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白夜飞不由愣然,这刀被狼王取走,怎会掉落在这里?难道自己连这都能搞错?
这边正错愕,另一边的战局又生变化。
鼓起最后力量催动的强风,依然破不开铜像体,狼王几近力竭,已经维持不住急旋,当机立断,在飙至封管事身后时骤然出击,双拳击出,狂风环绕,凝为钻头,轰向封管事脑部。
“哈,来得好!”封管事大笑,双掌作刀,回身迎上,“就和你拼过!”
金行之力涌动,掌刀锐劲更强,势如破竹,将未够凝实的风钻不断斩开。
锐劲先掌而至,狼王双拳裂出道道伤口,鲜血狂飙,却面色不改,依然推拳向前,在对碰的一瞬,手上围绕的风势一变,解钻为丝,飞快缠上封管事劈来的掌刀。
风之丝带,无形却有质,坚韧非常,纵然金行锐劲也一时难断,宛如蛇蟒,缠住手掌后还不断延伸游动,困住封管事双臂。
风丝缩紧,封管事劈下的手刀僵在半空,面色微变,虽惊却不乱,举足欲踢,足上亦有锐劲,锋利如刀,要攻狼王腹裆,看他敢不敢吃上一记。
狼王双腿蹬地,身子横移,勉强闪躲这一踢,又喷出鲜血,狼狈至极,却维持风丝,坚持将封管事双臂封住。
“哈哈哈!”封管事狞声大笑,“破不了我的铜像身,你又能拖延多久?真指望天煞能赶到救你?”
狼王咬着牙,不理不睬,封管事再踢,他再次躲避,却慢了一丝,腿上多了一道伤口,愈发不支,眼中却仍有斗志,死撑着绕着封管事左右闪避,维持住风丝锁缚。
……狼王是在制造机会给我……原来如此!
看着这一幕,白夜飞陡然醒悟,连忙抓起飞蛾,心中默念:人来我自来。
水果刀上一抹赤痕,光华绽放,封印解除,流火环绕之下,刀身伸长,还复长刀,白夜飞握紧刀柄,奋起余力前冲,趁狼王缠住封管事,一刀插向他后背。
长刀上火光闪耀,沿路划出赤红流火,刀至半途,眼看就要得手,封管事忽然大笑。
“区区五元,还妄想偷袭?一早就等着你呢!”
白夜飞大惊失色,就看见封管事如同背后生眼,反腿一踢,猛往自己胸口踹来,当即瞳孔一缩,意识到他的腿堪比利刃,还是关刀等级的重武器,若是挨上一下,被大刀贯胸而过惨死,几乎是必然的结局。
锐劲抢先袭来,白夜飞脸眉都仿佛被刀切过,异常痛楚,纵然凝出水膜也抵挡不过,更知道已经来不及躲闪,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了。
……向死求生,就与他拼过!
生死一瞬,白夜飞出奇冷静,胸中战意陡生,自己拼死拼活才上了五元,好歹沾到了高手的边,就不信连死太监一招都拼不过。
最后关头,白夜飞改易刀势,右掌握刀,伤手撑着刀背,不断凝出的水膜抵住刀身上飞舞的烈焰,直直铡下,与封管事反踢来的重腿对撞。
刀腿相交,如金属对撞,清脆声响中,大力涌来,白夜飞虎口破裂,险些拿不住刀,却猛咬牙,完全忽略手上、臂上乃至全身的痛楚,死撑着不松手。
如同感受到兵主的斗志,飞蛾刀身流光闪耀,飞焰大盛,流火环绕这刀身旋动,不时洒落,如同飞舞的火蛾。
封管事面上骤然露出惊恐之色,焰光加持之下,飞蛾锋锐陡增,原本难破的铜身,像黄油遇上滚烫的餐刀,自行分开,被轻易切入。
瞬息之间,飞蛾斩断铜腿,鲜血洒满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
封管事惨嚎出声,断腿还未落地,就被从中涌出的赤炎焚灭,化作无数火焰流蛾飞散。
白夜飞看得分明,腿上化铜的异质部分,约莫半吋,内里仍是正常血肉和白骨,不知道是功法如此还是封管事境界未到?若能继续练到极精深处,又会否血肉全数转为金属?那时,可还有经脉血管?人又还算人吗?
封管事被斩断一腿,身形不稳,狼王顺势一扯,他便惨嚎着向后跌倒。
白夜飞心中思忖,手上分毫不慢,挥刀直刺,从背后捅向其心窝,流火飞旋中,飞蛾洞穿背后铜皮,犹如薄纸,直接穿胸而过,给封管事来了个透心凉。
同时,狼王双掌一握,风丝回转,解除了束缚,握紧的双拳上劲风飞旋,凝成钻头,重重轰向封管事的太阳穴。
惨呼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