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老道颇有几分道风仙骨,各持一柄纯白狼毫所制的拂尘,两位皆是一身整齐干净灰色的道服,整齐干净。其中一位颔下三柳长须,体形偏瘦,另一位则是体形很胖,面目红光,整张脸圆润肥大。
“魔门妖人,竟敢强行制住当朝宰相之子王公子的穴道,让他无法房事,我们武林正道自当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且报上名来。”
体形很胖的老道伸出一根肥肥的手指,遥指木云落,脸上正气凛然。
木云落斜斜靠在上官红颜的身上,感受着她胸前高耸在束带下蕴藏的惊人弹性,皱了皱眉头道:“哪里来的臭道士,在这里大放厥词,帮着王刮皮这等人物,还有什么脸面谈正道。”
说完后,他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显得极是不耐烦。
“贫道松阳,这位是贫道的师弟松月,我们是青城派掌门秋离子的师叔,请教这位公子的高姓大名。”
那位稍瘦的道士拂尘一摆,向木云落施礼,风度翩翩,隐有几分隐世高人的味道。
“原来是青城六秀的长辈,怪不得会是这般的无礼,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木云落淡然而笑,漫不经心,说完后直起身子,双目中射出腾然战意,豪声道:“好,因为你们两个,我便去青城派走一趟,既然投靠了龙腾九海,便足以让我屠尽青城派了。”
松阳和松月的心中微惊,感到眼前年轻人涌出的惊天气势,势不可敌,再看清他身后负着的一刀一剑,念想起他直呼龙腾九海的大名,颤声道:“你是黑水帝君木云落,击退水月无迹的人?”
声音中有着无限的惊意,显示出他们此刻的紧张。
“战还是不战,快说一句话,不要误了我的时间。”
木云落冷然说道,心中微动,背后的霸天刀和凤血剑一同发出惊鸣之音,让松阳和松月向后小退一步,为难的互看一眼,心中没有任何的把握。
王成义和林云峰对望一眼,手臂一挥,千名士兵围了上来,手中举着刀枪将两辆马车围在内里,气势汹涌。松阳和松月一见这等气势,不得不发,眼神一横,手中的拂尘轻甩,二人联手扑向木云落,一左一右。这两人竟能破去上官红颜在王成义身上下的禁制,看来也是必有所持,功力绝非等闲之辈,二人同时出手,拂尘击起漫天的柔丝,根根都有洞穿铁片的气势。同时,最前排的士兵长枪直刺,对着两辆马车的车身,枪出如龙。
木云落微微一叹,烦人的事太多了,这让他感到很是无奈,却也是不得不战,接着真气磅砣,腾然而出。士兵们的枪仿若刺在毫不着力的物体上,更有一股柔力反弹回来,身体一颤,破入体内的真气带来阵阵裂痛,纷纷在地上打起滚来,后面的士兵们终是色变,再也不敢毫动,围在那边呆立如柱。
拂尘扑面,霸天刀闪至右手,木云落在空中随意斜斩数下,然后回刀鞘内。松阳和松月手中的拂尘已然变成一堆碎片,随风而逝,他们脸上扬起骇然之色,这般的奇术,已是超越了他们的想像。接着一股大力顺着手臂破入丹田之内,松阳和松月一惊,体内真气抵抗,却终是陡劳,一身功力附诸流水,变为普通之人。
“哼,青城一派,将在武林中彻底消失,投靠龙腾九海,还帮着如王刮皮这等人物,更是数次惹怒我,待我杀上青城吧,看那秋离子如何应对。”
木云落有些散漫的说着,大踏步行至王成义和林云峰的面前。
“你们两个,打算如何给我一个交待啊,上次放过你们,这次竟主动惹上我,我再轻易的放过你们,会被别人耻笑的。”
木云落含笑看着眼前两个猥琐的男人,双手抱在胸前,侧脸问道。
“我告诉你,我爹已经让朝庭发兵,准备清剿黑水一派,若是你放过我们两人,我便求我爹放过你们,否则你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王成义挺起胸膛,露出不屑的神
色,林云峰也跟着神气起来。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要不要我谢谢你们呢?”
木云落的神态愈发神秘。
“算了,那就不用了,这事就这样吧,以后见到我们时,记得要态度客气一点,明白了吗?”
王成义笑了起来,伸手拍向木云落的肩头,如同一位正在同晚辈说话的长者。
那只手离木云落的身体还有一尺多远,便被弹落,王成义一愣,木云落已是神光暴闪道:“天下间的败类实在是太多了,你以为朝庭就放在我的眼内吗?唉,什么时候我也弄个皇帝当当,把当朝天子踩在脚下的滋味一定不错。”
接着他的神色一冷,右手在空中握紧,然后在身前一放,散开五指,转身向马上行去,豪声道:“凡是惹到我的人,必死!松阳、松月,先留你们一条命吧,但这些人一个也回不去了,告诉那些想对付我的人,再惹到我,杀无赦!”
马车缓缓起动,一千多位士兵连同王成义和林云峰的身体却缓缓倒下,身体如同受到重击般,嘴角流出丝丝的血迹。“天啊,这木云落怕是已然悟通天地至理了,竟能在挥手间震碎这么多人的内腑,太过骇人,唉,我们青城派要完了,怕是只有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两位宗师才有和他一搏的实力了,再或者只有派遣重兵围剿,以人海战数累死他了。”
松阳看着王成义的脸,惊心般的叫道。
“帝君,你为什么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呢,这样是不是残酷了些?”
禅由沁看着车外的人纷纷倒在地上,眼神中掠过一丝的不忍。
“沁儿,你就是太善良了,天下间的事本就是如此,你若不欺负别人,别人便会踩在你的头上,只有施以雷霆手段,才能将这些人震住,让他们知道,我们黑水帝宫不是那么好惹的。想起前段日子,我在水月无迹和龙腾九海的紧逼中,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这种感觉真好,不必担心自己的处境,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过得无比从容。绝对的强者不一定要别人都臣服,但至少让别人不敢欺上门来。”
木云落的头枕在物婷婉的大腿上,身体放松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