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了一首诗,也给皇帝定为蓝
党,给砍了头。」
白瑞雪惊讶道:「题一首诗便给砍头,这首诗是骂皇帝老儿么?」
上官柳摇头道:「当然不是,朱元璋认为他既肯为蓝玉题诗,二人关系必然
非浅,只因这个理由,便给他定罪了。还有一件可笑的事,那个孙蕡在行刑前,
却不肯乖乖的死去,临死前他吟了一首诗,道:」鼍鼓三声急,西山日又斜。黄
泉无客舍,今夜宿谁家。「
「那监斩官听完后,便一声令下,人头登时落地,便到皇帝前交差去了。岂
料朱元璋竟问他孙蕡死前,可有说些什么?监斩官便如实说了,并把那首诗的记
录呈了上去。朱元璋却夸才卖智,兀自摇头晃脑的唸了一遍,唸完连声叫好。其
实该诗好在哪里,相信他八九不会知道。
「这还罢了,朱元璋唸完不久,忽地顿了一顿,接着龙颜变色,雷霆大作,
骂道:」这样好的诗,孙蕡这个人,明着是个难得的才子,你们因何不早奏上来,
竟敢擅自动刑,戕害人才,实是该死!「当下不由分说,把监斩官、创子手等数
人,全都拿去砍了,以示对人才的痛惜,你说可笑不可笑。」
众人听见,也不禁莞尔,均想这个朱元璋行事当真乖张怪僻,横蛮浑账。白
瑞雪笑道:「皇帝儿无才无识,自是嫉恨文人,越是这样,便越是附庸风雅。」
上官柳又道:「其实孙蕡所唸的那首诗,也并非他即兴之作,却是五代时江
为在临刑时的绝诗,孙蕡只是借来一用,哪里想到,连皇帝也要借来一用呢。」
笑和尚道:「这个朱元璋糊涂顶透,行事暴虐无道,一个偌大的江山,竟被
这种愚昧无知的莽夫治理,又会好到哪里去,想来前途委实坎坷。」
上官柳道:「其实他并不糊涂,要不然又怎会把二十五个儿子,全都分封南
北各地,各据为王,作为屏藩。且受封的诸王,均自置官吏,拥有各自军队。表
面看是集权中央,防禦瓦刺、鞑靼、女真等入侵,实是另有一个主要目标,便是
防范各地民间起事,危害他的江山。」
罗开一直在旁聆听,却一面想着血燕门与官家的关系,当听到这里,一股无
形的忧虑,不禁油然而生,说道:「这样说,血燕门莫非是各藩王的另一奇兵?」
上官柳道:「应该是说,是皇帝用来对付武林人士的一支奇兵。」
笑和尚眉毛一扬,笑道:「上官兄真是说到我心窝里,虽然官兵和锦衣卫里
面,确也有些练家子,但大多都是二三流脚色,绝顶高手便是会有,相信也并不
多,用来对付一些小帮小派,街头武夫,或许还管用。但要与名门大派抗衡,他
们便大大不够了。所以他才结集江湖好手,若我没有料错,血燕门便是他暗中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