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汉城?什么时候?”天忌疑道。
“就今天下午,能办到吗?”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下午2点半,你到检票口直接出示你的身份证就可以拿票了,”一通电话之后,天忌告诉狂人。
“她以后就拜托你了,”一切办妥之后,狂人指着床上依旧昏迷的女人对天忌说。
“你不等会儿?她就要醒过来了”,看见楚狂人要走之意,天忌拦住他。
“不必了,她醒来我就走不了啦,”狂人推开天忌的手,走向门口。
“她醒来之后,我怎么跟她说,你到哪里去了?要告诉她等你回来吗?”天忌在背后喊道。
但是他只看到的是狂人的背影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最终,挥挥手,就像一只候鸟拍打它孤独的羽翼,没有说一个字,拉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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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机出站口出来,汉城已经是晚上。
走过大厅墙壁上阿迪达斯的电视运动广告,走过三星手机的液晶标牌,走出自动玻璃门,男人的眼睛才是这个太阳系里最黑亮的星子。
两个跟他坐同一班飞机的俏丽女郎拖着便携式旅行箱从他身边走过,回头之后,交头接耳轻笑不已。
男人也笑了,不顾自己的笑使得前面的女郎几乎崴掉了高跟鞋。他大步走进汉城的夜风之中。已经自我痊愈的男人这一刻风采照人。
他连夜从机场赶去的地方,正是他曾经和韩国女孩李素获得去中国护照的地方,也是他唯一一次打黑市拳的地方,当然这些都不是他这次故地重游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女妖给他的新闻网页上,头一个参与围杀锐牙会的黑道帮会,汉城百鬼会就盘踞在这里。
这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疯狂的地下王国,厚重的铁门外,依旧是几名手臂有纹身,面色凶狠,目光猜疑的男人。
走近之后,不等他们伸手阻拦与盘问,狂人就动手了。
第一拳砸塌了面对面表情最凶狡的那个家伙的鼻梁。第二拳,旁边挨的最近的家伙腹部受创,立刻一口吐出了胆汁。剩下的两个家伙互看了一眼,一咬牙同时扑了上来。
两声清脆欲裂的皮肤接触骨头的声音,他们挥过来的拳头被狂人平伸的两只手掌稳稳地接住,随即两个凶狠的家伙就瘫软在地,只顾抱膝打滚。估计在他们的拳头被接住之前,狂人凶猛快捷的脚尖已经后发先至踢碎了他们的膝盖,完全不合常理的打斗动作。
“嘶~~~~”的一声,狂人一口气息从腹部提到胸腔,最终吐呐出来,他要确认自己已经进入状态。
“做回自己。。。。。。真是快乐无限啊!”狂人自我肯定地微笑,既是深深的感喟也是自嘲。将梁孝琪托付给天忌后,他已再无牵挂。此刻的他没有复仇的怨念,也没有压抑的恨意,只有被本性激发的想要放手一搏大杀四方的快意。
第一百零一章
走进铁门,里面依然是那个疯狂的地下世界。
昏暗的空间,刺眼的灯光,以及吵到能把人的耳蜗绒毛全部烧焦一根不剩的朋克音乐,还有看不清面目的数不清的人头涌动,艳俗暴露的女郎穿插其中贩卖各种酒类,而中央依旧是一张拳台,一对肌肉凶猛的男人正在殊死搏杀。
狂人驾轻就熟地走到大厅一侧的那个暗门处,两个在附近晃荡的黑社会暗桩警觉地逼近他。
“伙计,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两个暗桩将他挤在中间,一边一个捉住他的肩部与胳膊。
遗憾的是狂人就是来找茬的,而擒拿关节从来对他无效。狂人的胳膊很灵活地就挣脱了对方的控制,并反手牢牢有力地掰住了对方的手腕。两个刚才还是匪气十足的黑社会分子立刻疼的弯下了腰。
“喀嚓”两声脆响,仿佛是掰一根嫩脆黄瓜以便生吃般的干净利落,狂人毫不留情地折断了他们的手腕。
“哐铛”一声巨响,狂人接着就是一脚跺开了那扇门,铆钉的铁制插销被活活的从墙的深处踹脱出来,叮叮当当地掉在水泥地面,一阵尘飞土扬。
“抱歉,”狂人回头向四周被惊扰人群解释道,“没办法的事,如果有钥匙的话”。可是人群如住嘴的鸦群一般,齐刷刷地后退,接着就是轰然溃散与尖叫。
门后走廊里冲出了一个大汉,手提一根棒球棒,煞气十足地审视了一下现场。被慌乱的人群空出来的场子上,只有靠墙捂手倒地的两个暗桩,以及孤单的狂人一个。
“你干的?”棒球大汉阴隼着眉头问。
狂人没有回答他,根本无视他的存在,而是径直走过他的身边,朝门后黑洞洞的走廊走去。
“找死!“棒球大汉从身后双手提棒,左脚跨出,使上腰劲,照着狂人的头部挥棒击出,如果被打中,一定是个全垒。
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挥棒动作,棒端击中目标后的快感在对方不可能闪避之下几乎是唾手可得。
然而一切都是空想,棒球男首先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凹下去了一个窝,接着就是钻心入肺的疼痛,几乎握不住挥出去的球棒,眼泪,鼻涕、口水什么的,全都疼的失禁了。当他倒下的时候,发现在他刚才胸口的高度四平八稳地端着一支皮鞋的脚掌。
“抱歉,时间不够,还要赶场子”,狂人刷地一下收回后踢的脚,边走边说道。
走廊尽头是一个房间,原本有两个看门的打手,现在却没有。狂人推开门进去。房里的几个原本面无表情的黑社会分子看到他进来,全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是你?”原本聚精会神地看着墙壁上的拳击比赛投影视频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看见狂人,他认出来了。
“上次谢谢你的护照,”狂人缓缓走近他,说是谢谢但面部没有表情,只有一双盯视猎物时不带情感的禽兽之眼。
“站住!”中年男人从身下的抽屉里拔出了一支手枪。同一时间,房间里其他的黑社会分子也有几个反应过来,纷纷拔出了手枪。
“不要紧张,我只是要问你两个问题,问完就走!”狂人继续走近。
“哦?什么问题?”中年男子那张层次分明挂满赘肉的脸笑了,但手中的枪却也开火了。
“砰——哒——砰。。。。。。”,房间里同时还响起了多处枪声,哒哒的枪声交错起伏,清脆悦耳,节奏比外面嘈杂刺耳的朋克乐动听的多,偶尔还有一声啤酒瓶被击碎的哗然动听的颤音,以及子弹击中坚硬的墙壁后反弹起的一声贝司,这是手枪赋予的纯真与暴戾的诗篇。
片刻之后,弥散在整个房间里的枪烟散尽,没有一个站立的活人。中枪死亡的,腿断手残的,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当然狂人的情况也不太妙,他的衣服和裤子上至少有两处不知道在哪里擦破或者撕破了的地方,手臂上还带着血迹。
他双腿交叉盘膝懒懒地坐在地上,挂彩的手上握着一把不知从哪个黑帮分子手里夺来的刀片,刀尖正抵在地上躺着的中年男人的咽喉。
“我说了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又何必搞这么大呢?”狂人笑着。淤结的血迹与生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