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仪或许尚未察觉到自己的潜移默化的变化,但自然中流露出的神情,却已非同日而语,倘若从前即便看了女子身体亦不会如此失态,色既是空,空既是色,穿不穿衣,美不美貌只是躯壳皮囊,全无在意,但此刻怎不会怦然心动,神魂俱醉!
李子仪忽然灵性异动,感到杀气渐浓,弥漫附近,心道乾坤二使已经追来,正在周围搜寻,哪敢擅自闯出,担心魔教中人看到眼前此景,亵渎了这朵绝世的雪莲花,又怕少女喊叫,打草惊蛇,引来二尊。
李子仪心有定计,尚未待少女再开口叫喊,伸出手指弹出两道劲风,轻轻拂在她哑穴和檀中穴道。
那姑娘登时动弹不得又难以开口,修长的睫毛一阵抖动,美眸眨动,射出既怒恨又惊惶的眼神,不知眼前的男子意欲何为,旋又婷婷娇躯颤动不已,曼妙惊心动魂,锤天动地的婀娜光滑胴体上,冒出一阵冷汗,少女心道:难道今日我要受辱于此吗?我……”
晶莹哭泪夺眶而出,划过天香国色的俏脸,显出两道美丽的泪痕。
李子仪又弹出劲风,熄灭房内蜡烛灯光,快速来到姑娘的面前,淡淡的月光祥和柔美,几束轻柔的月光温柔地散在白碧无暇的肌肤上,反射出圣洁的光泽。
此刻望着月色下她那有若秀丽山峦起伏的轮廓,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眼角两道泪痕吾见犹怜。
李子仪看到她秀眸中泪花滚滚,手足无措忙摆手摇头,急着解释道:“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啊……”
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有涵养性,想不误会都不成啦。
那少女急眨眼睛,美眸中投出的不再怨恨而是恳求的神色,希望眼前的“淫贼”可以高抬贵手放过自己,旋即想到:淫贼就是淫贼,怎么会轻易放过已送到嘴边的肥肉?不禁暗恨自己天真,又憎恨起来,怒瞪着李子仪。
杀气渐渐由远逼近,不容得再磨蹭工夫,李子仪面色凝重,望向少女轻声道:“你信得过我么?”
眼神灵性脱变,真挚而不带半点俗念,气质顿时恢复如昔,清逸超然。
那少女被眼前男子目光所吸引,登时一片茫然,不知怎地,自己很难再生出讨厌憎恨之心,对方目光真诚灼热,毫无丝毫虚假和俗念,仿佛有股灵气,故此自己美眸深注亦柔和起来,却不知他下步将要如何?
李子仪拿起桌边的内衣裹在她光滑的前身,将其拦腰抱起;那少女后背由肩至脚毫无寸缕,被陌生男子抱在怀中,快速轻步迈向屏风几步处的床边,脸色由惨白恢复过来,取之而代之飞起两朵红云,身子发烫,心跳加速,茫然不解为何会有如何反应?
李子仪将她轻轻放到床边,顺手拿来幕帘旁男式仕服和那柄古剑放在她的身旁,神似汪洋般深情注视着床上横躺的赤裸仙女而道:“在下并不是有意存心冒犯姑娘,招使姑娘受到委屈,在下实在罪不可赎!姑娘在房里莫要做声,有坏人正在追我,免得累及姑娘,后会有期……多保重!”
言罢恋恋不舍转身奔到窗前,回首弹出劲气,解开床上那位姑娘的穴道,当下不再逗留,跃窗而去。
第七章 护花缠情
李子仪翻窗飞出,心灵迅速晋至平静无波的寂静,体内真气亦在丹田之外,风府、紫堂以及冲开的奇经八脉中凝聚起来,真气内敛心神收摄,顿感察觉周围的异样,一股彻骨寒气疾来冲向他的腰间。
当下急忙提气凌空旋转避过突袭一击,忽见一个人影乍现,右使谢坤挥剑过顶,内劲精纯传到剑锋,电光火石般闪过,剑气森寒逼人,吞云七节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削向面门而来。
李子仪暗呼厉害,倍升内力施展奇奥玄功,护住心脉抵挡着透骨的利气,同时由经脉内散发出一股不刚不柔但却无可抗拒的力道,贯入手掌,顺势催掌相迎,狂劲气旋与利剑硬碰交击在一起。
二人旗鼓相当,各自被震退开去,李子仪气血再次沸腾,心道不宜久战,借落势轻脚点地朝另一
边房顶处疾飞,眼看便要跃到房檐转身即没、逃之夭夭,蓦地闻得身后神月左使之音传来:“李思羽休走,否则此女必死无疑!”
他闻言乍吃一惊,空中回首观望,只见萧乾挟持着适才沐浴的姑娘,泰然而立在客栈二楼房檐,一只魔掌高举在少女的粉背后,若自己逃脱,那女子定然会命丧在魔掌之下。
他哪还敢迟疑,当即凌空转身又落回原地,愤愤不平道:“原来魔教还兴这一套,堂堂护教乾坤二使,叱嚓江湖二十余载,今日对付一个无名小辈竟然用上金蝉脱壳,挟持人质的把戏,却令晚辈大开眼界,两位不觉羞愧在下还替邪帝他老人家感到脸上无光哩!这位姑娘与在下本无相识,何必乱伤无辜,若要取在下的性命,只管来取便是,但却不能动这位姑娘一根发丝。”
萧乾按着被点穴的女子,迷人的胴体上只穿有一块红肚兜儿和一条不能再短的短裤,使其格外艳丽无伦,左使冷笑道:“够胆色,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情愿奉上性命,可见红颜祸水当真不假,若非适才入房瞧这妮子娇美若仙,迷人模样儿,怎也不会用上美人计,既然你甘愿受死,本使尚且留她何用,你要……还你便是!”
言罢挥掌催气,将这浑身动弹不得的绝色佳人迎空送出,然后奇经八脉贯满魔功真气,阴寒劲立汇聚掌心,以万雷之势拍向毫无还手之力的佳人,狠心辣手摧花。
李子仪见佳人身处险镜,比自己遭受危险更加焦急,心道今晚所有一切都是受己累及,怎可让她再有任何伤害,当即抛开一切顾虑,跃到半空,抱得香玉满怀,见劲气逼来已经无暇招架躲避,深知此招的确阴狠之极,表面是击向佳人实乃针对自己,料想自己既肯放过逃脱之机,以身范险回来领死,岂会见姑娘危险而不挺身去救,此掌正是对己而发,使其无法逃避。
“蓬”一股极阴极寒的劲气透骨而入,李子仪只觉得全身真气涣散,五脏六腑痛若刀割,完全失去还击的能力,气血上涌至嗓间,登时一口鲜血飞出,借此将阴寒气劲化开,防止寒气渗透外散震伤到怀中仙女。旋即体内真气重新在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