声地依偎了半晌后,张青青深吸一口气,噙着泪水恶狠狠地
说道:「尤其是那个姓苏的……虽说近期我得忙着处理几个叛徒,但是一旦让我
发现你们有什么亲密举止,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个贱人!」
「青青,你……!」
「还有,最后我要再送给你一句忠告——记住,最邪恶最丑陋的魔鬼,往往
表面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最美丽最圣洁的天使……!」
…………
第二天早上,心情沉重的袁小松早早地来到学校;刚走进教室,就看到苏婉
婷在室友的搀扶下,正一瘸一拐地走向位于角落的座位处。
「婉婷,你怎么样了?」男孩踉跄着赶过去,顾不得把自己的书包放进屉斗,
便急切地讯问她的伤情——至于昨天下午张青青的威慑,却是早就置之脑后了。
「嗯,我不要紧的。」对他的关心,苏婉婷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她费力地
侧过身体,让男孩从身边过去,坐到他位于最边缘的位子上。
「你今天怎么还来上课?那假条上写着可以休息3天的,要是不舒服就别勉
强了,到时候我给你补……」
「不行啊小松,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但我现在的成绩很不好,所
以这几天还是得来上课的;再说我的伤也没有什么大碍,除了体育课之外其他都
还好……」
「哦……那这样——从今天开始,每天中午我帮你打饭吧!」
「嗯,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准备书本,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地来到教室。第一遍铃声
后,每天雷打不动的早自习开始了……
「奇怪……杨老师怎么还没来?」苏婉婷眺望着教室的大门,轻轻皱了皱眉,
又扭头用眼神询问袁小松——学校每天的早自习都是由各班的班主任来主持的:
这样既能避免学生因为玩闹而浪费早上的大好光阴;又可以借机会说一些班里的
事务——而杨老师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是从未缺席过的。
不仅是她
,其他同学也时而朝着门口张望,时而交头接耳。
男孩耸了耸肩,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昨天下午在更衣室里偷听到的阴谋,以
及之后张青青咬牙切齿的狠话。
冥冥中,他凭着直觉感到杨逸歌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肯定和昨天有直接
关系。另外他有种预感:最近一段时间,校园内肯定是不会平静的……
「怎么了小松,你知道些什么吗?」看到男孩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苏婉婷
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
「啊!?哦不,我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小会儿,沉不住气了的班长开始和几位干部低声商量着什么,见到
大家都在茫然地摇头,又拿出了手机一遍遍地播着某个号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高跟鞋由远及近的声音,沉稳而优雅。
什么嘛……原来只是晚来了几分钟……
袁小松咧了咧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猛然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走进教
室的高挑美妇……
依然是躲藏在得体职业套装里的,那窈窕婀娜的风韵娇躯;
依然是包裹在精致肉色丝袜中的,那浑圆无暇的修长美腿;
依然是那一张精致而白皙的鹅蛋脸;
依然是那一头乌黑而飘逸的秀发;
依然是那一双妩媚而哀怨的杏眼……
在袁小松看来,她的模样和一年前甚至三年前相比,都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流逝的岁月在她身上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虽然都是美女,但和火辣奔放的杨逸歌、妖艳风骚的于雪莲不同:此人在举
手投足间,浑身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股专属于东方女性的阴柔之美;而更要命
的是:她的骨子里又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这种风韵足以让任何男人
变成野兽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为其痴狂。
男孩望着眼前并不陌生的靓丽熟女,只觉得她是如此令人赏心悦目,如此光
彩照人。但是,他同时也在暗暗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时隔不到一年再
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