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冰笑道:“姐姐说的甚是,这淫佛断去子孙根,以后再无法行淫邪之事,这比杀了他还解恨!”
两女又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忽然端木琼璇神色一敛,肃容道:“冰妹,姐姐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楚婉冰也收起媚笑娇态,拢了拢腮边秀发道:“不知姐姐想借何物?”
端木琼璇一字一句地道:“炼神火炮!”
此话一出,四周草丛里立即窜出数道人影,正是与端木琼璇同行的魔兵。
深陷重围,楚婉冰媚眼依旧秋波流转,不见丝毫慌乱,娇笑道:“端木姐姐,哪有你这样问人借东西的?”
第十九回 吉兆凶相
白翎羽缓缓走来,望着那个浑身沾满污泥血迹的少女,心里不免暗叹一声,生出几分怜惜。
“白将军,方才多谢相救!”
王公公躬身行礼道。
白翎羽回了几句客气话,目光凝视着皇甫瑶,只见这少女纤弱的身子还在簌簌发抖,便柔声问道:“郡主玉体安康?”
皇甫瑶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控制内心的后怕,朝白翎羽行了个礼,说道:“多,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本郡主一切安好。”
她话音虽还带着几分惊恐和慌乱,但皇家礼仪却做得十分到位,倒颇有几分天娇贵女的风姿。
险些一命呜呼,如今还能压住后怕,这丫头也算是了得……白翎羽暗自赞叹,她虽贵为公主,但在军营长大,最反感的就是那些哭哭啼啼的娇小姐,如今皇甫瑶的表现令她不免对这个堂妹有了几分好感。
皇甫瑶稍作镇静,开口问道:“白将军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小丫头倒也精明,一眼便瞧出我有事详询。”
白翎羽暗笑一声,拱手道:“回郡主,如今临夏山已经被玄甲魔兵封住,若想突围逃生唯有依仗军方之力。”
皇甫瑶愣道:“灵州已无驻军,若从其他州郡调兵恐怕来不及,这一来一回,恐怕我们已经失陷了。”
这丫头对军国大事倒也十分清楚,不想她那个醉生梦死的父亲,白翎羽对皇甫瑶又多了几分改观,语气也少了几分轻蔑,说道:“郡主有所不知,晋王殿下带来的八万大军便是现成的军力。”
这时王公公说道:“白将军,请恕杂家多言,这魔兵可以封山围城,恐怕早就把这八万大军给收拾了,又如何与敌军抗衡?”
白翎羽笑道:“魔兵只有九千之数,虽是以一当十击溃八万大军,但毕竟这支大军数量也远在魔兵数量之上,要将支大军完全剿灭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将残兵收拢,那便可再与魔兵一战。”
王公公点头道:“白将军说的有理,不知将军有何事托付杂家?”
白翎羽道:“白某毕竟不是这支大军的直属将领,而且此刻也无兵部调兵令……”
皇甫瑶忽然道:“据大恒军令,危急时刻,军衔高者可有调兵权,如今晋王殿下生死未卜,此处以将军军衔最高,这调兵之时合情合理,有何难为。”
白翎羽对她又多了几分喜爱,点头道:“多谢郡主提醒,白某虽问心无愧,但怕被他人误伤,在我头上扣一顶兴兵作乱的帽子,到时候在下可要提着脑袋走路了!”
皇甫瑶见她说得有趣,不免噗嗤一笑,一扫满脸恐惧,宛如春花吐蕊,秋水惊鸿,便是白翎羽也不禁暗赞其丽色过人。
皇甫瑶正容道:“白将军为国为民,本郡主岂容小人玷污你一片丹心,此事交我了,由我作保,谅那些小人也不敢多言!”
白翎羽暗忖道:“这丫头倒也仗义,只不过你这般揽事上身,夏王府恐怕难以置身事外了。”
抬眼望去,只见皇甫瑶美眸中略带几分顾忌,想必是在替她这番言论担忧,毕竟夏王半生低调,她身为夏王郡主却要打破父亲多年经营的保身之局,日后也不知会不会召来祸端,不过这一丝顾忌也仅仅是一闪而过,那双美眸很快便恢复清明,竟是义无反顾之色。
白翎羽暗忖道:“小丫头一心想做个侠女,可惜身份限制,无从闯荡江湖,但她如今这份心意,比起那些武林中那些伪君子也不知强了多少倍。”
这时王公公开口道:“白将军尽管放心,杂家替你作证,回京之后定然如实禀告皇上。而且将军若不嫌弃杂家武功低微,吾愿随将军一并突围,助将军收拢残兵!”
白翎羽心知这个太监乃皇甫武吉之心腹,若由他作证和帮助,后续事情便轻松许多,此等强援岂能拒之门外,于是点头答谢并答应下来。
临走之前,王公公朝净尘走去,行礼道:“听闻道长玄学通天,杂家想请道长替此行问个吉凶。”
净尘颔首点头道:“公公客气了,贫道这便问上一卦。”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龟甲和铜钱,口诵法诀,摇晃龟甲,铜钱在里边叮叮当
当的响个不停,倏然净尘龟甲倾斜,铜钱落地。
白翎羽望着净尘卜卦之神情,暗忖道:“残兵中可能有元鼎的门徒,未免激化他们的矛盾,净尘道长他们只能按兵不动,若不然有这三教先天相助,这区区玄甲魔兵何足道哉!”
净尘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铜钱,笑道:“刀兵藏生机,此行定当顺利!”
王公公呵呵一笑,心情稍微镇静。
一旁的宗逸逍问道:“不如让宗某门下弟子与二位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白翎羽道:“阁主好意心领了,此番旨在与暗中突围,联络大军,所以人多反而不便,我与王公公同行便可。”
“那便预祝二位马到功成。”
送走两人后,宗逸逍见净尘眉头轻蹙,不禁问道:“白毛道,你露出如此愁容,莫非他们前行之路暗藏杀机?”
净尘摇头道:“非也,只是这个卦象似乎有还有另一层深意,吉凶交替,却有是忧喜参半。”
宗逸逍道:“有话直说,别一惊一乍的!”
净尘叹道:“白将军此行并无凶兆,只是其身边亲朋好友会有所危险,而且这个受害之人很有可能是婴童。”
宗逸逍道:“婴孩代表无限生机,乃喜庆也,为何会有大凶之兆。”
净尘蹙眉道:“此卦象明有‘亢龙有悔’,暗有‘鸿渐于陆’,外有‘飞龙在天’,内有‘突如其来’。亢龙有悔本是过于充盈,而鸿渐于陆便是凶兆,两卦明暗交替,便是指凶兆由于过于旺盛而产生!飞龙在天本是大吉之象,利见大人,这个卦象在外,所以这个大人亦可直接指孩童的父母,而突如其来为焚如,死如,弃如。在此可解为凶相也。这四大卦象明暗内外结合,其完整意思便是此婴儿父母为大气运之人,福缘深厚,一切厄运皆可迎刃而解,正因为他们气运过强,遭到老天妒忌,便将厄运将至其婴儿身上,所以这个孩子恐怕要胎死腹中了!”
宗逸逍打了个哈哈道:“子曰,怪力乱神,你这白毛就会唬人!”
净尘也不反驳,叹道:“宗兄,这孩子不但福缘浅,而且还来得怪异,堪称怪胎。卦中暗藏着巽风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