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辉干咳道:“不是在下小气,而是时间紧凑,来不及准备啦。”
于秀婷气得差些没晕过去,咬唇嗔道:“真是个混账小子,难怪洛姐姐老看你不顺眼!”
洛姐姐,龙辉心中不禁一颤,阴阳双果之事立即浮现脑海,那份妖娆润媚的风姿仿佛三月春风,绕梁不散,凝聚在龙辉心尖。
“她是不是恨起我来了?那天我做的事实在太无耻了,洛姐姐恨我也是应该的……”
龙辉不禁懊悔万分,自从那天后洛清妍明显不愿见到自己,他就算有千言万语的忏悔也无从去说,憋在心里十分难受,想找人诉说却又不敢,这些日子要不是楚婉冰的柔情蜜意,他恐怕早就要发疯了。
可是每当他看到楚婉冰,心里的内疚又多了几分,弄得他既想与妻子诉苦,却又怕惹来更大麻烦,所以一直憋在心里。
“龙辉,你怎么了?”
于秀婷婉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龙辉的心绪拉了回来,他急智之下便说道:“我在想给这口宝剑命名,但想了半天依旧每个头绪,所以还得劳烦谷主赐名。”
于秀婷凝视宝剑片刻后,叹道:“此剑来得非凡,寻常名字恐怕难以匹配。”
龙辉眉头一扬,拍手道:“不如咱们一人想一个词,合在一起便做剑号如何?”
于秀婷点头道:“这也不失一种好方法。”
但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起来,这口宝剑本来就是凝聚二人鲜血而生,如今却又两人合取剑号,如此种种倒也叫于秀婷尴尬了大半天。
龙辉却没想到这么多,闭上眼睛就细细搜寻,不住地在脑海的字词中寻找一个合适的字眼,以作宝剑的名号。
倏然,龙辉拍手笑道:“既然宝剑是在天剑谷成型的,又有我的鲜血,那就用这个字!”
说罢指尖凝光,以剑气在山壁上划出一个龑字,正是龑武天书的龑字。
于秀婷美目聚华彩,蹙眉数息,随即剑指一挥,在龑旁边刻下一个“霆”字。
龙辉叨念道:“龑霆?龑者飞龙在天也,霆者,雷霆万钧,果真气势十足!”
于秀婷转过身去,脖子出隐现一抹淡红,但很快便消失不见,深吸一口气,以平静的语气道:“好了,上去吧,免得冰儿和雪芯久候了!”
龙辉应了一声是,提起真气朝上跃起,御风而行本是先天高手的拿手好戏,他和于秀婷在几个呼吸后便从悬空的山崖飞回山上。
山崖两边已经有数个人在等候,看到两人上来后,楚婉冰率先跑到龙辉身边,关切地问道:“小贼,结果怎么样,谁赢了?”
龙辉叹道:“我没赢!”
楚婉冰不由脸色一沉,可怜兮兮地望向于秀婷,娇声道:“二娘,可不可以网开一面?”
于秀婷莞尔道:“冰儿,你夫君没赢,但也没输呀。”
楚婉冰追问道:“那雪芯的婚事……二娘可同意?”
于秀婷笑道:“正所谓拿人手短,你夫君用这么一口神兵作为聘礼,我能不同意吗?”
魏剑鸣奇道:“娘亲,龙大哥用什么神兵做聘礼?”
于秀婷扬了扬手中宝剑,笑道:“就是这把龑霆剑,方才龙辉在与我剑诀时,无意铸就了一口神兵。”
魏剑鸣兴致勃勃地道:“娘亲,能不能让孩儿见识一下神兵的威力?”
于秀婷摇头道:“准备到你姐姐拜堂吉时了,不宜再动刀兵!”
龙辉恍然大悟,原来无论自己胜负与否,他与魏雪芯的婚事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方才的三关不过是女方娘家给自己摆下的龙门阵罢了。
魏剑鸣笑嘻嘻地道:“龙大哥,快些随我去山顶换装吧,误了拜
堂吉时可不好!”
龙辉啐道:“臭小子,还不叫一声姐夫吗?”
魏剑鸣笑道:“你还没跟姐姐拜堂,不可乱叫也!”
龙辉没好气地道:“臭小子,刚才这般刁难我,待会看我如何灌你,叫你这小子醉上三天!”
魏剑鸣翻翻白眼道:“我的酒量可是好很得很,喝上三天都不会醉!”
龙辉嘿嘿地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谁输了谁就是干儿子!”
魏剑鸣毕竟是小孩子,那不服输的性子涌了上来,哼道:“谁怕谁,你老老实实做我干儿子吧,到时候我要姐姐也喊我一声干爹!”
龙辉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就等着喊我做干爹吧!”
魏剑鸣本是少年心性,血气上来什么都不顾,而龙辉又是懒散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句干爹、干儿子的胡说一通,呛得于秀婷芳心阵阵乱跳,细腻的肌肤仿佛置身在火炉中,烘烤滚烫。
楚婉冰见这两个活宝斗嘴斗上瘾了,娇嗔道:“还不快闭嘴,误了吉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龙辉对这个娇俏小悍妇是又惊又怕,被她一吼顿时不敢吱声,魏剑鸣也知道楚婉冰的来头,论资排辈她也算是自己的大姐,此刻哪敢不从她的心意,赶紧带着龙辉朝山顶走去。
灵州境内,耸立着一座绵长的山脉,当地人称之为凌夏山,此刻山下兵马齐备,正是来自京师的御林军。
山顶之上,只见两道人影迎着山风而立,正是晋王和侯翔宇。
晋王朝山下瞭望了一圈,指着前方的空地道:“师尊,此地较为辽阔,不如就在此设下擂台吧。”
侯翔宇摇头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擂台一事不可草率。”
晋王莞尔道:“父皇给小王的圣旨便是要我在此建造擂台,藉此分出武林至尊!”
侯翔宇蹙眉道:“皇上可曾让宣旨大太监向殿下宣读圣旨?”
晋王摇头道:“没有,父皇只是派人送来一道密旨。”
侯翔宇又问道:“那皇上可曾诏令天下,要在灵州摆擂台?”
晋王摇头道:“这倒也没有,父皇只是命我将武尊印玺护送道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