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透过缝隙瞧到四名女俾各端着一盆热水,倾注于大浴桶内,又有两名女俾往水中散落各种花瓣,登时水气朦胧,花香迷人,接着拉好屏风,先后退出房去。
李子仪心忖:这白衣公子沐浴中还放有花瓣,难怪看起来毫无男子雄浑气魄,简直像个娘娘腔,单看沐浴时的桌边的摆放;四个木盆中陈放着四种不同的花瓣,桂花、芙蓉、田菊、首乌;三个角度各放着偌大的铜镜,架几上两条五尺长的白羽围巾,旁边横列着四枝齿距疏密有异、大小尺寸不同的皓月晶莹的玉梳;正面桌子上的铜镜旁齐放着红纸、胭脂、水粉,眉笔等诸如此类女儿家用的东西,看得他茫然不解,难道那位公子欲与佳人共洗鸳鸯浴不成?
收回心神,立时感到怀中玉人的亲密接触,她丰满玲珑的娇体似要挤进自己的体内般,用尽娇力地挤压摩擦,传来潮涌浪冲般的兴奋刺激。李子仪亦不由伸手探出,搂着她柔软窈窕却充满弹性的腰枝,不禁暗赞这妮子身具异禀,生就一副媚骨,而且自幼习练魔门内功,根源浅薄的男子恐怕无福消受,此时觉得体内气血沸腾,魔性化情功在她的挑逗下,循环运转,精元真气流通条条经脉,顿感欲火狂开,四腿相擦的感觉尤使双方神魂颠倒。
“吱呀”门被启开旋即关上,那白衣公子熄灭外室蜡烛,步入内室,悠然走到浴桶前,伸手探入水中感受水温,随之轻拨水面花瓣搅个均匀,觉得水温花香适宜,转身背对李子仪相窥的方向,宽衣解带,脱下外衫仕服,内裳短裤,显见一层白布长巾裹于胸间,随后将长巾层层绕下,露出白脂细腻的裸肩,肌肤如玉的粉背,光洁诱人,伸出细嫩柔软的、纤长手指摘下头冠,甩脱了叙簪的秀发水瀑般散垂而下;接着除下红肚兜儿最后的遮蔽,一丝不挂地转过娇躯,抬足落入浴桶里;撩拨花瓣浴水,洒在诱人的胴体上。
李子仪将整个脱衣入浴的情景尽收眼底,房内弥漫着蒸腾出来的水气,朦胧中一个女性的美丽肉体,玉立在木桶之中,尽显女体玲珑浮凸的曲线,尤其是她在呼吸揉洗间,双峰起伏有致,那塞外女子的酥胸格外高耸饱满,不住剧烈地颤动着,李子仪看着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胴体,不禁心驰摇荡神魂颠倒,原来这位白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沙场对阵的回纥云姬公主。
此刻李子仪体内魔功运转澎湃惊人的真气,滚动流窜全身经脉,欲火焚身,怀中又有蓉儿丰满娇体的诱惑,哪还把持得住,立时生出男子对女性不需任何其他理由的原始欲望;回望怀中玉人,口中微微娇喘,玉脸红若火炭,另一只手忍不住摸到她丰腴的高臀上,爱不释手。
苏蓉儿被他刺激得确是无与伦比,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连半闭的美目都似流波喷火,春情泛滥,她虽是圣教高徒,除了练习冰月宫各项玄功外,尚习得‘天魔音’和‘玉女功’皆属媚术,向来只有控制男子的份,但此时遇到身具圣教三大玄功之一的李子仪,却无法相抗,兼之本身是未经人道的少女,娇躯感触到男性的‘雄风’一时喉干舌燥,迷失在心仪男子那具有庞大诱惑力的拥抱里,终不堪刺激,叮咛娇喘,呻吟失口发出声来。
声音既细又小,但却怎能逃过那聪明绝顶、机智过人的回纥公主,云姬蓦地转首往来,脸如寒霜,娇喝一声:“淫贼!滚出来!”
挥起玉手一掌劲风拍去。
第十五章 倩女多情
李子仪从熊熊欲火中醒了醒,暗叫乖乖不得了,但蓉儿阖着眼睛,明显地沉醉在他深情有力的拥抱中,浑身发软,毫无半分力气,全靠自己的搂压,才不至倒往地上。
李子仪见掌劲隔空印来,力道惊人,暗忖三年一别,没料到这妮子武功竟到了如此地步,足可比拟中原一般高手,当下自己无法再行躲避,一手搂着蓉儿闪身飞出,避过掌劲寒气。
云姬公主扯过架几上一条五尺长短的白羽围巾,往胸前一探,踏水跃起,快速纵身旋转,自然将围巾裹于胸前至臀部,将重要部位遮住,一只玉足轻踏浴桶边沿,飞身扫过一脚,劲力狠辣破空疾来。
李子仪右手拥抱着怀中似醉似醒的佳人,左手化掌,凝聚内力于掌间,迎挡对方美腿纤足,“蓬”劲力交击,云姬却未被震退,借势连踢出数脚,玉足脚影如飞,快如闪电,配上修长细腻、雪白浑圆的粉腿,夹杂着出浴美人的喷喷香气凌厉的攻势亦带七分美感。
李子仪以快打快,御掉劲气,连挡六七脚力,纵然对方攻势既快又狠,但一时奈何不了自己,蓦地见柔软玉足正袭面门而来,侧头闪过,伸手抓住对方疾来的脚婉脉门处,使她登时收回不得,滞留在半空中。
纂住公主玉腿,探鼻闻了一闻赞道:“好香!”
说完顺腿侧往上瞧去,白碧无暇的娇体上,裹着一层围巾,欲盖弥彰,显得更加诱人;目光不经意落在迎面上空少女的腰间胯部,看得瞠目结舌,口涎欲滴,登时愣在当场。
云姬公主羞得无地自容,惊呼一声,借劲另一只脚破空疾来。苏蓉儿此时方如梦初醒,见攻势袭来,而娇躯紧贴的男子怔怔发呆,全无招架之心,当下急忙挥袖相迎,彩带飘舞,卷起一朵彩花,向回纥公主套去。
云姬眼见四周已满是彩影,劲气割面,俏脸掠过一丝惊惧之色,一缩一挥,闪了两下,挣脱了李子仪的手掌和层层带影,娇哼一声,翻弹往浴缸旁的桌几上。
李子仪回过神来,道:“蓉儿,你先挡住她,山人自有妙计。”
蓉儿此时除了师傅外就最爱听子仪的话,闻得心仪男子施出命令,只有欢喜之心全无迟
疑之意,当下双袖挥舞,彩带飘动,化作一圈又一圈的彩云,像鲜花般盛放般,卷向对方。虽然娇躯轻软乏力,只能发挥出六七成的功力,却也足与云姬平分秋色。
李子仪趁机闪到一旁,拾起遍地衣物、外裳、内心,短裤、红肚衣统统抱于怀内,心忖天山玉露这般灵丹妙药,珍贵无比,以公主的聪明才智定会放于衣内,如此正好一来取走宝物,二来可以领她羞于见人,难呼救兵,这般妙计亏他想得出来。
回首望向激战的二女,有如天仙翩翩起舞一般,曼妙的舞姿,玲珑娇美的线条,一位以巾遮蔽晶莹胴体,光滑动人,一位衣袖敞开露出红亵衣,峰峦之胜,诱人极点;忙唤道:“蓉儿,大功告成莫要伤她,快随为夫回家睡觉去。”
苏蓉儿闻声羞不自胜,满心欢跃,带端抽拂,当下再不理对方,转身紧随李子仪破顶而出,瞬间消失了踪影。二人轻步飘身,来到一处山坡之地,紧挨坐下,深情互望,回想适才惊心刺激的一幕,不禁会心齐相大笑起来。
李子仪将怀中的衣裳逐件搜寻,却不见图卷和玉露,直到怀中衣物惟剩下一块红亵肚兜时,已经彻底灰心,知道此次夜探侯府终是无功而返。
苏蓉儿见心仪男子沮丧之情,不免生出爱怜,俏脸枕在他的肩头,雪藕般的纤手挽着结实硬朗的臂弯,将小嘴凑在他的耳边道:“思羽,不要灰心嘛,明日蓉儿随你再前去偷上一次,只要仍在府内,终会被找到的,再说你偷看到人家姑娘沐浴,还拿走人家的衣裳,也不枉此行哩。”
说着俏皮嫣然一笑。
李子仪觉得此话大有道理,心忖自己情剑山庄的少庄主,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当年统领三军,以寡抵抗外敌联军之众,又与魔门黑道三十年来第一高手邪帝华山决斗都未曾灰心冷意过,今日何等小事怎么可为此郁郁不乐,得得失失皆因运道,何必介怀,好比剑道来也无痕,去也去式,方是剑道极境。
他想通这一切,顿感浑身轻松,拿起怀中的红肚兜放到鼻前,闻了闻微笑赞道:“好香,只是不知有没有蓉儿的香?”
苏蓉儿仰起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