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美姬多是由凤菲携来,眼见方才的刺杀之举,皆已被吓得魂不附体,闻听此言如获大赦,不待凤菲发话,便已匆匆奔向帐外,先前为兰宫媛伴舞的美姬亦是躬身退下,只有随石素芳而来的几名婢女乐师吓的瑟瑟发抖,一时竟不知所措。惹得仲孙玄华面露怒色,再度喝道:“三声之内,留在帐中者皆充为军妓,滚!”才把她们吓得疾跑出去,生怕比别人慢了一步。
眼见仲孙玄华怒气勃发的样子,在场的诸人皆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皆是心中惊惶,凤菲虽是勉强露出笑容,但放在案几上的一双玉手,却在不由自主的微微战栗着,韩闯端着一杯酒,神情却极为勉强,好像不知道当喝还是不当喝的模样,更不时偷眼瞟向韩竭,仿佛想传达什么讯息,韩竭却对他视若无睹,神情虽是平静,然而一只手却悄然放在了剑柄上,竟好似如临大敌的感觉。
却唯有横身几上的石素芳,虽是身陷人手,神色却仍是淡淡的,凄迷的美目坦然的看着眼前的仲孙玄华,幽幽道:“你随便处置素芳吧,凌辱也好,折磨也好,都悉听尊便,如果能一剑杀了素芳,便最好了。”
仲孙玄华却面色沉静,竟好似不曾对她动怒的样子,淡淡道:“我若饶你一命,你则以一夜报偿于我,这公平么?”
石素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垂下目光,平静地道:“很公平,但素芳不想做这样的交易。”
仲孙玄华微笑道:“哦?那若我现在便将你淫辱,你可有自救之法么?”
石素芳静静闭上了美目,再不作答。
仲孙玄华忽的仰天大笑起来,信手一抄,已从案上拿起自己的佩剑“辉煌”,倏然拔剑,疾指向石素芳雪白的颈子。
帐中余人皆是脸色剧变,但却不约而同的沉默着,无人开口说话,似乎将石素芳的生死全部交到了仲孙玄华手中,唯有兰宫媛仍是一副心死的模样,仿佛对石素芳的下场全然不曾在意一般。
石素芳闭目待死,却是毫无乞活求饶之意。
然而这时,忽听仲孙玄华淡淡道:“金成就于你有恩,难道你就坐视他死于非命,你以为蒲鶮和吕不韦事后会放过他么?”
石素芳娇躯巨颤,忽的骇然睁开秀目,颤声道:“这……你!”
仲孙玄华冷笑道:“这种拙劣的计谋便想瞒过我?蒲鶮的粮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三大名姬已至其二,我这个好色之徒又怎会放过你石素芳?若你刺我得手,合纵军立时便会分崩离析,届时就是又一个长平之战,秦人的统一道路亦再无可挡,韩侯,你说是也不是?”
韩闯的脸上血色尽褪,沉默了片刻,方骇然道:“原来吕不韦老贼如此阴险,无法正面战胜我们,便使这般的阴谋诡计,当真是卑鄙无耻!”
仲孙玄华哂道:“只可惜这两人当真是一对商人,看似设计的天衣无缝,可面对天下之局,竟仍怕下多了本钱,送不来杜壁的人头也就罢了,竟连粮食也只是个空头承诺,只以你区区一个女子来当筹码……石小姐,不想在他们眼中,你这身皮肉竟是价值连城呢。”说到此处,却听他冷声一笑,竟是刷刷两剑,一纵一横,分别从石素芳的上身掠过。
下一刻,只听“嗤”的一声,石素芳上身的雪白孺衣,竟是齐整的裂作四片,分散飘落,顿时便将她修长娇美,峰峦起伏的雪白胴体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只见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怒耸娇挺的雪腻豪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无一处不是优美至极。
尤其是她那一对高耸丰挺的豪乳,虽是裹着淡紫色的抹胸,却也只盖住了中央的乳珠部分,却将上下两端那丰腴的外缘尽数暴露在外,雪腻如酥,晶莹如玉,极是妩媚诱人,与她清婉凄冷的外貌气质配在一起,竟呈现出一种强烈的对比之美来,既是令人心生怜惜,又让人生出一种在这份美丽上尽情凌虐的冲动,当真是世间罕物,只看得韩闯垂涎欲滴,竟连瞳仁都差点瞪得掉了下来,全然是一幅色迷心窍的模样。
虽被仲孙玄华这般羞辱,然而此刻的石素芳却是不发一语,亦未曾做出抵抗,就这样幽幽的仰视着他,仿佛在等待他继续揭开下面的伏笔,亦宣告自己的命运一般。
仲孙玄华的目光虽亦在石素芳的豪乳上流连了片刻,然而一瞬之后,却已恢复了先前的冰冷,只见他淡淡笑道:“方今天下如棋,四方争持,最强者必受三方围攻,故而下智者逞谋,上智者操势,皆欲破此困局。”他这番话说的颇为玄奥,加上帐中各人眼下各有心事,竟是全没反应过来,亦没做出任何回应。
见到几人的模样,仲孙玄华不由失笑道:“也罢,如若魏无忌、田单未死,又或吕不韦在此,或
可与我共论此局。”只见他忽的长剑前指,在石素芳雪白绵软的小腹上划了一个圈,微笑道:“此即伊阙,中原决战,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方,求胜又有何难处?似蒙骜这等的庸将,为了区区一个封君的虚名,竟不愿放弃土地,胆敢在敌境,以客军之势与我对垒,当真是不知死活,欲要败他,实在是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帐中之人皆是变色,谁想此人竟是当真够疯,竟忽的在石素芳的娇躯上演绎起天下大势来,且出言之骄傲狂妄,实是令人震撼,凤菲与韩闯两人更是面露犹疑之色,心道你若是有本事击败蒙骜,又何必在此空耗钱粮,与秦军对峙经年。
不料这时,却见躺在案几之上,身陷刀俎的石素芳轻启芳唇,略带嘲讽的道:“既是如此,玄帅又为何在此拖延了一年有余?”她素来特立独行,尤为厌恶杀人盈城的名将之流,眼见仲孙玄华如此狂言,更让她极为不屑,便忍不住出言讥讽。
仲孙玄华不怒反笑,忽的竟长锋下划,竟笔直破开了石素芳残余的下裳,竟是探近了她最为隐私娇嫩的私处,微微一横,将她那淡黑蜷曲,如云如雾的少女茸毛斩下一撮来,用手指随意的捻动着,淡淡笑道:“只因蒙骜易败,函谷却难破,为何?皆因函谷之险,在心而不在型,三晋本反复之辈,一日突破函谷,便立会将我大齐视为生死大敌,转而连秦攻齐,届时前有秦人,后有三晋,这般的前后交煎之局,纵是孙吴复生,亦是无解,故而我大齐曾有临淄之陷,秦人却终无咸阳之丧,故欲破函谷,则必先灭三晋!”
如果说方才众人还有所轻视,那么这一刻,听完他的这番特立独行的话语,众人皆是心神剧震,心中的想法,均是一百八十度的翻转过来。
须知自苏秦以来,东方六国屡次合纵,一度将秦人打的十二年不敢出函谷一步,此后有张仪以连横之法破合纵之势,秦人才得以再度东侵,连续击败韩魏,割取土地无数,故而合纵之谋,实已被东方诸国视为对抗秦人的最佳良策,然而此刻的仲孙玄华,言下之意,竟是他假意合纵,却实欲借合纵之势,将韩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