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怪了?这是那门子规矩,不得随便活动?
“秦把总也走了吧?”
“没……”富全欲言又止道:“没走。”
老爷走了,他没走,不走留这里谁陪他?家里可没男人相陪……忽然,我脸
色一沉,猛地揪住富全的脖子,厉声道:“告诉我,他在哪里?谁作陪?”
“……四太太作陪,是老爷……吩咐的。”
我稍作思量,便明白了个大概。
一定是这秦贱人借我失陷八里峒之事,来敲诈或要挟海老爷,否则以海老爷
的性子,怎么会凭白无故命令家人呆在房间里,而且明知道秦贱人在打海家女人
的主意,却偏偏让妖娆的四太太作陪?这不是秃子头上抓虱子——明摆着吗。
“他在那个房间?”
也许是我眼眸里的利芒吓到了富全,导致他半天才哆嗦着将手指向北院。
我的心顿时一冷,果然没猜错,这北院不正是四太太的住处么。哼!秦贱人,
你可真狠,我若真陷在八里峒回不来,你的如意算盘岂不就得逞了。
“一会小姐回来,你要拦住。”
我朝富全丢下句话后,便急匆匆地朝北院走去。
如我所料,沿路人影皆无,但随着脚步接近北院,我听到一阵哀婉的呻吟。
没错,这是徐彩霞的声音,虽然她在我心中是一个极近恶毒的妇人,我也仅
对她存有肉体上的好感,但这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存在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人染
指海家大院的女人。
在推门前,我也有过思虑,和秦贱人撕破脸皮对我有什么好处?就他的身份
若惹急了全力图我,十个海大少爷也不够他和他的总兵父亲吃啊。但我能忍得下
来吗?
我不能忍。但我知道一件事情会有无数种做法,方法各不相同,但若使用对
了,却可以在免去麻烦的情况下达到同样的效果。
一路上我于王掌柜聊得最多的是他,对于他的弱点也略知一二;他的总兵父
亲前年纳了个小妾,又刚生了个儿子,这使得他与母亲很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但母子失宠是肯定的,这样倒也罢了,问题是秦贱人有个非常疼爱的妹妹,最近
却被父亲的新妾献言,欲下嫁于两湖盐运使司运同韩寿真的儿子。据说这位韩寿
真大人干过国子监祭酒,浙江守巡道员等要职,而现在掌管两湖地区的盐运,可
谓难得的肥差,自然巴结者无数。但他的儿子却是个大烟鬼,嫁给他等于守活寡,
秦哲先在恳请父亲收回成命无果后,遂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把宝贝妹妹藏在龙
山某处农院里,借以躲过婚期。
想到这里,我心中大定,遂推门而入。
徐彩霞正被他死死地压在床上,赤裸的躯体上洒落着丝丝碎布片,显然她经
过一番挣扎,而且仍未停止,丰满白硕的屁股狂野地摆动闪躲,借以摆脱来自秦
哲先的冲击。
“没想到四太太这么烈,好,好,我秦哲先就喜欢你这种女人,哈哈!你在
坚守什么,你叫啊?你喊啊?怎么没人来救你?”说到这里,他的手狠狠地在她
胸上捏了一把,嘲讽道:“你的海老爷竟如此轻易地将你让给我干,妈的,我现
在倒有些羡慕起死鬼朋友,倒有个好父亲。”
四太太嘴里呜咽着,但被海老爷遗弃的打击使得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就在她别开嘴巴躲避秦哲先的强吻时,她看见了我。
我看见了她的眼眸瞬间闪闪发光,但旋即便熄灭。
整个海家大院,徐彩霞怕是除了海老爷以及小卿柔后最为“关心”我的人。
听说我失在八里峒,便“心急如焚”地赶回大院印证消息的确切性;若非如
此,她也不会撞在秦哲先的枪口上。
我若有失,她所受的一切苦难将毫无意义。但她了解我的人,也许她压根就
不指望我能从秦哲先手上揪她,扑上来一起上倒有可能。
这也是她为什么眼眸骤闪忽熄的原因。
我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咳嗽了声。
秦贱人回过头来时,我敢肯定他以为遇到了我的鬼魂,“你……是你吗?回
……来……了?”
“玩得过瘾吧,兄弟?”我特意加强兄弟两字的语气,冷冷一笑,也不看徐
彩霞一眼,缓缓道:“你将我留在八里峒,就是为了她?”
也许是我归来得过于蹊跷,饶是他色胆包天,也不得不从徐彩霞身上爬起来,
强作镇定道:“翰林兄误会了,我正谋人去营救,不信你问海老爷,我已经着人
去龙山湘军豹营请兵……
“那她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慌乱穿衣的徐彩霞一眼,闷声道:“总不会
是我姨娘欺负你吧?”
“冤枉,这事你问海老爷……”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又直了,目不转睛地盯
着徐彩霞。
在我那个时代,曾有专家称:女人最美的时刻有两种情况,一是脱衣,二是
穿衣。
而对于审美,清朝的男人也未必比现代人差很多,就拿我和秦哲先来说,就
是个例证。
别说他,我也顿时产生一种恍惚感,仿佛回到我的时代,面对我的是一个身
着现代性感睡衣的美女。她仓促穿上的白纱衬裙,几近透明地将淌汗的娇躯映衬
得美幻绝伦,比之赤裸时更添风韵,柔和且骨感的双肩到她丰润而不失纤细的腰
际,然后是夸张地丰满臀部,形成一个完美的S 型。
不可否认,在特定的环境下,她让我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欲望。
而秦哲先的呼吸也再度急促,跨下的分身在被我吓缩后,再度勃起,他似乎
从我现身后的懵懂中清醒过来,看我的眼光也不再惊慌。
就是嘛,我算个鸟,陷害又如何,回来又怎样,能把他怎样?他还不是照样
打海家女人的主意,连海老爷都“主动让贤”,我这个他眼中的傻B 又能如何。
也许是看着我毕竟刚从山上回来的缘故,他大大咧咧地对我挥了挥手,“你
这姨娘有些味道,我们一起上。”说完,他大摇大摆地向徐彩霞走去。
第二卷(全)
第一章《诡异变脸》
尽管我知道女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对她们,我也一直保持极高的警惕
与戒备;即使在表象上、在床上她们高举双腿向我投诚,我仍然可以看见深藏在
她们媚眸之后的伪装;有时,我会揭穿;有时,我会无视;这取决于我的心境。
秦天香着实让我吃惊。也许精明细致是上苍赋予女人的基本秉性。但她竟能
在危机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