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否极泰来

2021年11月10日

人一直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有时生理上的病痛会伴随一生，有些时候心理上的问题需要一生去治癒，而很多时候，心理上的病痛要比生理上的病痛难治癒的多。

重新聚合在一起的一家人贴合的比以前更紧密了，小静也从背后轻轻抱住我，文洁重新用右手搂住我，左手摸了摸在我背后的小静。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不论前面有多艰险，有多难。

我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文洁，又拍了拍身后的小静，先关上门。

大黄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客卧，我看了看房间，然后牵着母女俩的手一起来到主卧，我轻轻的掀开被子，虽然一家人身上都有些髒，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对身体和感情之外的其他东西都没那么在意了，两个人半躺在我怀里，如此温暖和熟悉的一幕如今我们却感觉格外的温暖和舒适，没一会，两个人就睡着了。

什么是丈夫？丈夫是支撑家庭的嵴樑，即使我裂了，但只要我没断没碎，我就仍然要支撑起这个家庭。

什么是父亲？在年幼的她成年之前，你都要用肩膀为她遮风挡雨，细心的爱护，保护她的成长。

我轻轻的把母女俩从怀里放到床上，给她们盖好被子，轻轻的下床。

我的头有些晕，身体还很虚弱，不过只要我还能动，我就必须行动起来。

我在门口换上衣服，拿着手机和钥匙，出发了。

我走的很慢，但是我的腰却挺的很直。

我在门口打了车，直奔商场。

到商场，我一路走一路买，随着身体渐渐活动开了，我反而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我买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日常消耗品，又转到商场最上面的傢俱店，看了看家具。

商场的傢俱和家私城的傢俱区别不大，就是贵一些，而我现在已经真的没那么在意钱的事情了，我买了茶几，还有家里几件我一直想换的傢俱。

我特别留意了傢俱的味道，还嘱咐了店家一些注意事项。

我买的东西够多，让商场直接送货上门。

我隻身打车回到家楼下，在楼下的小超市里找了个家政的电话，让他们安排人来家里打扫卫生。

我托着稍微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打开客卧的门，大黄摇着尾巴，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低下头闻了闻我的脚，然后看着我，我弯下腰摸了摸大黄的头，搬了个凳子到门口正对着大门口。

打开大门后，坐在凳子上，大黄走过来，看我没什么动作，慢慢趴到我脚下，我缓缓闭上眼睛，缓一缓精神。

「那，那个，对不起，请问是您这需要家政吗？」

我睁开眼睛，看到门口前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表情有些畏惧的样子，看到我睁开眼睛，中年妇女往后退了一步。

「嗯，是我叫的，你开始打扫吧，不过我强调一点，你要儘量的小声一些，我家人还在休息，你打扫的好，我一会再给你一百块的小费。」

我特意的说了一下注意事项。

一听到有小费，中年妇女的脸色好了一些，有些磕巴的说道：「您，您的这个狗看着有些凶，您能不能栓一下？」

「哦？那好吧？」

大黄虽然少了一只耳朵，可我现在看它的样子却比以前可爱多了。

我去拿了绳子，扣在大黄的脖套上。

中年妇女现在才敢进来，我指了指主卧：「这你就不用打扫了，其他的都可以，如果你能在保证品质的情况下，速度再快点，我可以考虑再多给你点小费。」

「诶！好嘞！」

有钱能使鬼推磨，中年妇女立刻开始打扫房间了。

我和大黄重新坐回到门口，继续等着后面的人。

「嗡嗡嗡」

我一看，是送傢俱人的电话。

「您好，我是……」

「你直接送上来吧！」

我打断了他的话。

「好……好吧。」

「谑！」

送傢俱的人也吓了一跳。

「那个，您是赵先生吗？您家这狗看着有点吓人。」

送货员有点心有馀悸，不过看到我手上牵着绳子，提起来的心放下来一半。

「嗯，你可以把傢俱送上来了，不过要小心一些，我家里还有人休息。」

送货员看了看我们家里说道：「先生，这些旧傢俱您还要吗？如果您不要我可以给……」

「你都搬走吧，不过要小心一点，不要吵到我家人。」

我再三强调。

「哦，还有，里面的东西都帮我搬到新的傢俱里。」

「好嘞，您就放心吧！」

送货员忙不迭的答道，好像大黄看起来都没刚才那么凶了。

打扫卫生的中年妇女很不错，在送货员把旧傢俱搬走之后，会主动帮我把旧傢俱下麵的地方也都一起打扫了，我轻声的指挥着送货员把新傢俱拆开、组装，放到该放的地方，还有一些要着重打扫的地方我也指给打扫卫生的中年妇女。

「您好，我是超市送货的，您……」

「嗯，你搬进来吧，先放到厨房。」

我指着厨房的位置对着门口的超市的送货员说道。

「好的！」

该等的都到了，我就关上门，等着傢俱摆完，送走了傢俱的送货员，家政的中年妇女也终于打扫完了，看着有些气喘吁吁是她，我拿出手机，转给她了两百块。

中年妇女高兴的直说「谢谢！」，还顺便把家里刚才的一些垃圾一起带了下去。

看着几乎变了个样子的客厅，我嘘了口气，去厨房把买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起来的放起来。

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起锅烧水，煮了五个鸡蛋。

鸡蛋刚刚煮好。

「呀！」

「妈妈，妈妈，你快来看啊！」

小静惊讶的朝卧室里面喊道。

「什么呀？大惊小怪的，你爸爸呢？」

文洁的声音传来。

「啊～！」

我刚从厨房端着煮好的鸡蛋出来，看到瞪大眼睛，张着嘴惊讶的不行的母女俩，我笑着招呼她俩：「老婆，静静，快过来，吃个鸡蛋，再热敷一下。」

文洁和小静听到我的声音才回过神，小静小跑过来就扑到了我怀里，文洁也走过来抱住我。

「哎！静静你轻轻点！」

我被小静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文洁赶快从后面跟上来扶住我。

我抱着怀里的小静，搂着文洁。

「老婆，我自作主张，买了一些傢俱，还请人来打扫了卫生，你不要怪……」

文洁一把捂住我的嘴，有些感慨的说道：「老公，到现在我们就别在意那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了，好不好？」

「嗯！」

我拉着母女俩坐下，趁热剥了个鸡蛋，拿起一个热鸡蛋，在文洁微微肿起来的脸颊轻轻的揉动，满眼都是愧疚。

文洁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拿起另外一个鸡蛋，剥掉壳，轻轻的放在小静还有些红的脸颊上，轻轻的揉着。

「老公，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文洁一边揉着鸡蛋一边问道。

「我也刚起来……」

「哼！撒谎！」

文洁有些生气道。

「好吧，你俩睡着我就起来了。」

我如实说道。

「老公，你的伤还没好，昨天又受伤了，你要多休息才行。」

文洁关心道。

「嗯，我知道，不过今天东跑西颠的我感觉还好了一些，我现在没恢复的主要是……」

我说不下去了。

「老，老公，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和静静都会等你的。」

文洁有些愧疚的说道，她不该提这一茬。

「爸爸，我们一家人一起努力，肯定能解决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小静也充满信心的说道。

我握着文洁的手，把手里的鸡蛋递给小静，摸了摸她的头，低声感歎道：「办法总比困难多，呵，静静你长大了！」

「爸爸，其实静静早就长大了！」

小静噘着嘴，可爱的辩解道。

「是，是，是，静静长大啦，长大啦，你长大了呀，爸爸就老了……」

我摸着小静，眼睛里都是关爱和感慨。

「那，那静静永远都不要长大，永远都不要！」

小静扑到我怀里，倔强的说道。

「好，好，好，不长大，不长大，我们的静静永远都长不大，行了吧？」

我抱着小静柔声说道。

文洁也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家人默默的，就这么靠在一起。

好一会，文洁摸了摸小静的头，柔声说道：「静静啊，你去陪着爸爸去休息一会，爸爸一晚上没睡，又忙了一上午，你去看着爸爸让爸爸休息一会。一会我做好饭了，叫爸爸起来吃饭。」

「嗯，好，我一定看好爸爸！」

小静认真的样子让我感觉有点想笑。

文洁从我身边站起来，找到医生开的药，倒了一杯水，把药递给我柔声道：「老公，先把药吃了，然后去主卧躺一会，我做好饭了叫你，大黄在你好之前你不用遛了，我有时间就我遛，我没时间就小静去，我也会按时喂它的，你就放心吧。」

「嗯，谢谢你老……」

我的话被文洁的吻打断在嘴边。

在深情的对视下我们慢慢分开嘴唇，文洁看着我柔声说道：「老公，你我已是一体，哪还那么多谢的？」

「嗯，老婆，我知道了。」

我正往主卧走呢，看小静站在那没有动，我纳闷的看着小静。

「爸爸，静静也要！」

小静嘟着可爱的小嘴。

「哼～」

文洁刮了一下小静的鼻尖，转身去了厨房。

我没办法了，只好再吻了小静一下，小静这才高兴的和我一起来到主卧，小静帮我脱掉外套和裤子，还有脚上的袜子。

小静扶着我躺下，我看着坐在床边的小静我有点彆扭，拍了拍身边的床，小静轻轻的爬上来，躺在我身边，又看了看我，把脑袋拱到我怀里。

「呼～」

我松了口气，这才是我熟悉的状态，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我本以为自己不困呢，哪知道这一闭眼，再到睁开眼睛，外面的天都已经全黑了。

文洁和小静侧躺着背对着我在小声的说着什么，我悄悄的起身，凑到文洁耳边轻声问道：「干什么呢？老婆？」

「唉呀！吓死我了，属猫的么，一点声也没有。」

文洁翻过身来，娇嗔着轻打了我一下。

「嘿嘿。」

我顺势抱住文洁，亲了亲她，小静看我醒了，也爬过来，躺到我怀里。

文洁柔声道：「老公，饿了么？」

「嗯，还好。」

「我中午做完饭想来叫你，但是看你睡的太熟了，就没忍心叫你，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现在起来了，赶快去吃点东西吧，然后今天晚上再早点休息。」

文洁摩挲着我满是胡茬的脸颊说道。

「老公，你该刮刮胡……」

文洁说了一半的话停了下来，因为这是以前我们过夫妻生活的潜台词，文洁赶快道歉道：「老公，对不……」

我吻住文洁，把她的道歉闷在嘴里，勉强的笑了笑说道：「老婆，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嗯，嗯，糖醋排骨和红烧带鱼。」

文洁也有意的跨过这个话题。

「静静，吃饭啦，你不饿么？」

我看着文洁背后的小静说道。

「哼，现在才想起我来呀？我可是整整看了你一下午呢，一起来就把人家扔一边，看都不看我一眼。」

小静嫉妒的哼道。

我爬过文洁到小静的嘴唇上浅吻一口，揉着她滑嫩的脸颊说道：「好啦，好啦，爸爸知道错啦，奖励你多吃两块排骨和带鱼还不行么，我的小宝贝！」

「好啦，快点吃饭吧，我早就饿了，妈妈一直在这等你，我又不能自己去吃～」

小静拉着我的手就准备下床。

「慢点，慢点，你们两个慢点，别摔倒了，又没人给你俩抢，着什么急，记得洗手啊！」

文洁看着我被拽的踉跄的步伐忙不迭的叮嘱我和小静。

餐桌上，重新坐在一起吃饭的一家人，让我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看着小静开心的大口吃着菜的样子，还有文洁给我和小静夹菜的温婉模样，心里突然就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睛突然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淌了出来，我赶快端起碗，遮在脸上，装作吃完饭一样和文洁说道：「老婆，我吃完了，先去卧室了。」

文洁立刻就感觉到我的不对劲了，刚准备起身，不过看小静还在吃饭，犹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一躺到床上，我本来拼命忍住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顺着我的眼角就流到了枕头上。

过了没一会，「趿拉，趿拉。」

一听到拖鞋声我赶快翻身背对着门口，装作睡着的样子。

床微微的一晃，接着一个柔软的娇躯在背后抱住了我：「老，老公，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文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向我的脸颊，我赶快侧脸，却还是没躲过去。

文洁感受到手里的水痕，然后伸手用力抱紧我的后背：「老公，现在我们都回家了，你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吧。」

我转身抱住文洁，闻着这熟悉无比的味道，我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老婆，当时我好冷，我在最后一刻真的感觉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和静静了。可是我不后悔，我就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们，怕你们被人给欺负了，不过还好，还好有大黄。」

「嗯，我知道的，老公。」

文洁的声音异常的轻柔。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感受着文洁怀里的温暖，还有文洁的温柔，这么多天积累在心里的东西一下子全部都爆发了出来，我用力的抱着文洁，无声的流着眼泪，眼泪浸润了文洁的脖子，顺着文洁的胸前，一直淌到了她的心里。

内心的极度宣洩让有些劳累的我直接又睡着了，文洁温柔的从我怀里退出来，轻轻的给我盖好被子，吻了吻我的额头，退出了卧室，关上了门。

文洁收拾好之后，拿了大黄的绳子，到卧室给大黄扣好脖套，看着脖套上斑驳的痕迹，有些忐忑的摸了摸大黄的头，大黄没有动，也没有兴奋，这让文洁松了口气。

文洁拽了拽绳子，大黄先是一愣，接着就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跟着文洁走了客卧。

文洁一边叮嘱小静看书，一边在门口换鞋，拿了钥匙和报纸就下楼了。

大黄比想像中的要好遛的多，也很听话，到了地方就停下来，文洁放下纸，它就在上面拉粑粑，文洁收拾好，它就继续跟着文洁。

文洁想着那天大黄凶猛的样子，又看了看现在的它，怎么也想不到它居然会救了自己和小静，还间接的救了赵强，一家人都是被它拼了命的守护才得以保全。

又想着昨天晚上那寒冷的夜里，大黄脖子下麵温暖的皮毛，文洁又摸了摸大黄的头，大黄这次右耳朵向后抿了抿，尾巴稍微摇了摇，文洁开心的笑了笑，牵着大黄继续遛弯了。

到家之后，文洁牵着大黄回到客卧，解开绳子，给大黄的食盆里倒狗粮

，这回大黄的尾巴摇的厉害了，不过明显不是亲近。

日积月累的事情是不能一蹴而就的。

文洁看了看有了变化的家，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经过了这么多事，文洁的心态也有了变化，顺其自然就好。

文洁招呼小静洗漱，然后和小静一起回到床上，看着熟睡的我，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周后。

修养了一个礼拜，我的身体好多了，除了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还有那未知情况的恢复可能，其他都和以前差不多了。

「嗡嗡嗡」

我一看，居然是老张。

「喂？」

「老赵，你是不是去火星了？」

「？？？老张你扯什么蛋，有屁快放。」

「呦呵？半个月不见，长脾气了？没去火星你半个月不给我个电话，我还以为你移民了呢！」

「欸？不是你说的么，有事你给我电话，说吧什么事？」

「出来吃烧烤怎么样？」

「这才早上九点，我不是没睡醒在做梦吧？」

「你来不来，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啊，我告诉你。」

「来，来，来。」

「那个，老婆，老张找我有点事，我出去一会。」

我和文洁说道。

「是去吃烧烤？」

文洁问道。

「嗯，不，不是，是公司的事。」

我差点就说漏嘴了。

「哼！去吧，不许喝酒，你伤口还没完全好，也不许吃辣的，听到没有。今天只是让你出去放放风，怕你憋坏了。」

对于有关我健康的事，文洁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我的谎言。

「好，好吧，我知道了。」

「嗯，去吧，快去快回，我和静静在家里等你。」

文洁柔声说道。

一听这句话，我的心里一暖，换上衣服就出发了。

没打算喝酒，我就直接开车出发了，根本就没问老张在哪，直接就开到了以前我们总吃的那一家。

车刚停到门口，就看到老张才熘达过来，我一下车，老张就招手和我一起进到店里。

这一大早来吃烧烤的估计就我们俩，老板热情的招呼我俩，老张刚说要酒，我摆摆手，要了瓶可乐，我说我开车来的，一会回家还有事。

烧烤没一会就上来了，我拿起一串烤的外焦里嫩的牛肉，敲了敲，抖了抖上面的辣椒面，才吃了起来。

{手`机`看`小`书；．}

喝了不到一瓶，老张就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吐槽他的老婆和儿子，今天本来就是出来放风的，索性就当回听众吧，不过随着老张喝的越多，话就越重複。

「老赵，我和你说，我那个老婆啊，可能是到了更年期，整天挑这挑那的那真是……」

「老张，你知道你那些是什么吗？」

我打断老张说道。

「是什么？」

老张瞪着他有些发直的眼睛看着我。

「是个屁！」

老张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哦～我说的不够准确，屁都不是！」

「啊？我操你个老赵」

老张刚要发火，我掀起我的衣服。

「呵！」

老张愣在那里。

我又重複了一遍：「老张，你那点事儿，屁都不是，知道了吗？」

老张看着我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我们又闷头吃了一会，老张主动去买了单，坐回座位上，右手扶住我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老，老赵，回去好好休息，我，我给你顶住，等～嗝～等你好了，我再请你喝酒！」

我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能自己回去么，用不用我送你？」

「我？我还要回公司呢，哪像你，喝完酒就回家。」｛好吧，就你这德行，去公司也是睡觉｝我摆了摆手，开车回家了。

刚刚打开门，看到文洁和小静正在准备吃饭，文洁看我回来了，赶快迎上来，先问了闻我的嘴巴，接着让我去洗手。

我已经吃过了烧烤了，但是没吃饱，又跟着母女俩吃了一点。

吃完饭，和文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静在书房里复习，一切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不过没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烧烤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的，我的肚子「咕噜，咕噜」

的叫着，没一会我就奔向厕所，拉完也感觉不是很舒服。

吃了两片止泻药，好多了。

第二天起来之后我的小腹就一直不适，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有点坠坠的感觉。

文洁看了看时间，正好今天去医院拆线，就一起挂个号看看吧。

文洁陪着我去了医院，小静本来也要来的，可惜疫情期间，来医院这种地方，又要核酸检测，又只能一个人陪同，就没让小静跟着一起来。

文洁先陪我去外科看了看恢复情况，然后把伤口上的线拆了，又开了些碘伏，用来给伤口消毒。

整理好了之后，又陪我去了内科。

等了好

半天，才轮到我们。

进去之后医生先问了我的病情，一开始和我认为的一样，是肠胃问题，可等医生翻开我的病历时，想了想，又确认了一下，和我说了一下他推测的结果——前列腺炎。

听到这个结果我一愣。

不解的向医生问道：「我应该不会得吧？不是说那个什么多了才会得这种炎症吗？我都很久没有了，不应该得呀？」

「先生您说的那种情况倒是没错，不过前列腺炎有很多种原因，其中就包括您这种情况，医学上称作自身性免疫。」

医生耐心的解释道。

「自身性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