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想要出来,除了通过一条狭窄的独木桥外,便得翻越尖竹拴栏,再
游过臭水沟才行。
当我推开一扇扇木门时,失望也接踵而至。
不错,木屋里有人,还是女人,而且还不少。但却不是我要找的,从她们的
穿戴和空洞的眼神便可得知,她们只是郭家寨的寨妓。
终于,当我推开最后一扇门时,我看见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其间,男人正气喘如牛的拉扯着女人的衣服,其实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一
个被褥,这个女人近乎赤裸地躺在被褥中,娇哼着进行最后的抵抗。
总算看见两个正常人,我大喝一声,一脚踹向竹门,本就松散的窗扇立时坍
塌,股股寒风穿越而入,惊得两人齐齐一抖,男人回头喝骂:「谁他妈的不长眼,
敢打搅胡大爷的好事?」
「胡大爷?是个什么东西?」我冷冷看着他,如果单看他的外表,足以吓坏
胆小的,他甚至不必刻意装出凶狠的表情,一双豹眼几乎是斜刺里横在鼻子两端,
粗恶的浓眉像两把刷子,这已经够唬人的,再加右脸上一条蜈蚣般的黑疤,我都
不禁心中一抖。
「你哪儿来的?老子在山上没见过你……」这位胡大爷显然很懂得怜香惜玉,
在和我说话的同时,不忘记用粗壮的身体档住身后春光。
「你又是谁?」我踏前一步,我凭第一眼的感觉,便明白,他身后的女人虽
美,但绝不是我想找的人。
「你……」胡大爷平常的脾气定然不好,气得两眼能喷射出火焰,但慑于身
后女人的缘故,他强忍怒火,「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胡疤爷便是,整个郭
家寨谁人不知……」
「那是以前,现在这里姓海。」我只所以不动手,嘿嘿,那是因为我自知干
不过他,拖拖时间,徐彩霞肯定会通知黑三。
这时,他身后的女人强行挣扎了几下,他一边警惕着我,一边挥手猛扇被褥
几下,「贱人,别动……」
「啊……嚏!」话没说完,他忍不住打了个又长又响的喷嚏。
也就在他浑身剧震之时,他身后的女人趁机掀开被褥,哭喊道:「救命,恩
人救我……」
我一眼望去,有若天雷轰顶。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美
的女人,她美得让人猜不出年龄,说她二十也对,三十也对,甚至四十……因为
她具备所以年龄段美女的韵味。
虽然现在看起来,仅剩一对兜肚护体,样子有些狼狈,但丝毫不减柔媚典雅
之气,肌肤耀眼似白玉,成熟的躯体丰润魅人,修长的双腿,浑圆的美臀耸翘,
无一不是天之绝作。散乱的秀发下隐现一张惊人的秀美面孔,若说满是惊恐,还
不如说暗荡着妩媚风情,诱飞蛾舍命扑火。
尤其是娇呼间那对耸荡的饱满双乳,像一对白色的大兔奔腾跳跃。
一时间我又喜又悲:喜的是能遇上这么一个消魂尤物;悲的是她怎么会落到
怎般下场,一个天上的仙子任一群草莽野汉凌辱。
「你是谁?」我不知不觉问道。
「奴家是东河……」她刚说出前几个字时,胡疤爷大掌扇去,「砰」的一声
闷响,她软绵绵地倒下。
她……竟是……是的,除了她这类绝色,怎能令高海两家乃至秦哲先、邢傲
天之流为她甘冒生命之险。
我的心顿时有如千根尖刺齐插而入,头脑中一片空白。
胡老疤匆匆卷起被褥,刚踏出门口,便响起黑三的声音。
「胡疤子,是你,邢傲天呢?」
第十章《最大赢家》
我的血在近乎疯狂与变态的冲动中冷了下来,静静地注视胡疤爷倒在黑三的
身体前。那一堆耀眼的白肉刺痛了我的眼。
秦哲先也闻声而至,他的黄豆小眼在看见她的刹那间跃然大张,顿时容光焕
发地怪笑着:「哈哈!高夫人……真是你……」
他半喊半叫地说出这话时,我们惊异的目光同时从她的身上移开,然后相互
凝视。这一瞬间,我们彼此清楚地看见对方眼中的熊熊欲火,而秦哲先,则更多
了一丝疑惑与担心。毕竟,这个女人是我的母亲,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母亲送给
别的男人干,无论这个人名声多么地臭。况且他还从我眼中看见不该在儿子眼中
出现的东西。
「咳!咳!」秦哲先干笑着对我抱拳
道:「恭喜海兄,迎得母亲归!」
韩明月赤裸的身子猛地一抖,睫毛像打开了的栅栏一样,蓦地投向我的方向。
玉唇半启,颤声道:「翰林……」
此刻,她甚至忘记用双手或角度来掩饰自己的躯体,斜盘交错的双腿由于需
要挺胸才能看见我,导致分得很开,直直地对着我。我看见了依然平滑柔嫩的小
腹和光滑有力的大腿,还有她大腿中间深陷的那一处……
我不敢多看,喉咙在这一时刻像是被封锁一般,说不出任何话来。虽然只是
惊鸿一瞥,但亦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心跳和冲动。我想起了关于她的所有传闻,的
确,她是个能令所有男人甘心为之牺牲生命的绝美尤物,她让男人明白,女人与
女人之间原来竟有如此的天壤之别。
「……妈……」我终于发出细不可闻的喊声。虽然我自己都不大可能听清楚,
但她优美的背脊刹那间坍塌,眼垂了下来,双手捂脸,无声地抽搐着。
场面寂静得可以听到所有男人的心跳,不论是黑三还是秦哲先,或是一群外
围山贼,均都失魂落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微微低颤的身体。
我想他们都如我一般,心中除了上前抱住她肆意狭玩,便是心生怜惜。
因为这个在寒风中抖动的身体有种落魄到残酷的美,这种美足以令人达到怜
惜与心疼的极致。
我的脸被某种情绪烧得通红。
匆匆赶来的徐彩霞红着脸低斥我一声,为她披上一件衣裳。
直到她的绝美身子被一件蓝白相间的大袍所淹没,所有的男人仿佛这才回过
魂来。
秦哲先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又咽了咽口水。语气异常温和地道:「麻烦三姨
娘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
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我,换成了他平时说话的语气。「海兄,希望你能遵守
我们的协议。」
空气陡然凝重起来。我明白,一场「母亲」保卫战来开了序幕。而且是一场
绝不能输的战争。
「那个……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