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浅,见识却精,
他为了回复你外婆让我打散的道基,以现代药物,研究出一门度劫丹方,丹名野火。」
我听的脑中一轰,我父亲难道是他?刘伯喝了口茶,看了我一眼,才徐徐续往下说。
「这野火丹方,原出自风月仙宗佚失之「星火焚天」一门功法,功诀虽早已散失,但遗
下的典籍中对丹方仍有诸多描述,也是我见识浅薄,不明白风月仙宗以情欲入道,这野火一
丹,若无星火焚天一诀引火归原,那勾动情欲的效用,便当真有如天雷勾动地火,势不可挡,
我贸贸然的就同意了你父亲,暗中让你外婆服下了野火丹,终於铸成大错。」
原来如此,难怪当年外婆因服下了野火丹,情欲如潮,以致於和海天二舅乱了伦常,交
媾了一日一夜下不了床。
「你外婆虽然就此回复了道基,但也因此又怀了个女儿,她既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也
是个脸嫩要面子的女人,她和卫家老二坏了贞洁,面上挂不住,野火丹的药力一时间她也克
制不住,索性便同你二舅避世合籍双修,再没有人知道她和你二舅的下落。」
外婆怀了二舅的女儿?一瞬间我的表情一定有些古怪,我只想到,天啊,那我如果有一
天遇上二舅的女儿,我该叫她阿姨还是表姊?
「我后来才知道,当年你五岁的母亲,受了你大舅卫连天的哄骗,也服下了野火丹,这
野火丹甚是古怪,当真有燎原之威,她当年虽然因为年纪小,而一无所觉,但随着她年纪的
增长,野火丹的药力,也在她体内扎了根,再无解方!」
我终於明白了,妈咪对性欲的强烈渴求,原来种因於此,想到妈咪多年来靠着自渎,勉
强克制着她对性欲的渴望,我就不禁为她又是心疼,又是爱怜。
「在你母亲越长越大时,在她十五岁时的一天夜里,你母亲终於克制不住情欲的煎熬,
和你父亲成就了好事,这时我们才知道,你母亲体内竟然潜伏着野火丹的药力,你父亲为了
解开野火丹的隐患,下定决心修行种玉诀。」
「种玉诀是干什么用的?」
我终於忍不住了,开口问着刘伯。
「我和你父亲原以为种玉诀,是倾尽自身所有的修为,成全对方的一种功诀,但我们又
错了一次,井蛙不知海阔,管豹又怎可窥天呢,风月仙宗传下的种玉诀,其实是一种既可造
就他人,也无伤自身的奥妙功法,但当时我和你父亲都不明白这点。」
刘伯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你母亲二十岁的时候,卫连天想把你母亲嫁出去给人作妾,当时你父亲已经修行到一
个重要关卡,原不能分心,但他不顾一切,以从你外婆那里学来的种玉诀,藉交媾之时,将
毕生修为注入你母亲体内,你母亲因此怀了你,你父亲从此再无半分功力,只是没想到啊…
…」
刘伯面露奇异之色看着我,我不由大急。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造就了你,造就了让无数修道人,修了一辈子也不见得能修成的黄庭道胎,这
可真是天意难测,天意难测啊!」
「可是我十岁那年差点死掉啊,这什么黄庭道胎的,怎么一点鬼门道都没有用!」
我实在不解。
「那是因为你同时承袭了野火丹的药力,你在十岁那年,肯定开始动了情欲之念,诱发
了野火丹的药力,因为你是母胎带来,所以你的体质,天生注定是个情种,没有任何女人能
抗拒的了你,希望你千万好自为之!」
刘伯真是铁口直断,我哑口无言,我正是对妈咪开始生出欲望之后发病的。
不过刘伯最后的这些话,可就有点意思了,我实在不能不怀疑,他该不会一直在监视我
吧?我脸色臭了起来。
「舅舅留下了什么让我继承吗?」
我不想再拐弯子了,虽然下午就能知道遗嘱的内容,但我想先知道刘伯掌握了多少内幕。
「呵,有啊,他把所有财富都留给你支配,前阵子听他说目前净资产好像有两、三百亿
吧,啧啧,还真不少呢,至於宇天集团名下的子公司,要问少奶奶才清楚。」
两、三百亿,听到钱我眼睛都变亮了,妈咪写的几本书,虽然登上了畅销书排行,但存
下的钱也才不过两、三百万,两、三百亿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听刘伯说完后,我却有点失望,倘若只有留下财富,而没有强大的力量,那么无疑
是块可口的肥肉,很容易让人兴起觊觎之念,像目前就有迫在眉睫的隐患要处理,我可不想
钱还没花出去请人手,就先得用来打发那一大家子人。
「刘伯既然袖中大有乾坤,不知能否指点我仙法道术一二?」
看来求人不如求己,刘伯说我是什么黄庭道胎,不如我自家也来练几手鬼画符的门道,
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按说你禀赋之佳为我平生首见,我本不可错过,但你身膺黄庭道胎法体,若入我白莲
道宗学这欺世末流之术,实在是糟蹋了,因果相承,道缘相依,你之缘法自在云深不知处,
机缘未成,求我无用,机缘若成,我这点小玩意儿又怎堪入你法眼。」
刘伯摇头晃脑的掉书袋,明里夸我,实际上却拒我於千里之外,我听的暗暗恼怒,什么
因果相承,道缘相依,我的缘法就在这云深不知处,打的什么狗屁哑谜!
这栋大宅里,和我这淫果一脉相承的孽因也就只有妈咪,妈咪要是懂什么狗屁道术早教
我了,还用的着求你?
「其实你舅舅还给你留了一件东西。」
彷彿看出了我的恼怒和失望,刘伯笑了笑,忽然说。
「啊,是什么东西?」
我心不在焉的问着,其实我有点意兴阑珊,以舅舅思虑如此周密之人,怎么会糊涂的犯
了这个不该犯的错呢?
「挪,就这个。」
我眼前是一个极陈旧的典雅乌檀木盒,盒身光滑,盒盖上雕镂阴刻着一个古篆字,我认
不出来,不过看起来很像日和月,我猜是明字。
「这是什么?」
「你打开来看看。」
我好奇的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件相当古朴的银灰色腕炼,炼身宽宽厚厚的,我拿起来
戴在我的左手腕上,调整了一下长度,我仔细看了一下,腕背上粗犷豪迈的花纹,同样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