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健知道自己理亏,但是不甘示弱,硬着头皮说:“好,让大家一起看看大奶子在里面干嘛!”
许美婷掏出钥匙把里间办公室打开,马健跌跌撞撞冲进去,一边大叫一边乱翻东西。许美婷连忙说:“好了,马指导员,你看到了吧?我说了鲁科长不在。”
“肯定是躲起来了!嗯啊,肯定在柜子里!”马健借酒装疯,把根本不可能藏人的柜子打开,结果他愣在那里,几秒钟后发出了狂笑,“哈哈,你们看这是什么?”
人群的骚动指数上升了十倍!只见马健两手都抓着几条颜色各异的内裤!林小阳知道鲁芳在柜子里准备了不少衣服,不仅只有内衣,可是马健纯粹是来捣乱的。他甚至把一条几乎完全透明的低腰蕾丝内裤举起来,放在光处展示给大家看:“啊哈哈,原来鲁科长在办公室整天就鼓捣这些勾引男人的东西!难怪都没心思好好选拔干部了!”
许美婷万万没想到打开门之后是这个效果,她有点慌神了,叫道:“马指导员,你别这样!这是鲁科长的换洗衣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你妈妈难道不穿内裤吗?”
“我妈妈?你竟然拿我妈妈和这个骚婊子相提并论?”马健丢了手里的内裤,一下子把许美婷的长发揪住了。
许美婷尖叫起来:“放开我!”
“好啊!你叫我放手的啊!”马健拽着许美婷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推,许美婷一头撞在铁皮柜子上。
林小阳一步迈了出去,老朱连忙扯住他。此时马健并没有停止暴行,而是再度抓住了许美婷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柜子上猛撞,嘴巴里骂得不干不净。
这次谁也拦不住林小阳了,林小阳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马健跟前,伸手握住马健的手腕,低低说:“放手。”
“嗯啊?这又是谁?”马健眨了眨眼睛,爆发出又一阵怪笑,“我当谁呢?
这不是我们的高材生吗?你得了大奶子什么好处要来帮闲啊?“
“放手。”林小阳面无表情地重复。
“凭什……”马健话没说完,林小阳手上加了力道,让马健的手腕钻心剧疼,只得放手。
许美婷哭着爬到了林小阳身后,拉扯着林小阳:“小阳,算了,别管他。”
林小阳没想到许美婷反倒偏向马健,这也未必太懦弱了点。他这一犹豫,马健随手在边上操起一把椅子就往林小阳头上砸去。林小阳从小就跟着一位体育老师学了散打功夫,马健哪里是他的对手?他闪开之后,不过三五个回合就把马健牢牢地按在地上。
许美婷再度拉着林小阳哭喊:“小阳,放开马主任吧,都是误会。”
“狗屁误会!”林小阳低低骂了一句。可他确实不知道拿马健这小子怎么办,只能放手。马健不敢还手,但是嘴巴还是很硬,一边走,一边回头恶狠狠地叫道:“小子,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围观人群迅速散开,房间里只剩下林小阳和许美婷。林小阳想看看许美婷受伤没,结果发现她的脸非常俏丽,皮肤保养得很好,年轻的时候肯定也算一位大美人吧。许美婷咬着嘴唇发了一会呆,突然说:“你干嘛要打他啊?”
林小阳莫名其妙,“那让他撒野吗?”
“撒野又怎样?撒完了他还不是要走?”许美婷口气越来越严厉,“他能不能当上所长,当然不是干部科说了算,他自己也知道的。他无非就是来耍威风,找找面子,所以鲁科长躲着他。现在倒好了,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了台,他能不记恨鲁科长吗?”
林小阳有点瞠目结舌,理智上讲,许美婷的话句句在理,倒是自己莽撞了。
可是从感情上讲,我林小阳还不是为了许美婷你出头的吗?这些数落我的话谁都可以说,可轮不到你来说啊!他愤愤地转身就走:“是,是我错了,我会向鲁科长道歉的!”
林小阳倍感无趣,气呼呼地回到办公室。老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坐下喝茶了,看到林小阳他就直摇头:“哎呀,小阳,这下你真闯祸了!”
林小阳不
屑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
老朱直摇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小子在县里到处都认识人,真要跟你较真,你没法混了!”
林小阳知道马健这种人根深叶茂,不是一般的无赖可比是,可事已至此,他能怎样呢?大不了以后小心点呗。然而,事态发展远比他想得更加荒诞。两天之后,公安局纪检书记找林小阳谈话,调查他和马健的斗殴事件。林小阳如实汇报而已,但是最后的调查结论居然是林小阳殴打同事!
林小阳当然据理力争,但是肯站出来作证的几个人都是马健的朋友,他们一口咬定是林小阳先动手打了马健。至于许美婷,根本就不承认自己跟这事有关系。
身为一个小屌丝的林小阳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弱肉强食、黑白颠倒。林小阳百口莫辩,被公安局记过一次,一年内不得提干。愤懑不平的他甚至想过辞职,但是那样一来,马健岂非更加得意?
于是,林小阳白天继续上班,晚上则跑到酒吧买醉,他根本没想到针对他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从处男高材生到强奸犯
春城县一所老旧的小屋,两个男人正在对饮,他们年纪相差不小,不过都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一家人。年长的那个叫唐牛,年少的那个叫阿武,是唐牛的外甥。他们俩来自邻省,因为不愿务农,长期在外面流浪,靠着转红蓝铅笔、推销假古董之类的老千伎俩讨生活。这几年春城县来了不少流动人口和外地客商,他们就把这里当作了落脚点。
不过爷俩其实并没什么绝活,江湖骗子的生涯越来越有走到头的趋势。最近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出价很高的活计,偏偏进展不顺,阿武就是来和唐牛商量这事的。
“舅舅,张寡妇大概嫌钱少,说犯法的事她不干了!”阿武汇报。
“他娘的,再加钱,我们就没的挣了!不就是个婊子吗?又不要她真的卖屄,还了不得啦!”唐牛皱了皱眉,“你没跟她说要对付的人是谁吧?”
阿武摇摇头,“还没有,换人还来得及。不过说真的,就她这逼样,要价算低的。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