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回到冷酷的现实来,问道:“外面的情况怎样了?”
纪嫣然平静地道:“信陵君和龙阳君虽未张扬,但都在全力搜寻你,城防已是加强了数倍,反而仲孙玄华处却是全无动静,嫣然以为他是要以倩公主为饵,诱你来自投罗网。”
项少龙振作道:“既让嫣然看破他的诡计,那么我们怎也有救出倩儿的办法,只是以仲孙玄华的深沉诡诈,我们还需要妥善筹谋,务求功到必成。”
不料这时,房内突然响起摇铃的声音。
项少龙还未知发生什么事时,纪嫣然已是色变道:“有敌人来了!”
项少龙骇然道:“要躲到那里去?”
纪嫣然微微一笑,已是扶着他到了一个大柜处,拉开柜门,只见里面放满衣物,哪有容人的空间。接着她伸手一推,衣物奇迹似的往上升起,露出里面的暗格。
纪嫣然利落的扶着项少龙避入暗格里,又把载着衣物的外格拉下,柜门竟自动关上,巧妙非常。
那原供一人藏身的空间,挤了两个人在里面,顿时显得相当紧迫,贴身的摩擦之下,项少龙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到纪嫣然胴体曼妙的曲线,尤其是此刻的他身上只有一条短裤,其刺激香艳处,竟差点使他忘记了眼前的凶险。
这时,纪嫣然却将俏脸搁到他肩头上,轻轻耳语道:“这是邹先生为自己设计的救命之所,想不到给我们用上了。”
不料她这一动,顿时使得两人贴体厮磨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不过片刻,纪嫣然的呼吸竟已急速起来,胸脯起伏不停,一声嘤咛,娇躯竟如火烫,已是搂紧了项少龙的腰部,几欲软倒在他怀里。
这时,却听脚步声响起,显然是有人逐层搜查,最后来到这最高的一层。
只听信陵君的声音在外厅响起道:“本人还是第一次来参观邹先生的望天楼,噢!这是什么玩意?”
邹衍平静答道:“这是量度天星方位的仪器,邹某正准备制一幅精确的星图。”
却又听到又一个男声道:“天人感应,五德始终,本人却颇不以为然。”正是两人切齿痛恨的仲孙玄华。
信陵君显然不愿两人在此争执,已是转移话题道:“噢!我还以为这间房内另有乾坤,原来是先生的卧室。”邹衍笑道:“我的工作只能在晚上进行,没有睡觉的地方怎行。”信陵君道:“不若让我到先生的观星台开开眼界吧!”步音转往上面的望台去了。
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紧张的感觉一去,两人立又感到肢体交缠的刺激感觉。
项少龙心中一荡,已用嘴唇揩上纪嫣然的耳珠,轻轻道:“喂!”纪嫣然茫然仰起俏脸,黑暗里感到项少龙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心头一阵迷糊,忘了说话。
项少龙本想问她可以出去了吗?忽感对方香唇近在眼前,暗忖若此时还不占她便宜,何时才占她便宜,重重吻上她湿润的红唇上。
纪嫣然娇躯剧颤,略一犹豫,终是迎合起项少龙的亲吻,主动与他唇舌交缠,抵死缠绵。
项少龙两手贪婪地摸索起这位才女的背臀,暗格里一时春意盎然。
不料这时,柜门竟毫无预兆的打了开来,前格往上升起,刺眼的光芒,立时将密室中的黑暗尽数驱散。
出现在门外的人,正是两人最为痛恨恐惧的仲孙玄华。
此刻的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密室中的两人,背后一男一女两名侍卫均是手按剑柄,男子是当日见过的滕翼,女子仍戴着厚厚的面纱,然而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意外的直觉,仿佛在面纱之后,有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正冰冷的逼视着他。
尚在亲热中的两人霎时惊骇欲绝。
仲孙玄华面上浮出一丝嘲意,轻声道:“项兄你若不想牵连嫣然小姐,最好在明日之前,老老实实的依照龙渊剑鞘中的字条,前往信陵君府寻我。”
下一刻,随着他单手一拉,柜门已被再度关上,密室又恢复到先前的黑暗。
只是此刻的两人,心情却是如坠深渊。
……
三日后,魏宫中大摆筵席,却是为款待齐赵两国的使者。
魏王安厘乃是信陵君兄长,相貌也与之颇似,亦是方面大耳,仪表堂堂,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一股大国君主的雍然气派,只是比之乃弟,脸色却显的黯淡些,明显的呈现出酒色过度的苍白感,嘴唇亦是削薄,给人一种阴骜无情的感觉。
作为齐赵两国的使臣,仲孙玄华与项少龙分别坐于左右首的上席,因为仲孙玄华乃是齐相之尊,更以武将出身的关系,故而居右,其下是作为陪客的信陵君,而项少龙下首则是龙阳君,由此亦可看出龙阳君虽是得宠,但在魏国的权势地位仍逊信陵君一筹。
酒过三巡,随着魏王的传召,只见一大批姿容俏丽的舞姬,翩翩若飞鸿地的舞进殿内,一番载歌载舞,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当真教人神为之夺。
歌舞已毕,却见魏王扭过头去,对仲孙玄华笑道:“三大名姬名动天下,寡人听闻其中的兰宫嫒小姐已是花归玄帅,当真是让人羡煞,不知在玄帅看来,寡人这班乐姬,比之兰宫嫒小姐又如何呢?”
仲孙玄华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却是笑道:“嫒嫒虽是薄有声名,又如何能与大王宫中的佳人相比,既然大王有兴致,嫒嫒此刻正在我身边,稍后命她献上一舞亦是无妨,只是在此之前,玄华却有一事恳求大王。”
魏王一怔道:“玄帅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