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吸了一口气说。
“哥,什么事,您说。”
小弟那边语气也略带了几分紧张。
“莹姐是不是被李承宗抓走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
小弟说。
“你还不清楚,那谁清楚?”
我情不自禁音量提高了。
“哥,我……我真的不太清楚这件事,自从你走了没多久,我就被干爹……被李承宗调到台中的分公司去了。所以我真的不太清楚。”
小弟好像听出我的不悦,显得有点焦急。
“哼!”
小弟的回答让我心凉了一大截。
“哥,你要相信我,我现在日子也不太好过,您的事,我也只是听他身边的人给我提过一下。而我只知道他最近在养伤。哥,听说他也伤得很重,您最好……。”
“我只剩下贱命一条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还没让小弟说完我就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
“哥,你别冲动行吗,你只是以卵击石啊!”
“别给我说教。”
我对着电话厉声吆喝。
“好了,好了,你先别冲动,我想办法帮您打听,你等我消息,行吗?”
小弟的语气好像软了下来。
“好……小伟,谢谢。”
“哥,你在我有消息前千万别轻举妄动,答应我行吗?”
“嗯……好吧。”
“哥……叔父他……他。”
小弟有点欲言又止。
“我知道,叔父搬来了台北。”
“哥,总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前,今天或者以后发生的事,可能都是我们在逼于无奈之下所犯下的错,但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听到小弟那好像是肺腑之言我眼眶有点湿,轻轻地挂了电话后靠在座椅上想着刚才小弟的话,我是应该相信他吗,他还是以前的小弟吗,还是跟着我在田野间飞奔嘻戏的那个小弟吗?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么说当晚协助我们逃生的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这两天来一直处在忧心如焚的状态以致寝不安席,不思饮食,一天下来连水都没多喝一口,此时突然觉得饥肠辘辘,也许真的太饿了,到了这个境地敌人随时都可能反扑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坏了身体,开着农用小货车迎着清晨的凉风我的头脑也被吹醒了,找到一个连锁快餐店随便点了个餐,虽然食不知味,但我也强迫自己把面前的所有食物塞进嘴里。
就在我狼吞虎咽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突如其来地响起,匆忙翻出一看让我无比激动,打来的正是佳惠,我顾不得手上的食物留下的油腻,马上接通了电话。
“佳惠吗?”
我压低了声音,警惕地问。
“陈峰,你现在在哪?”
佳惠声音有点焦急地问。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我等不及回答她的话,迫不及待地问。
“刚才有人送来一个邮包到公司,是送给你的。”
佳惠惊讶地说。
“谁送来的,是什么东西。”
这让我大惑不解。
“我没敢拆开,你先别问了,你现在在哪,你快来啊。”
佳惠焦急地说。
“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见面。”
我提议道。
“到我家吧,你还记得怎么走吗?”
“我记得,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能到。”
“好,我回去等你,你快点。”
佳惠连忙说。
挂了电话,我冲出了快餐店发动那辆租来的农用小货车向佳惠的公寓开去。经过半个小时的飞驰,来到了商业区附近的一栋现代化公寓,因为佳惠是新竹人,孤身来到台北生活,所以一直都
是在这里租住,我马上坐电梯来到了她的家门前敲门。
门被打开,佳惠连忙让我进去,佳惠现在身上还穿着标准的职业装,显然也是刚从公司赶回来,佳惠指着茶几上放着的一个邮包让我过去。
茶几上的小邮包是一个纸盒,但被透明胶纸封得严严密密,我拿起想用力把胶纸撕开,但实在封得太好,折腾了几下也只是胡乱扯开了一点。
“等等,等等,有小刀,你别急嘛?”
佳惠说着蹲了下来在茶几底下的抽屉翻找着小刀。
从我的角度刚好能开到她的领口,白色的衬衣没有扣上最上的纽扣,我的视线看到了那道由于蹲着俯身而被双腿不经意间挤压得更加深邃的乳沟,但是真正吸引我目光的却是点缀在那粉颈上的一条精美的项链,锁骨中间那个精致的吊坠。
吊坠让我想起文莉身上的饰物,那戒指、项链还有乳环,没错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上面都有“LEE”的字样,这是李承宗的姓的英文,这让我一下子警惕起来,但我不能露出怀疑的声色。
佳惠突然收到寄给我的邮包从而引导我来到这里,那是谁知道了寄给她我就能收到的呢?谁知道她能找到我,加上被我窥见她戴着有可能是李承宗送的项链,这一切表明佳惠有可能是李承宗的人,这是一个局,一个引我出来的局。
“找到了。”
佳惠递给我一把小刀。
我马上收起疑惑的表情接过。
“要喝点什么吗?”
佳惠问我。
“给我一杯水吧。”
我想了下说。
佳惠走到厨房去给我倒水,我见她进了厨房俏俏打开大门就走,等不及电梯我从楼梯往楼下跑,刚跑出公寓已经见几个身穿西装的看上去像是李承宗的保镖向我冲过来,幸好我的小货车就停在公寓的门前,我马上坐上车子发动引擎拼命地加速逃跑。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回头再看不见有人追过来,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公寓楼下的埋伏已经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佳惠是李承宗的人,要