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押司被他一提醒,嗷呜怪叫声,翻身换了个姿势,就跟个一堆肉一样趴在床上,指天骂道:「谁说不疼了?俺都疼的路都走不成,天杀的宋寺丞,操他祖宗十八代先人,下手那么重,打他亲爷爷不得好死!」
陈主事精明笑道:「好
啦好啦,咱老陈可不是个糊涂人,你这厮是个浑人,皮糙肉厚的不怕打,养了这么久也该好了,现在就问你想不想报仇?」
王押司爬在床上本来是听说要报仇,就急躁的把脑袋转过来,对着笑咪咪的陈主事那张脸,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后边气质尊贵的徐云慕,俩眼滴溜溜一转道:「报什么仇?」
陈主事气的直想踢他几脚,俩人性子完全颠倒道:「少他娘的装糊涂,除了宋寺丞个王八蛋,谁还和咱们有仇?」
王押司看似粗鲁,实际上还是粗中有细,俩眼瞧着徐云慕看来看去道:「你不会是想就靠他吧?」
陈主事得意无比,往后边退了几步不想离他太近,伸手指着徐云慕介绍道:「你这厮可不要看这位小老爷年轻,人家可是当朝徐老太傅的二公子,现在就是大理寺的少卿,咱们的顶头上司,要想报仇,可只有跟着咱们徐少卿干,一天不弄死老贼,咱们一天就没好日子。」
王押司越瞧越仔细,实在是觉得奇怪,趴在床上对着徐云慕摇头晃脑,作势评价道:「这,这也不像啊,都说徐老太傅家的二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倒霉孩子,咱们要是跟着他混,那八成是要死的渣都不剩,可咱老王看眼前人是模样好看,聪明睿智的,难道不是一个人?」
陈主事在旁直笑道:「你要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咱老陈?这玩命的事儿,咱老陈能跟你胡咧咧?」
王押司嘿嘿笑道:「这全天下的人,就数你陈主事有眼光,咱老王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
陈主事点头道:「如此就对了,我就不跟你瞎扯了,现在的局势就是,宋寺丞把咱们看的比狗都紧,弟兄们的日子过得苦哈哈,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有出息的二把手,咱们可得好好把握住,只要跟着徐少卿,那就是大把的银子,大把的女人,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怎么着,要不要干?」
王押司听见别的可以无动于衷,可对他这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银子和女人更能让他动心,俩眼都是直冒绿光,看样子也真是憋了好久,又瞧到他背后道:「你背着什么东西?」
陈主事呸了一声,苦笑不得道:「还真他妈是属老鼠的,银子的味儿你都能闻出来。」
说着也不顾忌的直接拿出包裹,掂出一枚五十两的大银掂,看的王押司口水直流,眼冒绿光,探着一只爪子就想去摸摸,陈主事看在眼里偏不给他,得意洋洋的拿在手里把玩道:「你要拿了这银子,可就是要听徐少卿的话啦,你可得考虑好!」
王押司急的口水直吞,连忙叫道:「哎呦,我的亲哥哥,陈爷爷,快些把银子拿来给俺老王摸一摸,都馋死人了,俺听话还不成吗?」
徐云慕探手接过陈主事手里银子,直接扔到他床上,王押司怪叫一声把宝贝银子捧在手里一通狂亲,丑态百出。
旁边陈主事摸着胡子笑道:「老弟儿,这往后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拿银子的事儿,可全是徐少卿顶的头儿,有他这颗大树,咱们所有人都有的肉吃,有的汤喝,不比被宋寺丞天天看着强多了?」
俗话说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爷,这银子的魅力比一千句,一万句的话都要来的痛快多了。
徐云慕即使穿着布衣,那种出身书香世家的非凡气质也让这种粗人天生折服,展露英俊笑容里,便是话语也好听的含着少年男人的磁性道:「王押司,咱们都说法不责众,现在我是挑头给弟兄们分了银子,纳了投名状,我这人不是喜欢胡吹的人,总之就是一句话,你只要跟着我混,要银子要女人全少不了你的,愿意?」
王押司拿了银子就舍不得再交出来,只开心的眉飞色舞道:「俺老王是个糊涂人,只看少卿老爷给咱银子花,那就是比亲爹都要亲,让俺干啥就干啥。」
徐云慕从手里取出自己分得两枚大银掂,全都抛到他床上道:「我这人出身功臣之后,老爹还是朝中大臣不必多说,现在大理寺里边藏龙卧虎,鱼蛇混杂,自然需要些兄弟亲信帮着我些,你觉得这些话可实诚吗?」
王押司开心的手舞足蹈,连忙捡银子道:「实诚,实诚,俺一看少卿老爷就是个厚道人!」
徐云慕浅笑道:「玩命的事儿咱们不用说,现在你既然跟着我混了,就拿这银子好好置办些房产家业,别让老母亲跟着受罪,免得丢我的人。」
王押司答应的爽快,脑袋点的捣蒜一样,旁边陈主事早把他看穿,毫不留情的揭示道:「少卿老爷可不要被他骗了,别看这厮答应的厉害,转过头就能拿着银子嫖了赌了去。」
王押司老脸一红,急忙嚷嚷道:「俺,俺老王是你说的那种人嘛?」
陈主事冷笑道:「难不成是我老陈冤枉你了?」
徐云慕伸手制止二人,模样爽快道:「好了,男人嘛,嫖就嫖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带你们两个一起嫖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