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强打起精神的抬头问道:「请问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只见她左手向上托着便便大腹,右手轻轻抚动着肚子上端,口中轻声娇喘,显是身子甚是虚弱,已被身孕折磨不堪。
梁山伯拱手作了一揖道:「夫人容秉,只是此事关系到祝小姐名誉性命,夫人可否屏退下人?」
祝夫人彷似吃了一惊,叹了口气,无奈的朝两个丫鬟挥了挥手,丫鬟们便识趣的去了。
山伯见状,便把英台被马文才侮辱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唯独隐去英台身孕一事未提,说了半晌,山伯有些口干,端起桌子上有些冷了的茶水润了一口,接着道:「夫人见谅,小生无能,害得师妹受苦却无法可想,只得前来求告。」
此时看那祝夫人,想是山伯说的久了,她在那冷硬的椅子上坐得太过疲倦,已是斜靠在那软枕之上了,山伯只见那祝夫人,杏眼樱口,眉宇之间与英台甚是相像,但较英台的清纯天真,却多了些妇人之媚态,她头上已有些香汗,口中亦有些娇喘,双手依然在轻揉那高耸的孕腹,听得山伯讲罢,她轻叹一声,道:「多谢梁公子古道热肠,先烦请公子扶我起身。」
山伯站起身来,轻轻扶住祝夫人肩膀,另一手托住巨大的孕肚,帮那祝夫人换了个稍稍舒适的姿势。
只觉那祝夫人的肚子,触手愈发沉重过英台师妹。
祝夫人取出丝帕轻拂了头上香汗,道:「梁公子有心,只是我家老爷时常不在家中,此事我一介女流,现又身怀六甲,我会即刻修书于我家老爷,请他回来处理此事,公子不必担心,那马家老爷与我老爷素来相识,我会差人通秉与他,让他善待英台,这些日子,公子就先住在这里吧。等我家老爷回来可一同商议。」
山伯心中长叹一声,心说也只好如此。
祝夫人吩咐丫鬟将山伯安置在厢房,几日来山伯闲暇无事便在祝府之中走走看看,这祝府宅院甚具规模,花园楼阁,小桥流水,草木山石,均颇具心思,只是连日来山伯却从未在府中见过一个男子,做杂事的除了几个老妈子,仅有为数不多的丫鬟,山伯不禁心中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