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扫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缓步踱到屋角,在床沿上轻轻巧巧的坐了下来。
她坐的姿势也十分好看,仪态万方之中又带着种说不出的惬意,令人赏心悦目。
任东杰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嫖客耗费巨资,甚至不惜散尽家产,也梦寐以求着想要占有她。这只因玉玲珑确实有种独特的吸引力。
她没有特意去勾引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注目瞧着,没有任何言辞,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却偏偏比世上所有风骚的动作和言辞加起来都更诱人!
“任公子,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她忽然开了口,微蹙着两道美丽的柳眉道,“小女子并不明白,你写那几个字给我是什么意思!”
任东杰摊了摊手,惋惜的道:“玉小姐,你既然赞我观察敏锐,那就应该知道,在我这种人面前说谎,实在是件很不智的事。”
玉玲珑的粉脸上,霎时泛起了一股红意来,也不知是着恼还是挂不住颜面,不客气的驳斥道:“你怎知我在撒谎?自作聪明!”
任东杰面带微笑,用嘲讽的口气道:“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以身价高贵闻名的玉小姐,又怎么会突然转了脾气,特意把我这个孤寒的穷鬼叫到你的香闺里来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直率的目光,毫无顾忌的在玉玲珑惹火的身段上行注目礼。
那种色迷迷的眼神,满带着暧昧之意,就像是把她当成完全赤裸的女人。
玉玲珑被看的非常不悦,自从她出名之后,嫖客们虽然都在暗地里用眼光强暴她,可从来没有谁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厚脸皮,当面也敢看的这么露骨放肆!
她沉下脸,眉宇间就如笼罩了一层寒霜,冷冷道:“任公子,请不必再兜圈子了!不如直说了吧,你的来意究竟为何?”
任东杰瞇起眼,恣意的欣赏着她那怒意中带点妩媚,妩媚中又隐含着冷艳的姿容,慢吞吞的道:“我的来意可不简单呢,但首先我想搞清楚,吕温侯被杀的原因是什么?”
“咯咯……”
玉玲珑突然放声娇笑起来,犹如花枝乱颤般,胸前丰满的线条也随之剧烈的颤动,带着点放浪形骸的味道。
她不笑的时候,只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木美人”这一笑起来,却当真是活色生香﹑风情万种,全身上下的每个细微之处,仿彿都在焕发着一种原始的诱惑!
若有男人能不为之神魂颠倒的,那他就一定是个睁眼瞎。
任东杰被笑的有点发窘,忍不住问道:“玉小姐在笑什么?”
“我在笑,任公子你居然不懂江湖规矩!”
玉玲珑好一会儿才敛住笑容,伸手轻拢着披散的秀发,瞟着他心平气和的道,“口说无凭,你想指定小女子是杀人凶手,就必须先拿出证据来!请问任公子,你可有什么关键的证据吗?”
任东杰心中雪亮,到这时候已可百份之百的肯定,玉玲珑跟昨夜的谋杀脱不了干系。她会这样问自己,目的是想试探一下,自己手里到底掌握着多少张底牌。
“证据我当然有!”
他双目炯炯的盯着她,眼神犀利而尖锐,仿彿能直接看到内心深处去,“莫忘记,玉小姐昨夜赴潇湘别院时,在下恰好也在那里盘桓。”
“原来如此!”
玉玲珑美目流盼,似笑非笑的道,“但不知任公子怎会那么巧的在别院里?不会是去找什么有夫之妇偷情吧?”
任东杰眨眨眼,悠然道:“猜对了!在下本来就是一个浪子。而浪子最拿手的好戏,就是去找美丽的女人偷情了。”
他忽然压低了嗓音,挤眉弄眼的道:“玉小姐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呢?保证让你称心如意!”
玉玲珑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眼波流动道:“任公子,小女子已经说过,这要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以及能不能拿出够份量的证据来!”
她盘起腿,将白生生的赤足放到了床沿上。也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裙子掀开了些,露出了一小截白皙无暇﹑纤浓适度的晶莹玉腿。
任东杰只看得一阵心摇神驰,真想扑到床上去,把这艳光四射的美女压到自己的身下,好好的探索她精彩绝伦的玉体,吸嗅她幽兰般清雅的体香,然后彻底的将她征服!
可这样做的前提却是,自己必须先要将她打败,让她明白欺瞒和对抗都是绝无可能成功的,只有乖乖地跟自己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昨天半夜时分,玉小姐曾经到过潇湘别院拜访吕温侯,同行的伙伴还有三个。”
任东杰看准时机,当机立断的打出了第一张牌,“吕温侯本来就是玉小姐的仰慕者之一,听说你芳驾光临,大喜
之下哪里还会提防,被你们轻而易举的制伏在了书房中。”
玉玲珑的娇躯陡然震动了一下,眼里再次掠过惊佩的神色,但表面上却仍是全无异状,淡淡道:“是吗?”
任东杰看准了她的弱点,把第二张牌也有力的打了出去:“进入书房之后,一个同伙堵住了书房的门,一个却堵住了窗户。而你和另外一个人,则隔着书桌和吕温侯攀谈。”
玉玲珑的脸色突然发白,美目中的惊佩已经变成了骇异,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阵脚开始乱了!已无法再维持住刚才的那种镇静!
任东杰信心大增,表情更加的肯定从容,嘴角边挂着一缕懒懒的﹑莫测高深的微笑,慢悠悠的道:“昨夜你们行凶的时候,在下就在书房的外边窥视着,又怎会不知道呢?”
“你骗人!”
玉玲珑娇叱一声,秀挺的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脱口而出道,“昨夜我们曾仔细查看,书房周围明明什么人都没有……”
任东杰忽地截断了她,沉声道:“很好!玉小姐你总算亲口承认了,昨夜的的确确去过案发的现场。”
“是又怎样?”
玉玲珑狠狠的咬了下嘴脣,忽然心中一动,凝视着任东杰狐疑的道,“这一切都是你猜测出来的,其实你并没有亲眼见到,是不是?”
任东杰暗呼不妙,此时如果被这美女重新筑起防线,再想逼她就范就困难了,只得硬着头皮道:“这当然是我亲眼目睹的,否则我怎能知道真相!”
玉玲珑眨也不眨的瞪着他,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笑的十分妩媚,可是眸子里却依然冰冷,缓缓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当时既不出手阻止杀戮,也不在现场缉拿我们归案呢?”
任东杰正色道:“拜托!我既不是急人所难的大侠,也不是负责缉凶的捕快,为什么要去冒险呢?何况你们当中一个交手经验丰富,一个掌上功夫高明,还有一个更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一招就取了吕温侯的性命!我如果贸然冲出去,连我也会被你们杀了灭口的。”
这番话他说的非常坦然,而且不着痕迹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