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道:「小姐这身子,如今已经难以掩盖了,还请世伯尽快定夺才好。小侄先行告辞了。」
马文才走后,留祝老爷一人在客厅之中思忖,也不知这英儿腹中是谁的种,看如今这肚子大小已是离瓜熟蒂落不远已,须得要英儿说个明白,尽快解决此事,否则祝家便要颜面扫地了。
且说那英台房中,祝夫人使得丫鬟将动了胎气的英台慢慢扶上了秀床,英台只觉得肚子里像被加了个紧箍般一阵一阵发紧的胀痛,凸自痛的她满床打滚,秀发散乱,满面泪水,抱着不住颤动的大肚子,口中唤道:「……啊……痛……娘啊……女儿好痛……娘……救我……」
祝夫人眼见女儿受罪,心中难过却也无他法,只得由下向上帮女儿轻捋着耸起的孕腹,柔声安慰道:「英儿莫怕,大夫这就来了,莫怕啊。」
盏茶的功夫,丫鬟领着大夫走了进来,祝夫人道:「英儿啊,任先生是咱们镇子里最好的大夫,定能让英儿渡此难关。」
那任大夫约莫四十来岁年纪,倒是生了个周正模样,捋了捋上唇的胡须,便坐定诊起了英台的脉象,祝夫人担心的问:「任先生,英儿她怎么样?」
那任大夫将英台手腕放回锦被内,道:「小姐体质本属阴寒,有了身孕又未曾好生调理,此乃是宫寒气郁,劳碌奔波再加上腹中胎儿受到剧烈震荡致使胎气大乱,若是救治不及,恐有血崩,届时母亲胎儿均有危险啊。」
祝夫人一听之下便乱了方寸,哭道:「这可怎么办才好,任先生,请务必要搭救英儿啊。」
任大夫道:「须得速速行针灸配上艾蒿熏制才可。」
祝夫人捧着肚腹,抚着胸口,焦急的道:「就请先生快快施针吧。」
任大夫道:「只是这熏制艾蒿,对于动了胎气的女子,可安胎,若是寻常孕妇闻了,却可致难产,夫人看来也是身怀六甲,还需回避啊。」
祝夫人赶忙挣扎着让丫鬟扶住撑着后腰站起身来道:「如此我这就回避,还请先生快快救英台要紧。」
说着便捧着大腹笨拙的出了房门。
任大夫见祝夫人出了门,便掀起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