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真气在体内沸腾,心里默想:“魔性在心中,八脉任我行,乾坤聚魔力,奇脉闭自通这魔功到底该如何控制自如?真气与我练剑时运行刚好相反,寒热不均,调和不当,武学虽然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正邪本无根本区别,旨在心法,贵在领悟。”
想到此处,李子仪盘膝而坐,由气海处汇聚体内内气,然后通向已被冲开的经脉,不断循环;由任督二脉为主通道,周而复始,如环无端。渐感筋骨舒服无比,经脉内螺旋劲气,贯满真劲,调和均匀。
此时真气在体内正反交替而行,随欲而生,收散自如,李子仪深知魔功到今日终于领悟其要旨,倒行逆施,心法贯入,奇幻无穷。
李子仪悠悠起身,舒展一下筋骨,恬然神爽,漫步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心幽阔朗。
“如今该去何处呢?天下之大,恐怕真难有自己立足之地,也不知道青霞怎么样了?一定在挂念着自己!段小姐呢?这次又会令她担心了!真的很想念她们,要不自己换下面具,返回情剑山庄?不行,做事要善始善终,何况悟剑毫无进展,怎可半途而费!”
正当李子仪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两耳灵性异动,察觉前方左面的树林内,脚步声骤起,人数二十许间,内力深浅不均,向这边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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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危机潜伏
李子仪心中暗想:“家父曾教导,大丈夫光明磊落,总不能一直藏头遮尾,况且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并未盗取圣剑,为何要背负冤名,落荒而逃?”
故此心中坦荡继续前行,半晌过后,从左面的树林处,窜出二十人许,挡住李子仪的去路。
其中一位中年的带头者,提剑上前道:“在下点苍派掌门,“苍云剑”傲长宗,听闻李公子得到昊天剑,今次特约江湖几派贵友,来请公子务必交出宝剑,神剑本为正派之物,魔门之人百害无益,还请公子交与我等!”
李子仪想到魔门中人蛮横不讲理也就罢了,就连名门正派,自持君子的武林也对宝剑有窥测之心,说到底还无非是想占为己有,一统江湖,号令天下而已,朗声道:“回傲掌门,在下此刻若讲并未得取劳什子神剑,不知掌门会否信得过在下呢?”
另外一人愠道:“休要狡辩,你先前用魔门邪功一掌劈死昆仑派大弟子和飞鸿山庄的护室高手,盗取宝剑,此事江湖皆知,他们明明身受魔门重掌,伤及五脏六腑俱裂而亡,难道这也有错吗?老夫南岳派掌门柳文南,倒要看你魔功有何厉害之处?”
这些平日武林中的小门小派,今日都来要剑,可见此事果真已传遍江湖,武林皆知,面对这些门派弟子,李子仪摇头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真的没有盗取过什么神剑,更没有那个本事,此间一定有所误会……”
傲长宗脸色微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见你是小辈才好言相劝,免得日后误入歧路,轮为魔道,竟然不知好歹,各路武林英雄,大伙一起上,逼他交出神剑。”
众人将李子仪团团围住,拔剑弩张,蜂拥而上,挥起剑光,罩向李子仪核心处扑去,后者当仁不让,运足内力,施展魔性化情功,挡御利剑和疯狂的攻势。
点苍掌门傲云宗的苍云七剑,南岳掌门柳文南的衡山剑法,各捏剑诀,与一些默默无名的武林中人,施出杀招,拙巧不一。
李子仪将魔功收散自如,抵挡数十回合后,围攻之人纷纷败下阵来,而他魔功大盛,心血澎湃,怕伤及无辜,遂点到即止,收回七成功力。
不料此等武林人士却丝毫不领情,重重出手,阴狠毒辣,趁李子仪不留神之际,柳文南飞出暗器。
李子仪急忙闪过,却失神间被傲云宗轻挑一剑,伤到李子仪左肩,鲜血登时染红衣襟,身子微晃,倒退一旁。
傲云宗本是对他身上的魔功甚为忌惮,此时见状大喜,向众人喝道:“这小子受伤了,大伙一起上,看他还能坚持多久,有多少血可流?”
众人闻言缓缓上前,又将李子仪包围起来。
李子仪右手轻捂左肩处的伤口,此时鲜血渗出大片,衣襟浸透血迹,望向众人道:“卑鄙!堂堂武林正派竟用暗器偷袭,以多欺一,亏你们还自称名门正派,江湖豪侠呢!”
“哼,少讲废话,若你不把神剑交出,今日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再讲一遍我没有偷剑,倘若各位依然如此强横,莫怪晚辈不客气了!”
李子仪亦气愤解释道。
柳云南领头冲前,仗剑护在胸前,喝道:“死不悔改,诸位英雄小心,且莫要放过此子!”
话犹未尽,忽然一声鹤唳之音响起,浑浑浊浊乱人心神,震耳欲聋,五脏六腑撕裂之痛,内力低浅之人早已吐血而亡,深厚之人却也受魔音之故,经脉紊乱内伤不轻。
“啊……”
众人弃剑在地,双手捂耳,痛叫不绝,口中颤道:“是……魔门玉观音独门邪功…天魔音……”
“不错!”
一声娇音远远传来,倏地从树林顶处,飞出一位绝色美女,轻盈凌空落在李子仪身旁,来者正是前晚曾救过自己的魔女苏容儿。
“魔门妖女!”
苏蓉儿骨子里流露出一副迷人的媚态,偏又娇喝道:“哼,他是我要的人,在我没有杀他之前,谁也不许动他,识相的还不滚!”
“李思羽,你勾结魔门妖女,我们武林各派会记住这个梁子,走着瞧!”
言罢强撑着伤,互相搀扶,一瘸一拐地慢慢散去,转眼消失树林深处。
李子仪捂住自己的伤口,冲着苏容儿道:“谁让你帮
忙的,出手那么重,伤及无辜,不是说好三日之后再会的么?怎地才过一日却又见面了。”
苏蓉儿嫣然一笑道:“本姑娘不放心你嘛,怕你没有我根本活不了三日,到时候我多没趣啊,噢,你受伤了,快让人家瞧瞧!”
“不用你劳心,你快些走吧。”
苏蓉儿讨个老大个没趣,气得嘟起可爱的小嘴,啐道:“不识好歹,是啊是啊,人家多管闲事,你死了的才好呢!”
李子仪封住手臂几处穴道,止住血流,当即捂着伤口,再不做声,故意不去理采旁边的伊人,继续前行。
苏蓉儿紧跟其后,离他只有两步之遥,挥舞衣袖,轻跳盈步,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