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邪只感到心头一片死灰,那种强烈的耻辱与悔恨感,只让他连愤恨的话语也无力再喊了,一瞬间,他已然生出了死志,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便要将扣在手中的长箭发射出去,眼下的他,最后的心愿,也只是在临死之前取下麻承甲的性命,替自己和赢盈复仇而已。
然而就在此刻,忽然间,只听赢盈声嘶力竭的惨叫了一声:“中邪!”
赫然,借着管中邪闭眼的机会,只见周围看似沉浸于淫欲中的十余名联军骑士,竟不约而同的目光一寒,扔下怀中的秦女,迅速取下随身的弩弓,同时锁定了三十步外的管中邪,竟在一轮射击下,将他活活射成了刺猬。
与此同时,麻承甲粗大的肉棒,亦是毫不留情的插入了赢盈的后庭中。
眼睁睁的看着夫君惨死在自己的面前,更被突然的刺入了后庭,赢盈的面容上满是刻骨铭心的痛楚之色,已是扭曲的变了形,然而此刻,麻承甲忽的纵马飞驰起来,竟向着管中邪的方向驰去,随着马背的颠簸,他亦抱紧了怀中的赢盈,不断的挺动着自己的肉棒,就这样在骏马飞驰的同时,用力肏干起她的后庭来。
然而这一刻的赢盈,却好似丧失了思考能力般,一双美目中只余下了一片空白,而下身却不由自主的动作着,主动夹紧了臀部,饥渴难耐的扭动着腰身,不断迎合着麻承甲的肏弄,好似化身成了一个只知道追求淫欲的行尸走肉般。
“啪!”
马蹄落下,踏过管中邪的尸身,在赢盈凄艳空洞的淫叫声中,继续向蕞城驰去……
。
隐身在距战场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上,遥望着发生着蕞城之前的惨剧,这一刻,项少龙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种绝望的无力感。
仲孙玄华!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对手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能对一切算无遗策!简直就像这个世界在围着他转一样。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十年的积聚,他仅仅凭着这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除了田单这个枭雄,一举掌控了齐国。
他火中取栗,未卜先知的利用信陵君的“刺魏”计划有效的削弱了魏国,一手掀起了中原混战的乱局,将天下诸国尽数拉入了这场由他操盘的乱战之中。
他再度未卜先知的算计了邯郸会盟的各方,仅凭一场玩笑般的“公主政变”,便再度将赵国纳入麾下,同时灭亡了燕国,建立起了一个地跨青徐、河北、幽并,足以与秦国争衡的强大势力。
他在至为关键的伊阙决战中完美操势,不但坑杀秦军无数,更顺势拖垮了韩魏,使其成为战后唯一的胜利方,正式成为实至名归的中原霸主。
伊阙战后,就当世人皆以为他即将攻入关中,秦国各方势力也在空前的压力下团结在一起,等待最后的生死之战时,他却出人意料的驻兵不前,反而通过外交上的分化瓦解,不费一兵一卒,不仅将楚国一拆为三,更引发了其国内一系列的侯国内乱,使这个南方强国,未经一战便消失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而眼前,他甚至没有亲自出现,仅仅依靠着一个预留的计谋,以及一个卑鄙无耻的废子,便将射术冠绝天下的管中邪逼上了绝路,兵不血刃的终结了二十万秦军。
甚至连他项少龙自己……
想到此处,他不仅低声的悲笑起来,甚至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就在仲孙玄华对楚国下手的同时,因为外部压力的减弱,秦国朝堂的内斗,也无可阻挡的爆发开来。
自嬴政继位以来,秦国本土派与外来派的矛盾本已极为尖锐,蒙骜出身齐国,乃是外来派首领吕不韦最亲信的爱将,伊阙决战中,吕不韦更是最大限度的挡下了朝堂的压力,要粮给粮,要兵给兵,更不惜和秦国军方翻脸,强行将一干本土名将调拨到他麾下,给了他以最大的支持。
然而,结果呢?
三十万大军一朝兵败,尽被坑杀,秦人的名将菁华丧失殆尽,十余名将官中,竟只有项少龙与管中邪两个外来之人逃回来!
蒙骜既已兵败身死,鹿公、徐先、王齿等本土秦将的怒火,便自然的转移到了吕不韦身上,在他们的影响下,秦人权贵亦将伊阙之败的过错全部寄在吕不韦头上,对他更是恨之入骨。
在这种情势下,近臣李斯为求自保,便向嬴政提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计划,即诛杀吕不韦,以其人头向仲孙玄华赔罪,效仿当初的勾践,举国向其俯首称臣,以求得忍辱负重,东山再起之机。
而这个计划最大的障碍,便是身为吕不韦爱婿,更手握重兵的他,故而李斯提出由嬴政亲自主婚,将身为王室成员,且立场在储君一方的琴清下嫁给他,其一,可以极大地离间他与吕不韦之间的关系,争取他的中立,其二,即便他要死保吕不韦,亦可借婚礼之由诱使他返回咸阳,将他与蕞城的大军分隔开来。
可惜李斯却没有想到,嬴政的真实身份竟是赵盘,琴清亦对他早有情意,故而无论是赵盘还是琴清,都在第一时间便将李斯的计策告知了他,赵盘更劝他带着琴清逃离秦国,不要在这里坐等灭顶之灾。
但他项少龙又岂是个忘恩负义,狼狈而逃的懦夫?
他几乎下意识的拒绝了嬴政的建议,坚持留在咸阳,然而在吕不韦与赵盘的情义天枰之间,他终是无法取舍,无奈之下,唯有选择保持中立,赶在婚期之前,便吩咐吕娘蓉收拾行装,准备在兵乱爆发时带她返回蕞城,以避开这可能的一劫。
然而,所有人却都不曾想到,就在他与琴清的婚礼,亦是嬴政李斯等人预备动手的前一夜,正当琴清在秦宫前鼓励他的时候,吕不韦竟提前一步,
破釜沉舟的发动起三千余最忠诚的家将,对秦宫发动了突袭。
正在秦宫之前的他与琴清亦被卷入其中,纵使他刀法高强,但终是不愿与吕不韦为敌,亦认为吕不韦不会杀他,更兼担心琴清的安全,在击倒数人后,他终于在无奈之下弃械投降,不料吕府的家将在擒住他们后,却将他们分了开来,将琴清押入宫中,反而趁乱将他送出城外,押到了早已准备好的车队之中,颠簸向东行去。
直到次日清晨,马车方才停下,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个他所熟悉的友人——在吕府客卿中与他最为交好,素来以足智多谋出名,更极善于易容的肖月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