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招待所已经住了另外四位游客,他们是一个单位的,出差顺便玩玩,有一个是女的,年龄都比我俩大。
管理员见我俩这时候来住宿,二话没说收完钱就给了我俩一个单独的四人间。
临走时对我俩说,天冷可以把不睡人的铺盖都用上。
我偷偷看了一眼她,见她还在低头拍打上山摔倒时沾的泥雪,似有所思,又似在掩饰着什么。
过道很冷,四处漏风,我打开房门拉着她就进了一间不大的屋子。
其实屋里和外面一样冷,就是风小点。
房子木质结构,建在一块圆型岩石的顶端,悬空的一半用几根木棍撑着,门窗不严,地板露着大缝,可以直接看到岩石上残留的雪痕。
我搂着她的肩膀坐在床边,低声问她:冷吗?她点点头。
我搂紧她,又问:害怕吗?她摇着头朝我笑笑。
我还问:后悔吗?她没说话,把头钻进我的怀里,一同倒在了床上。
白天把话都说完了,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对渴望已久的嘴唇在寒冷中紧紧贴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房间的人过来敲门,邀请我们一起打牌,被她婉言谢绝了。
我看得很清楚,那人走时脸上露着淫笑。
我把四张床上的被褥先集中到两张床上,故意问她:怕冷吗?她红着脸(灯光暗看不清,从说话里感觉的),低声说:我还没住过这么冷的房间呢。
我又把所有的被褥抱在一张床上,抬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看看厚厚的一床被褥,关上灯悄然扑进我的怀里。
黑暗里我抱着她,亲着她,谁都没有说话。
我不是不想说话,我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怕说差了会把事情搞砸。
所以一切用眼睛看她的反应,听从她的安排。
要是现在,我还会装腔作势,费那么大劲吗?说不定一路上把前奏都做完了,就等上床干事了。
其实女人比男人敏感得多,你就是多看她一眼,她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她事后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不少我过去不懂的事情。
难怪都说女人是一本书)。
所以,有时候女人成熟点是好事,两人在一起会觉得更有味。
天气实在太冷,我俩只脱掉外衣就进了被窝,这时搂着她的感觉要真实多了。
她骨架小人不瘦,肌肉紧绷着,捏着很实在。
我把她的冰冷的手放进靠我胸口的衣服里,为他暖着,一边等待着她的反应。
她乖得跟个小兔子似的,不说话,也不动,任由我亲吻和抚摸。
也许她是在等待,等待我下一步的动作;也许她是在观察,观察我对女人的理解程度;也许她是害羞,在黑暗里默默为自己的行为脸红;也许她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和我一样,正手足无措的心里发慌;也许…………大家看到这里一定会说,两人都上床了,还不知道该干什么,那不是傻瓜吗?我那时确实是个傻瓜。
毫不隐瞒地说,结婚前,我有过几个女朋友,也有过亲密的行为,尽管动作还不熟练,可感觉非常自然。
该摸的就摸,该脱的就脱,不论做什么都没什么,也知道就是以后谈不成分手,还都属于谈恋爱的过程,谁也不会怨谁。
现在可不一样,她有老公我有妻子,两人萍水相逢就搂在了床上,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真的很喜欢一对陌生男女搂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婚姻里体会不到的。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对面的人都进入梦乡了,迷茫和无措仍然困扰着我。
直到四条棉被把我俩都捂出了汗,老天爷又在暗中帮忙,才算找到了唯一的解决办法。
黑暗中衣服一层层脱去,当俩人都赤身裸体又搂在一起时,傻瓜也知道该做什么了。
她比我主动,比我疯狂,她砰砰跳动的心,始终在震撼着我,激励着我。
她的阴道里泛滥着淫水,我没做任何准备就直接插了进去。
那种激情,那种感觉,我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了。
她应该和我差不多,在下面扭动得很厉害,一边张嘴哈着气,一边抱住我使劲来回揉,控制着鸡巴在阴道里抽插的频率和充撞的角度,她的舌头也在不停地舔我的脸颊;我很快就不行了,轻声哼着挣扎着,一股股精液直冲而下,射进她阴道的深处;她似乎乃不满足,坚持着最后的冲刺,她用力抱住我不松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我即使刚射过精,鸡巴的硬度也能挺一阵,我不停歇地又是一顿抽插,眼看快要支持不住了,她才身体一松,长出一口气,瘫在了我的身下。
那一夜我射了三次精,做了多少次我记不清了,她有几次高潮我也没顾不上统计,大脑的高度兴奋,使我几乎一夜无眠。
此时此刻的语言显得多余了,所有的沟通和需求都由性器官来完成;黑暗里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和身体,但我可以感觉到,她脸上定会荡漾着满足和幸福的神采,她的身体也会在性欲满足之后得以舒展。
高潮过后的不应期里,我们都在不停地相互抚摸,以求尽快进入下一次的兴奋状态。
室内室外滴水成冰,被窝里面温暖如春。
长夜骤然逝去,天开始放亮。
俩人也都累得差不多了,她开始摸索着要穿衣服。
我阻拦她,说:你很美,等天亮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好吗?她亲了我一下说:别傻了,全身都让你你摸遍了,还看什么?我坚持说:看和摸的感觉不一样,看的印象深些,更容易记住,摸都可以还不能看看吗?她说:正是因为看和摸的感觉不一样,还是让我们各自保留一点秘密吧,什么都看透就没神秘感了,留点让我们值得怀念的不是更好吗?我无言以对。
她说得不错,之所以时过多年我依然怀念她,怀念那次意外的华山之旅,很重要的就是她留给我的那份神秘感。
我俩和衣而卧,一直睡到大家都起来了,才步履蹒跚的出来洗漱。
那几个人在一起在议论着我们,搞得我俩都不自然,好在大家打个招呼就各奔东西了。
下山比上山难走多了,一夜的雨加雪使沿途道路都结了薄冰,山又陡路又滑,几次差点把我俩逼到了绝境。
经过千难万险,我们还是按时回到了西安。
我把她送到进站口,她就不让我再送了。
她放下行李回头望着我,眼神里透着依恋,很动情地说:别送了,赶快回家,家里人在等着你呢。
我说:没事的,你一路多注意,晚上睡觉腿脚会很疼的。
我靠近她,摸着她长长的头发,又追问一句:你后悔吗?她满脸离愁,勉强笑了笑,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完转身拿起行李,头也没回就进去了。
我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涌如人流,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我知道,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她了,心里一阵酸疼,眼睛立刻湿润了。
我们在一起总共才一天半时间,我不相信我会爱上她,但我们之间似乎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缘。
我不知道她姓什么,不知道她是哪里人,不知道她的年龄,不知道她的家庭,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西安、又为什么去北京,她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喜欢她,依恋她,喜欢她的外表,依恋她的身体,她是我心中的女神,现在是,将来也是,也许永远都是。
我还知道,她年龄不到三十岁,身高大约一米六
,体重不会超过一百斤(眼观察到的),乳房不大摸着很柔软、乳头突出,是她除阴道之外最重要的性敏感区(手触摸到的);她有老公、生过孩子(感觉到的),我见过她在车站对面的邮局,给一个很亲密的男人打过电话,话里提到过关照孩子的话;她曾经是舞蹈演员(耳朵听到的)她小腿肌肉很发达,身体柔韧性很好,阴道肌肉的弹性不错,还有她无意中说过「在团里怎样怎样」的话。
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对她知道多少并不影响我对她的怀念,也不影响我对风雪华山一夜情的回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