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混蛋一脸猥琐的看着诗儿直咽口水,点头哈腰的连连应和着诗儿,而诗儿背对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心中越来越急,生怕诗儿给他们占了便宜,一个忍不住就向他们走去。
刚走了几步,距他们仍有一丈多,三人已结束了对话。也不知是说完了还是见我过来才停止的。掌柜和小二纷纷向我点了下头与我擦肩而过进了客栈,而诗儿回过身来还是一脸的娇红。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冲我一笑道:“怎么啦?”
心中有疑虑自然想问个明白,何况是关乎诗儿的:“你和他们说什么啦,他们说你答应了他们什么事,是不是他们用什么事威胁你?小心别上了他们的当,我看那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诗儿抓住我一只手臂搂在她双乳间,信心满满的对我说道:“你就放心吧,本小姐聪明伶俐,能吃什么亏。”
虽然知道诗儿这个丫头机灵的很,可是江湖险恶,那两个人又曾是段天虎的爪牙,怎么能不对他们多加防备:“你别太大意了,你之前答应了那两人什么事吗?”
诗儿对我神秘一笑,几根葱白玉指抓成一撮,在我面前比划着:“只答应了他们一点点小事而已。”
我急道:“答应他们什么事啊?你干嘛要答应他们啊?”
诗儿白了我一眼理直气壮道:“我叫他们把段天虎引来,事成了能不给他们一点甜头吗。”
我越听越是烦乱:“反正段天虎都死了,你还管那么多干嘛。”
“管!当然要管,不然他们两把我们杀了段天虎的事到处说怎么办。”
“那大不了我们多给他们一些封口费,你还想给他们什么甜头啊。”
诗儿小脸一红,眼神似乎有些飘忽:“这你就别管啦,我之前和他们约定好的事我自有分寸啦。”
我还想再追问下去,可诗儿已抛下我,和雪儿一起进了客栈,我心中仍觉蹊跷,诗儿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她答应了那两人什么事。
心中一恼,在自己脑门恨拍了一记骂道:“难不成诗儿还能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可能的,诗儿又怎会是那样随便的女子。”
可回想起刚才她那摇摆不定的眼神和初夜时未曾一见的处女之血,心情难免又惆怅起来。
再说还有一件让我很在意的事,之前她和段天虎在客栈整整呆了一个时辰,也不知这一个时辰她和段天虎是怎么过的。等会一定要一起问个清楚,可是我这么怀疑诗儿不知她会不会生气,真鄙视自己怎么可以连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诗儿那么爱我,而我却只会猜疑她,要是又惹的她不高兴那真是自作自受了。
可是诗儿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和我说清楚呢,把她和那两人的交易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也好让我放心,何必躲躲藏藏呢。要真被那两人占了什么便宜那该怎么办。没错!我不是怀疑诗儿,我是担心诗儿吃了那两人的亏,所以才会想把一切探个究竟,这就是我爱诗儿的表现。
虽然知道给自己找的理由很牵强,可这个时候身为一个男人就必须要坚定自己的信念,我堂堂七尺男儿,名门之后,怎能允许自个儿头上放绿光呢。
心事重重的进了客栈,才看到雪儿和诗儿已围在厅内的一张方桌上用茶,边上还坐着一个死不要脸的男人……没错,就是李赋。
李赋看到我连忙站起对我招手,我非常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对他道:“李大哥还没走啊。”
李赋哈哈一笑:“这不是舍不得贤弟和两位妹子吗,特地回来报个平安,明日一早就动身去扬州。”
我心中暗骂,你怎么现在不就给我滚,可是碍于诗儿的面子不得不给他好脸色看:“呵呵,那明日就要和李大哥分别啦,小弟还真有些舍不得,希望他日有缘再聚了。”
李赋点了点头:“贤弟说的是啊,一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看望贤弟的。”
去你娘亲的,最好这辈子都别让我再见到你,谁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见的是雪儿还是我难道我会不知道。虽然心中这么想,可还是不能表现出来,拱手道:“呵呵,那是那是,李大哥你和诗儿先聊着,吃些早点。我和雪儿得回屋把这一身乔装卸了。”
便不在理会他,拉着仍是心不在焉的雪儿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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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盆水回来,雪儿仍然呆呆的坐在床边,连我进屋了都没有发觉,我把门用脚跟关上,将脸盆轻轻的放在了床边的木架上,才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我们先把妆卸了吧,这样总觉的怪不舒服的。”
雪儿依然晃着神,直到我和她说话了她转过脸来悠悠的看着我,双眼中满是愁苦,轻轻的点了下头,才站起身走到了脸盆前,望着盆中倒映的水光迟迟没有动作。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凄苦模样,心中犹如刀割实在不忍,便走至她身旁想要出言安慰:“雪儿,你……”
却见她回过头来,冲我轻轻一笑,打断了我的话:“相公,不如先让雪儿为你清洗吧。”
我欲言又止,便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上前握住她的手道:“那就有劳娘子了。”
我走到墙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将脸仰起。雪儿把水盆端到椅边的茶几上放好,先用清水帮我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拍湿,待面具微微皱起时,再将它撕去,然后把浸湿的毛巾在我脸上轻轻擦拭起来。细心到了极致,似乎深怕在我脸上留下一丝残垢。看着她的剪水双瞳,感受着她的似水柔情,心中涟漪层层荡起,一股暖流直通心扉,浓浓的爱意缠绕在这小小的指帕之间挥散不去。
不需要言语的点缀,也不需要华丽的过往,我拥有另全世界的男人都羡慕不已的爱情,因为有一个全世界我最爱的女人正站在我的面前,而她的眼里,她的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暗暗发誓,为了这个女人,将来就算翻江倒海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雪儿,你是否还在耿怀那封信件,你放心,只要有相公一天在,就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替你秦家老小报仇的。”
雪儿没有停止指间的动作,只是对着我淡淡一笑,然后摇了摇头:“别说话,还没擦干净呢!”
我还想再说,却被她一根细白玉指封住了嘴:“乖!不说话,让雪儿好好服侍你。”
只好作罢,可不知为何心中阵阵泛酸。细心的为我清洗干净后,才拿出一面铜镜给自己卸起状来,相比之前为我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