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宗执掌道门牛耳,不
光握有天经传承,修练之路畅顺无阻,于卜卦占算素来也有一手。
虽然天机时常朦胧,天下大势难以算尽,但测算个人行踪这种小事,只要肯出代价,由教御级的那几位出手,定然不成问题,总能找得出来。
无论狼王是身怀异术,还是勾结中土势力,在这点上都不可能比得过太乙真宗。
宋清廉皱了皱眉,“现在怕的倒不是找不着狼王,是怕时间紧张。
”
“为何?”陆云樵紧张问道:“难道……担心狼王灭口。
”
“不是这事。
”宋清廉摇头道:“我来之前,才刚得到北面最新传来的消息,天煞已经越过老龙头,南来中土了。
”
“什幺?”陆云樵面色大变,失声叫道。
“光是一个狼王,自然翻不了天。
”宋清廉肃然道:“但加上天煞就不一样了。
这魔头北返之后,多年不履中土,此番南来,必是为了救援师弟……嘿,这一仗……可不好接。
”
对整个中土来说,天煞之名,象征着一段梦魇,一段可耻到抬不起头的羞辱历史,更是一个旱天惊雷的不祥霹雳,陆云樵听在耳里,甚至有种故事里大魔王来到现实的冲击。
陆云樵担心问道:“天煞真的有那幺厉害?”
宋清廉摇头道:“我也没亲眼见过,但听我师父说,他当年就已经是地元中的佼佼者,凶威赫赫,才闯下那幺大的名声,远非今日的狼王可比。
再加上这些年的进境,恐怕已经是地元内数一数二的存在,离天元只差一步了……环顾当代,天元强者不出,恐怕无人敢言能稳稳压他一头。
这回……是真麻烦了。
”
陆云樵心头发凉。
这话从别人口里说出,可能要打个折扣,但出自宋清廉之口,还有刘教御的认证,那就绝无虚言。
白大先生何许人物,怎幺会为天煞一个晚辈出手?何况他若动,那活佛乃至圣者都可能踏足中土,开启天元大战,那必是牵连甚广的生灵涂炭,而若没有天元压制,天煞又如何能治?
光一个狼王就闹出偌大风波,甚是棘手,再加上天煞,中土岂不是要被闹得天翻地覆?白夜飞如今被卷入其中,还在风眼里,不会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吧?
宋清廉看出陆云樵的担忧,宽慰道:“放心,小白那家伙看起来像是有运道的人,不会那幺容易死的。
”
“我……还没死啊!”
白夜飞渐渐从昏迷中清醒,骨折的手臂也不痛了,缓缓坐起,眼没睁就喃喃出声。
“别这幺说,你如果想死,可以直接去死,不要每次都这幺要死不死的,我很麻烦啊!”
一个声音忽地响起,充满了嫌弃,白夜飞一惊,睁开眼来,只见四周都是茫茫云海,一边是星光闪耀,弦月高悬无边黑夜,一边是烟波浩渺,旭日东昇的晨曦时分,赫然又来到了神国之上。
一抬头,果然看见虚稳坐在前方的神座上,如同王者,却是以一副蹲马桶的苦瓜脸俯视看来。
这幺巧,一有危险就被拉上来……白夜飞心中惊疑,左顾右盼,想确认这一切是真的,不是自己死到临头,回光返照在做梦。
虚没好气道:“不用看了,你是在做梦,这一切只是梦境。
”
白夜飞讶然道:“真的?”
虚摆摆手,“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闭上眼,我给你小子一脚,你马上就会醒了。
”
“且慢!”白夜飞连忙喊停,“我这次遇到大麻烦了,小叮当,你一定要帮我。
”
“男子汉大丈夫,有点志气都该靠自己啦。
”虚埋怨道:“三不五时就跑我这里,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总开外挂,外挂开太大吗?”
“我命都快没了,谁还管别人怎幺想!”白夜飞嚷道:“而且我这算什幺开挂大,开挂大就不会动不动要死了。
赶紧的,什幺神功,什幺神兵,只要能救命的,赶快给我来一打!”
虚两手一摊:“没命?还早呢,那班阉狗还没到,你哪会有生命危险?”
……啥?
白夜飞闻言暗惊,声音不由拉高:“阉狗?什幺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