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的反应冷静,亦或是酒精地上头,我见到丈夫难得露出微微怒意,
不明白地说:「这些年来,的确是辛苦你了。我长时间在外面工作,家裡都是
靠你一手打理跟维持。」
他第一句话,便是自我忏悔,压低身段。
「不过,我薪水几乎都是拿回家,手边仅留一点零用钱;对于半夏的照顾
跟教养也有协助,更不曾忽略你们母女两人?」他语风一转,用难以置信地口
吻质问我说:「?为何,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难过地摇头,似乎对我的行为感到疑惑与惋惜。
「什么事情呢?」我反诘。
「美菊?」他有些困惑我淡然的反应,犹若不如他忆想,有些忿恨说:
「?你做出这种事,都不会害臊羞耻嘛!」
最后几个字,他的音量增大,展露潜藏的怒气。温吞的老实人发火,果真
与往日的形象不同。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冷淡地回道。
摆出的态度,就是我明白你在说什么,但就是故意装疯卖傻不承认。
啪!
他气急败坏地拍桌,想透过声响制造压力。
接着,从旁边的椅垫上,拿出数样事物。是我参加私人聚会的调教影碟,
有好几次都被摄影机给完全收录。
是我自己要求,并非苍川先生指示。
这些影视资料,都被我放在书柜的显眼处。大概??是我潜意识想被丈夫
给发现,才会如此无脑跟胆大??
「这?这些视讯内容的女主角都是你?」他瞪着我,低吼道:「?美菊!」
「对,是我。」我大方地承认。
情绪古井不波,没有因为老公的恨意有所波动,甚至是愧疚心虚。
「理由?!」他恶狠狠地说。
「应该是?」我没有任何暗示遮掩,直接摊牌说:「?从我知道你跟佐藤
先生苟合开始。」
佐藤这名字说出口,我就见到如暴躁公牛的丈夫,像是洩了气的皮球,瞬
间就萎靡下来。
「你?」他呆若木鸡,难以置信,支支吾吾地试探说:「?你知道?」
「对,我知道。」我点头肯定,「佐藤先生是你在公司交的男友。你是同
性恋,你是零号?我,全部都知道。」
倏地,他像是想起什么,喃喃自语:「所以前几个月的那晚,你才会??」
马上,我就知悉老公是说我穿着假阳具肛他的那夜,认为这是我对他外遇
的试探。
「不?比那天还要更早之前。」我否认他的猜测,并解释说:「某一天的
中午,我本来想去公司送饭给你当作惊喜。结果,到公司时你同仁说你已经跟
佐藤先生出门用午餐。我本想说算了直接回家,却在往车站的途中,见到你跟
他,走进路边的快捷旅馆??」
老公应该是万万没想到,我早就见证他的出轨,亲眼所闻。但是?并没有
当下揭发,还忍耐这么久的时间。
他的神情比吃了苦瓜还要苦涩,耷拉着脑袋,低声地说:「什么?原来?
你早就知道了。我?我??」
丈夫像是想跟我道歉,但一句赔罪的话都说不出口。
「嗯,亲爱的。」故意用亲暱的称呼喊他,「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并非我想把这丑陋血腥的肮髒负面给揭开,若不是老公的质询逼问,我应
该会替他守着这秘密,用一辈子的光阴和生命。
这是我对他的尊重、对于婚姻的最后忠诚,来自华夏娘家的道德观念,确
确实实地影响着我的考虑跟思维。
「??」他沉默不语,垂头丧气。
「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先去洗漱。」感受着屁眼裡残有馀温的精液,稍稍
能瓦解我逐渐心死的情绪。
待会儿??把主人的圣液挖出来吃掉吧??
这念头,萌芽。
「等等!」丈夫忽然叫住我。
我纳闷地回头:「嗯?还有什么事吗?」
「你?你会离开这个家吗?」他似乎想做出苟延残喘的挽留。
「不会
。」我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因为,这裡是我的家。」
「我?」老公再次挤出勉强憨笑,承诺地说:「?我也不会。这裡,也是
我的家。」
变相摊牌,让我们两人似乎获得无法言喻的解脱。舒畅感觉打从心裡蔓延,
使我轻鬆畅快。灵魂中的最后一道枷锁也跟着扯开。
现在??我终于可以把所有都奉献给苍川先生──
我,我最崇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