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当时并没有想着来找你。”
张戈后来为什么又要来找白瑞霞呢?
张戈原为南京某家具厂油漆工,1992年因盗窃罪被南京市秦淮区人民法院判处4年有期徒刑,出狱后应聘到南京一家健身器材厂做推销员,2001年辞职自己开公司。认识白瑞霞时,他已经欠下了一屁股债。和白瑞霞分手两个月后,他把公司转让给了别人,拿着7万元的转让费,开始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在躲躲藏藏的过了2年,张戈没钱了,他想到了白瑞霞,于是,他就到L市来了。
白瑞霞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暗怪自己大意。她冷眼看着张戈得意洋洋坐在沙发上,贪婪地打量着她屋里的摆设的样子,冷冷地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她已打定主意,万一他提出和她再续前缘,绝不能答应。
张戈对白瑞霞说:“我要和你合伙,你当老总,我当副总。”
白瑞霞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戈。
见白瑞霞不做声,张戈又拿出一本离婚证书:“我和老婆早离了,孩子现在跟他奶奶过,咱们结婚后我就住在你这儿……”
白瑞霞冷笑着作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她觉得太可笑了,这家伙也太厚颜无耻了,看你这样子好像吃定我了,你以为你是谁?看来,仅靠“激情”前几个小时的“直觉”一个女人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男人。
“等等,等等,我……没听错吧,你想跟我结婚?跟我合伙?哼哼,你脑子没毛病吧……你…你怎么想的?你有什么呀,我凭什么就得跟你合作啊,我……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张戈满脸得意地说:“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你老公不是死了吗,正好我也和老婆离了婚。这好几年你没男人安慰我不信你能忍的住,你还记不记,上次咱们在酒店多么销魂,我让你高潮了三次,对吧。那一次的每个细节我都记的清清楚楚。我早打听清楚了,你现在还没再婚,不是等我是什么?难道你能放弃咱们之间的关系?我也开过公司,相信我对你公司的业务会很快上手的。”
他说的胸有成竹,好像白瑞霞马上就会投入他怀抱一样。
白瑞霞简直觉得他精神不正常,她也不想再听他胡扯了,她斩钉截铁地说:“好了好了,那我也很明确告诉你,你别作白日梦了,不可能!合作的事免谈,请你马上走,我以后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张戈脸色一变,说道:“白瑞霞,你别不知好歹,我告诉你我把咱俩的事都写下来了,哼哼,我还有你的照片呢。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这东西寄给三级杂志社,让他们曝光,到时候,嘿嘿……”
“你!”
白瑞霞狠狠瞪着他,她心里在盘算着他话的真假,她是老江湖了,对他的威胁并不怎么害怕,他的目的是钱,且不论他手里有没有照片,就是有,不到最后关头他也不敢公开,因为那就代表彻底撕破脸儿,他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了。
但如果真的曝光了,也麻烦,毕竟自己在市里也算有这么一号人物,闹出点绯闻脸上不好看。虽然和张爱珍她们胡混过,但毕竟是秘密的,表面上她们一个比一个正经,人总是要脸面的。
张戈以为这一番话吓住白瑞霞了,心想女人就是好对付,他又用深情的语调说:“瑞霞,我是真的爱你,我相信我会胜任公司的工作的,你要相信我。”
白瑞霞不想再听他胡扯八道了,想了想,换了一付表情,口气也软了一点:“我给你1万元钱,我们私了。从此咱们两不相欠。”
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扎现金。
张戈接过1万元钱,马上变了脸:“让我离开这儿也行,你得陪我一夜,咱们重温一次旧梦,也好慰我相思之苦。”
说着淫笑着凑了过来。
白瑞霞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张戈怒斥:“你无耻,快给我滚。你要再过来我报警啦!”
张戈停止了行动,他想自己毕竟初来乍到,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要把她逼的太急了,反正她迟早得屈服自己,他也不生气:“我是无耻,不无耻怎么会和你上床?1万元就想打发我?当我是叫化子!你只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是让我当副总;二是给我50万。你再仔细想想。”
说着站起来扬长而去。
白瑞霞忍住怒气,看来这事儿跟他好好说是不行了,得教训教训他,要不然他会没完没了。她不想让张爱珍参与这事,即使她要对付着小子易如反掌。虽然她们“一起嫖过娼”但她们每个人之间都是独立的,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太多的隐私。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叶青的手机,“喂,叶青啊,你马上过来一下……啊?
你在医院,你……不要紧吧?啊!那就好,你赶快来一下,我这有要紧的事儿!
快点啊!“
叶青合上手机盖,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赵芬,他输了600CC的血液在她身体里,经过紧急的抢救,她已经脱离危险,现在在昏迷中。在这节骨眼上他真的不想离开妻子的身边,但白姐的口气又是那么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他急得团团转,真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法才好。
夏小霞看他这样,便说道:“叶青,你要是有事你先去吧,这有我盯着,赵芬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叶青感激地一把握住夏晓霞的手:“夏姐,我……太谢谢你了!”
他又看了看妻子,对夏晓霞说:“我会尽快回来,如果小芬醒了,你就告诉她等我回来,我永远不会离开她。这是我的真心话!”
夏晓霞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告诉她,
这都是那个混蛋造的孽。你快点回来啊。”
叶青扭回头又看了妻子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8)
宋卫国有气无力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仍为今天的遭遇感到极度的窝火和耻辱,更感到害怕。他玩过的有夫之妇很多了,都是抱着游戏的心态。让他觉得刺激的是,那些被他戴绿帽子的男人有时见到他还很亲切地和他称兄道弟,这种偷偷占有别人宝贵东西的感觉让他上瘾。
时间长了,自己就觉得自己比这些男人要高出一等,他们既让我挣他们钱、老婆又叫我玩,简直是傻逼。他和这些人相处脸上不带出什么,但心里从来都是鄙视他们,他搞赵芬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由于他长相不错,体格也健壮会讨女人喜欢,他搞女人一直没出过什么大事。他已经以情圣自居了,他认为他永远也不会出事。
可是今天他清醒了,他第一次叫人家老公给堵到床上,第一次被一个他“鄙视”的男人痛殴一顿。在面对叶青那要杀人的眼神时,自己吓的浑身发软,像个赖皮狗一样不顾做人尊严的跪地求饶,在真正面对性命的威胁时,他这才明白这不是游戏,玩下去会玩出人命的。
他一只眼睛肿的仅剩下一条缝,眼珠充着淤血,另一只眼睛布满血丝,鼻子上脸上包着纱布。他没照镜子,估计治好了伤脸也见不得人了。被叶青殴打的地方仍然疼的他直冒汗,他好久没有被打的这么惨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含糊,从小学起就是打架高手,到初中,再到高中踢了6年足球让他练出了一付好体格,毕业后在大街上混,街边打野架、参与群殴,他从没吃过亏。后来工作了还在业余体校参加武术队,在校内比赛还拿过名次。
直到现在,锻炼一直没放下,他对自己的体能很有自信,在他看来自己简直算是文武双全了。可今天,他才见识到什么是硬功夫,叶青的拳头实在太狠太重了,动作又快又猛,他自以为得意的那点功夫根本屁用没有,每挨一拳他都疼的痉挛。叶青挥舞着拳头的凶像至今仍在脑海里,一想起来还觉的有些害怕。他觉的自己没被活活打死真是命大。
他看看刘辉给自己的那张协议书,自己掏了9万,买来了这么一张纸,夏晓霞,叶青,刘辉……你们把我整成这样还敲诈我钱,等着,此仇不抱非君子。他狠狠地把纸揉成一团。由于动作太大,腹部又一阵剧痛,他一呲牙,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