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丁把钗中剑恢复原形,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稀奇新鲜的事物,一直想着这趟回来,要送你什么才好。这次咱们运镖,顺路拜访了一位在河南开封府远近驰名的老铁匠,看到他打造一把把的好剑,我便有了灵感,要求老先生为你设计打造这把‘钗中剑’,它是很美的饰物,更可以赶跑喜欢在你身边飞来飞去的苍蝇,相信你会喜欢的。”
紫欣心中一哂,知道白少丁口中的苍蝇,指的是想要亲近她的男人。紫欣从小长的标致美丽,长大后更加迷人,素有“福州府第一美人”之称,兼之她个性活泼豪放,向来也不忌讳男女之别,许多男人都藉故亲近她。白少丁虽一向乐观随和,心里多少会吃味,所以言语中略带醋意,并不为奇。
紫欣点头道:“嗯,我很喜欢,其实,便是一支普通的金钗,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得紧。”
白少丁心中一甜,把金钗插在她的发髻上,抚着她娇嫩的面颊,柔声道:“师妹,你好美,希望你永远戴着这支金钗,不管日后它有多老旧,都不要换下来……”
紫欣大为感动,满怀柔情地注视着白少丁那温柔的双眼,道:“大师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珍惜它、爱护它,即使它变得又老又旧,我也一样不改初衷,死心塌地地……爱着它。”
白少丁搂着她的娇躯,斩钉截铁地说道:“师妹,我发誓,它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爱护你,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的。”两人一语双关的海誓山盟,道出了无限情意。
紫欣觉得好幸福,娇躯慵懒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柔声问道:“大师哥,你没骗我吧?”
白少丁毫不迟疑地回答:“若有丝毫谎言,你便用这支钗中剑将我脑袋砍了就是!”
紫欣摇头道:“倘若你当真说谎,我也不杀你,只怕我会一改初衷,换一柄更好的金钗来戴。”
白少丁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隐约地,紫欣脑海中竟浮现出那蓝衫青年为自己戴上金钗的影像。紫欣心中大为不安,忙从白少丁的怀中挣了开来,望着池中月影,心中一片惶然。
忽地,池中月影竟又浮现出那蓝衫青年迷人的笑容;紫欣瞠目惊视,心中碰然有声。正自出神之际,突然“噗通”一声,一块石头射向水中月影,泛起的涟漪将紫欣眼中蓝衫青年的笑容弄得扭曲变形。
紫欣心头一颤,“啊”的一声惊叫,却听得白少丁哈哈笑道:“好久没打水漂儿,居然不太灵光了。”
紫欣坐了起来,两手抱腿,头靠膝上,两只眼睛失神地望着池中一波波的涟漪,寻思:“大师哥一向真心待我,更何况现在和他已有婚约,我怎可心中藏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太对不起大师哥了……”便道:“大师哥,今天我遇见了一桩怪事。”
此时白少丁正玩得起劲,挥手一掷,小石片顺着力道飞向水池,在水面上弹跳了六次才掉入水中。白少丁欣然道:“哈,姜还是老的辣,师妹,我这功夫还是不输给你。”
紫欣皱眉道:“你有没有听人家在说嘛?”白少丁道:“有啊!你遇到了什么怪事?”紫欣便将遇到蓝衫青年的事全盘说出。
白少丁笑道:“哈哈,喜欢你的人果然很多。”
紫欣怒道:“人家跟你谈正经事,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白少丁那想到她的大小姐脾气说发就发,不禁讪讪地吐了吐舌头,歉笑道:“你的事我怎会不在乎?可是我说的没错啊!你经常出去玩,见过你这‘福州第一美人’的男人不知有多少,想必那男的也仰慕你,向你说那些话,不过是要引你注意罢了,何必为此耿耿于怀?莫非……你对那男的有兴趣?”
紫欣闻言一愕,好像被说中心事般,满脸通红;但见白少丁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心中有气,想说些话气气他,便道:“如果我不否认呢?”
白少丁笑道:“那好极了,我就把他找来,让你对他了解个够。”
紫欣闻言,即刻变了脸色,娇躯微微颤抖,沉声道:“你……真的这么想?”
白少丁满怀柔情地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道:“傻丫头,你是福州第一美女,喜欢你的男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身为你的未婚夫婿,如果遇着什么事就争风喝醋,日后你怎么能过着像现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呢?况且……我对你有信心,我相信……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白少丁的一番话,深深打动了紫欣的心,她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大师哥,你真好;我发誓,我会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小师妹……”白少丁的吻亦贴上了
她的樱唇,热切地搜索着每一丝的甜蜜;花前月下,两人缱绻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双双携手离去。
倏地,在莲花池另一端假山之后,传出“碰”的一声,一株小树立即从树干断裂,倒了下来,一个人影缓缓从假山后走出来。
那黑影背对着月光,是以看不见他的相貌,然而两只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射出两道雄雄怒火。那人影重重地喘着气,从嘴角发出一丝声音:“狗男女……”。
2、贪恋的代价
“今……喝酒……过瘾……”从远处传来片片断断的说话声,那道人影倏地缩了回去。只见一高一矮两名汉子从一条布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踉踉跄跄地走到莲花池旁,手中各拎了个酒瓶,像喝醉酒似的。
两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定附近没人,对望一眼,便解开裤裆,将自己的那话儿掏出来,用手不断搓揉着勃起的肉棒;他们的面额泛着红光,呼吸急促,胸膛一上一下地起伏着,那话儿也弄得既粗硬又亢奋。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高汉子一声低吼,那话儿喷出大量浓稠的白色流体,射入莲花池中,那矮汉子喷出的白色流状物也紧接着浮沉于池水之中。
这两人皆是“威远镖局”的镖师,较高的汉子叫史大,较矮的汉子叫陈忠。
两人满足地嘘了口气,双双坐了下来。史大道:“这会儿是真的过足了瘾,就只差没来真的。”
陈忠吃吃笑道:“咱们这种癞蛤蟆,焉能真的吃到天鹅肉?想玩真的?还是算了吧!咱们手上动,脑子想,也不比真的差。”
史大啐道:“你又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谁,怎知我是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
陈忠“嘿嘿”笑道:“我就是知道。”
史大白了陈忠一眼,望着陈忠射在池中的浮沉物,问道:“喂,老陈,你脑子里想的是谁?怎能让你泄出这么多?”
陈忠摇头笑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史大噘嘴道:“啐!有什么稀罕?你不说我也猜得出!”
陈忠道:“你倒说说看是谁。”
史大狞笑道:“说起这女人可乖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